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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膽。」澤無臉色一沉，道：「誰給你膽子敢如此妄加猜測！」
那宮娥嚇得渾身一震，連忙跪在地上，道：「上仙恕罪，奴婢只是實話實說罷了，並無惡意誹謗仙君的意思。」
第137章 傳話
那小宮娥嘴上說著求饒的話，卻止不住的轉眸看向天帝。
天帝沉默了片刻，只揮了揮手，道：「罷了，你退下吧。」
見天帝沒有責怪，小宮娥眼底閃過一絲滿意的笑意。
她起身，道：「奴婢告退。」，然後微微福了福身，便轉身離開了。
「澤無。」天帝緩緩開口：「此事你怎麼看？」
「……」澤無沉默片刻，道：「此事恐怕另有隱情，義兄還是要查清楚再才是，那丫頭不過是一面之詞，怎麼就能認定蒼楠對陛下不忠呢？」
「……」天帝沒有立刻接話，而是若有所思的沉默了片刻，然後冷冷一笑，眼底閃過一絲寒光。
他道：「澤無，我怎麼覺得最近你好像……對仙君挺上心的。」
天帝說這話時，本來語氣平和，讓人聽不出什麼情緒。
可在澤無耳中，卻是挺刺耳的。
澤無眉頭一皺，道：「陛下誤會了，我只是……」
說著，他微微談了口氣，道：「我只是受家父之託，凡事幫襯著些。」
「哦？」天帝聞言，眸光一凝，似乎有些不悅了。
澤無似乎也察覺到什麼，他立刻道：「可，可是，倘若她真的做了什麼對天界，對陛下不忠不義之事，我也定當不會包庇於她。」
天帝淺笑，默了半晌沒有說話，片刻後才道：「如此甚好，此事就交與你查辦吧，可別讓本君失望。」
「……」澤無顯然是沒有想到天帝會有這般決定，他先是愣了愣，然後立刻起身拱手道：「是！澤無義不容辭！」
天帝眸中含笑，微微點了點頭，隨後重重的談了口氣，將手裡的茶杯擱在桌上，道：「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是。」澤無拱手行禮，退出涼亭，掐了個決便離開了。
此時，澤無剛出了天宮，心裡正牽掛著蒼楠的事情的，途徑一路，偶遇仙者同他打招呼。
澤無隨意的應了句，一抬眸，就見一個蒼山鏡打扮的宮娥，朝著他迎面走來。
澤無站在原地，眼眸微眯，細細的打量了一番。
這人他是認識的，雖然不熟可也見過幾次，像是蒼楠最近才調到身邊用的春夏。
蒼山鏡的人是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晝夜之巔，想來興許是為了楚婉留宿蒼山鏡一事。
想著，他目光流轉，心生一計，主動上前攔住春夏的去路。
春夏是認得澤無的，見攔路的人是他，春夏微微低了低眉，道：「見過上仙。」
澤無故作滿意的點頭，然後環顧一圈四周，道：「我若是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蒼山鏡的丫頭吧，叫春夏？是嗎？」
「……」春夏沉默片刻，抬眸瞧了他一眼，點了點頭，道：「是。」
「哦～」澤無又是故作思考的模樣，身子微微前傾，緩緩靠近她，問道：「你家主子差你來天宮辦事的？」
「……」春夏沉默著，沒有吱聲，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澤無笑的溫柔，說起話來也是彬彬有禮，他接著問：「哦？我能知道是什麼事嗎？」
「……」春夏似乎有些為難，她抬眸瞧了一眼澤無，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蒼楠雖沒有吩咐此事不能聲張，可對面的人是澤無，整個蒼山鏡都知道澤家同蒼家的淵源。
本是手足，誰料天命難違……
見她吞吞吐吐的說不出話來，澤無也不為難她，只哈哈哈大笑道：「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為了楚婉楚夫人來的吧？」
「這……」春夏微微低頭，沒有搭話，這可不是她說的，是澤無自己猜出來的。
不等春夏思考完，澤無卻又微微嘆息一聲，接著道：「只是，可惜了。」
春夏不解：「上仙說，可惜什麼？」
澤無回答：「可惜陛下並不在天宮，可惜了春夏姑娘白跑一趟了。」
一聽這話，春夏臉上的表情有些失落，她道：「陛下為何不在天宮？」
「……」澤無默了默，然後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呢，我剛從那邊回來，天兵們把守的可嚴了。不過，想來是陛下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吧。」
「……」聽他這樣說，春夏一時間有些氣餒，她微微嘆了口氣，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這時，澤無卻道：「不如這樣吧，春夏姑娘的事就交給我，等陛下回來，我會親自轉告陛下。不過，作為交換條件，你可不能告訴你家主子哦。」
「這……這是為何？」春夏不解，不就是捎個話的事情嘛，又為何不能讓主子知曉？
「……」澤無沉默了片刻，嘆了口氣，才道：「是這樣的，當初澤家奉天命行事，無可奈何之下才同蒼家反目，如今雖是相安無事，想來你家主子對我澤家也是有諸多不滿的。我本就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想讓她知道，幫忙捎話的人是我。」
說著，澤無又很是惋惜的嘆了口氣，道「她若知道是我，想必會責怪與你。她本就不再信任與我，我也是逼不得已才如此的。」
「……」見他如此誠懇的模樣，春夏心頭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