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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春夏點了點頭,便出去了。
不多時,一外來打扮的宮娥路經小院兒,楚婉坐在院內,只是瞥了一眼,那宮娥沒有朝她行禮。
「站住。」楚婉悠悠的出聲,那宮娥微微一愣,站在原地。
楚婉上下打量了一番那宮娥,小宮娥背對著楚婉,似乎微微嘆了口氣,只得緩緩的轉過身來。
「見過夫人。」宮娥微微福了福身。
楚婉微微一笑,緩緩的從美人榻上起來,然後優哉游哉的走到她面前。
左右看了看,然後她道:「你們天界的人不是最講禮數嗎?怎麼剛才見了我,不行禮就走?」
「……」小宮娥有些無奈,她抬眸看了一眼楚婉,並沒有忘記自己來的目的。
她是奉白夭夭之命來給蒼楠送信的,可不能耽誤了大事。
想著,她二話不說,直接跪倒在地上,很是實誠的磕了個響頭,然後道:「奴婢知錯了,方才確實是因為奴婢的一時疏忽,才沒瞧見夫人,還請夫人恕罪。」
瞧她這頭磕的挺實誠的,楚婉心底也挺滿意,她笑道:「沒事,我最是大氣了,不會同你一般計較,你起來吧。」
小宮娥聞言,心頭暗自鬆了口氣,然後緩緩的起身,依舊是恭恭敬敬的樣子。
「這樣吧。」楚婉圍著她轉了一圈兒,道:「你跟我回魔族,助我煉毒,我就不怪罪你。」
小宮娥微微一愣,面露難色。
「怎麼?你們天族的人就這麼沒誠意?」
見她遲遲不肯表態,還一副很為難的樣子,楚婉便又不高興了。
小宮娥不敢吱聲,只想著什麼時候能夠脫身。
就在這時,蒼楠和阿暮從一旁的走廊過來,小宮娥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忙上前一步,喚了聲:「仙君……」
蒼楠抬眸,就瞧見了她。
「金枝?」蒼楠有些疑惑:「你怎麼在這兒?」
金枝是白夭夭手下最是得意的弟子,蒼楠自是認得的。
金枝聞言,忙走到蒼楠面前,微微福了福身,道:「見過仙君。我奉上神之命,來同仙君說點事情的。沒想到……沒想到夫人也在此。」
楚婉聞言,翻了翻白眼,道:「我不管,反正我就要這個丫頭跟我回去。」
楚婉說罷,金枝一臉為難的看向蒼楠,祈求她能幫幫忙。
蒼楠微微嘆了口氣,道:「夫人,金枝究竟如何衝撞您了?我一定替您轉告青丘上神,讓她好好教訓這丫頭。」
「恩?」楚婉微微凝眸,道:「她不是你宮裡的丫鬟嗎?」
蒼楠搖了搖頭,回答:「並非。金枝是青丘女帝白夭上神的親傳弟子,平日裡上神可是連頭髮絲兒都捨不得碰呢,想必是被慣壞了。
這樣吧,您告訴我金枝如何得罪您了,我一定轉告上神,讓她好好管教金枝。」
「……」蒼楠話音一落,楚婉卻沒了方才的氣焰,之前明明就是瞧著這丫頭是個煉藥的胚子,就想使計策將她要過來供自己試藥。
可沒想到,這在蒼山鏡行走的丫頭,竟然不是蒼山鏡的丫頭。
素來聽問,青丘女帝脾氣不怎麼好,又向來護短,這小丫頭又是她的親傳弟子,想必是寶貝的很,如果她強要的話,勢必會傷了兩族的感情。
「唉,罷了罷了。」楚婉揮了揮手,道:「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姑且就不同她計較了。」
說罷,她一個轉身,瀟灑的坐回了美人榻上。
見此,蒼楠意料之中的微微挑眉,朝著金枝投去一個寬慰的眼神。
「我們今屋說吧。」蒼楠說著,便將金枝領走了。
寢殿內。
金枝將蒼楠走後,花神賦發生的事情以及殘紅讓人去天宮稟報的事情一同說了出來。
「仙君,我家上神說,您得多家提防才是。」金枝道。
「……」蒼楠默了默,微微嘆了口氣,她不想同殘紅為敵,可殘紅呢?
說不上為敵吧,就覺得殘紅不太希望她好。興許是因為當年的白瀾奪位之仇,也可能是她認定了,不死花在蒼山鏡。
可仍由她蒼楠有三寸不爛之舌,也說不清楚這件事情了。
拿不出讓人可以信服的證據,殘紅自然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見她似乎很是煩憂,金枝道:「上神說了,若是需要她作證或者幫忙的地方,仙君您儘管開口。」
蒼楠頗為感激的一笑,道:「替我謝謝白姐姐。」
好意她自是心領了,只是這種時候,她怎麼能夠將白夭夭牽扯到其中,她會自己想辦法,除非逼不得已。
於此同時,天宮。
花園內,天帝正在同澤無喝茶,一旁的宮娥一邊倒著茶,嘴裡一邊說著什麼。
仔細看來,此人正是殘紅派來告狀的宮娥。
「哦?有這樣的事情?」
聽完的宮娥說法,天帝冷笑一聲,面不改色的道:「你家主子親眼所見嗎?」
宮娥微微福身,道:「千真萬確。」
「……」想著,天帝微微眯了眯眼眸,似乎在考慮什麼。
一旁,澤無瞄了眼天帝,猶豫片刻,還是道:「其實,如今天魔兩族交好,蒼楠同蘇御城又曾是師徒關係,她認識魔族的人,應該不奇怪吧。」
「上仙說的對,不過……」那宮娥說著,語氣一頓,接著道:「不過,天魔兩族畢竟有異,仙君如今又是仙胎肉體,抵禦不住誘惑,自然是容易被魔族蠱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