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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暮微微點頭,便伴著蒼楠,掐了個訣朝著青丘的方向去了。
蒼楠剛落在青丘,就見白夭夭似乎正要出門。
她揚起笑:「白姐姐。」
對於她的到來,白夭夭似乎有些意外:「喲,你怎麼來了?」
蒼楠道:「沒事兒就不能來看看你嗎?」
白夭夭冷笑:「呵,可別這麼說,仙君你可真是折煞我了。」
兩人玩笑著,哪裡有一絲一毫的責怪之意啊。
「對了白姐姐。」蒼楠問:「我有派人書信一封給你,你可有收到?」
「書信?」白夭夭一臉疑惑:「什麼書信?」說著她轉眸看向一旁守狐狸洞的狐狸。
那狐狸連忙搖頭:「不知不知,小的真的不知。今兒除了仙君以外,沒有其他蒼山鏡的人來過了。」
「那就奇怪了。」白夭夭問:「你什麼差人送來的?」
「大約半個時辰前吧。」蒼楠道:「不過,那丫頭是個新人,興許迷路了,不打緊,待會兒我讓人去尋尋就好。」
「那怎麼成呢。」白夭夭滿臉認真:「萬一你的書信落在居心不良之人手裡,那可是要遭殃的。」
蒼楠倒是無所謂:「沒事,就是一下問候的話罷了,掀不起什麼腥風血雨的。」
雖是這麼說,可白夭夭還是不太放心,但是一見到蒼楠,她就想起了前些日子天帝差人送來的喜帖。
「丫頭,問你件事。」說著,白夭夭就將她拉到了一旁,避開下人的耳目:「你真的決定好了?」
「什麼?」蒼楠不解。
白夭夭氣急,壓著聲音解釋:「就是你和澤無的婚事啊,你真的想好了?那可是殺你滿門的人的兒子,再則,那澤無一看就是個沒腦子的,嫁他?你想清楚了?」
一聽這話,蒼楠瞬間愣住了,先前見她如此神秘兮兮的樣子,蒼楠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呢,原來是因為這件事。
在所有人都覺得,如今的蒼楠還能嫁入澤家是她蒼楠三生有幸時,在白夭夭看來,依舊是他澤家高攀了蒼楠。
蒼楠卻笑了笑,帶著一絲無奈和感激。
「白姐姐放心,我自有安排。」蒼楠道。
白夭夭卻是將信將疑:「你鬼點子向來多,可別被這事給絆住了,要是丟了蒼山鏡,可別怪我翻臉。」
「白姐姐。」蒼楠聞言,不免笑出了聲:「在你心裡,我還比不上蒼山鏡?」
「那可不是。」白夭夭白她一眼,道:「蒼山鏡怎麼說也是富可敵國啊,你值幾個錢?好了不跟你說了,我得走了。」
白夭夭說著,便轉身回去:「九幽谷主喚我去喝茶嘞,她脾氣可不像你那般,遲去了怕是免不了一頓說的。」
蒼楠笑笑,不作挽留。
「你進去玩兒吧。」白夭夭道:「讓小豆子陪著你不會無聊的,我稍晚晚一些回來。」
蒼楠點點頭,就目送白夭夭與一眾侍女離開了。
與此同時,天宮。
木坤帶著瑟瑟發抖的春夏走進了天宮大殿……
第46章 如此看來,也是兇險
「奴、奴婢參見陛下。」春夏有些誠惶誠恐的跪在地上
天帝上下打量了一番演眼前這個陌生的丫頭,眼神中透著一股子懷疑。
「啟稟陛下。」木坤見此,忙拱手道:「她是我在路上遇見的,瞧她鬼鬼祟祟的模樣,像是要往青丘的方向去,所以我就將她帶回來了。」
「哦?」天帝眼眸微眯,問她:「你去青丘做什麼?」
「我……我……」春夏支吾著,好半天才道:「我是奉仙君之命,去給青丘上神送信的。」
「哦?」天帝眼眸微眯:「什麼信?」
「……」春夏默了,不敢吱聲。
「你且寬心。」天帝笑得溫柔,那般人畜無害,道:「我就是瞧瞧,回頭,本君自會去同仙君說,她定不會怪罪你的。」
春夏心思單純,見天帝是如此好和藹的模樣,也並不往深處想,雖有些猶豫,卻還是將信件交了出來。
天帝見此,滿意的一笑,示意木坤將信呈上來。
春夏看著上座的天帝,心中有些忐忑,可等天帝拆開信看了看,臉上的卻是沒有任何變化的。
片刻後,他將信件遞給木坤,由木坤重新疊好放進信封里,再交還給春夏手裡。
天帝看著膽戰心驚的春夏小心翼翼的接過信封,然後才道:「辛苦你了。」
說罷,他朝著木坤使了個眼色,木坤就架起春夏,往宮外走。
大殿內,只剩下天帝一人。不多時,澤無便從身後的落地屏障中出來。
「義兄。」他朝著天帝微微拘了一恭,然後道:「這信上,可有說什麼?」
天帝搖了搖頭,端起手中的茶杯,陷入了沉思。
信上所述的內容,不管怎麼看都確實只是一些問候之言,竟然絲毫沒有提起婚事,這倒是讓天帝有些意外。
蒼楠沉穩,慣會攻與心計,可如今已然是火燒眉毛了,她不可能不急。
「今日我讓木坤去查了查阿暮的行蹤。」天帝道:「你去問問,馬上給我結果。」
他知道,按照蒼楠的脾性,絕對不會將重要之物交給一個不怎麼完全信任的人去送。
所以,如果蒼楠真的有所計劃,那前去送信之人,必定是會是那個叫做阿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