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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辦?」她輕輕喚了一聲,等了一會兒卻沒有等到回應,她又喚了一聲:「草辦?是你嗎?」
「……」短暫的沉默之後,只聽屋內傳來:「喵~」的聲音,蒼楠這才鬆了口氣,她差點以為又是哪個不長眼的闖進來了。
「草辦,你過來。」蒼楠衝著屋內喚了一聲,也不知道它能不能聽懂。
本來以為是自言自語,可誰知,下一秒,草辦真的穿過層層輕紗朝著浴池這邊來了。
蒼楠一愣,不由覺得這小東西還挺通人性的。
草辦站在她面前,在她面前打著滾兒,蒼楠轉過身,大半個身子泡在水裡,手撐在池壁上,開心的逗弄著草辦,草辦也極其信任她,主動翻過來讓她摸肚子。
等蒼楠玩兒累了,她就轉過身來,背靠著池壁休息,草辦則跟過來用毛茸茸的腦袋輕輕蹭著她白皙的脖頸,逗的蒼楠咯咯咯的笑出聲來。
「好了草辦,別鬧了。」蒼楠被它蹭的止不住笑:「很癢。我累了,咱們休息吧。」
說罷,她抓起池邊的衣服,上了岸,朝著裡屋的方向過去,草辦也跟著過去了。
蒼楠掀起整理好的被子,鑽了進去,草辦也跟著蹦躂了上去,跳到蒼楠的懷裡。
蒼楠寵你的笑:「好了,別鬧了,很晚了,我真的困了。」
說著,她講草辦放在一旁,自己則緩緩的睡了過去。
深夜,床上的一雙眼睛盯著熟睡的蒼楠,是草辦。
忽然,只見一道白光閃過,草辦睡的地方赫然變成了一個男子,那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蘇御城!
他躺在床上,目光幽怨的看著眼前穿著單薄,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的蒼楠,心底的邪火直衝腹部,他好不容易硬壓下來。
這時,蒼楠動了動身子,沒有睜眼,一隻手胡亂的摸索著伸了過來,像是在找什麼,一陣瞎摸之後,實屬是沒摸到東西,她有些疑惑,明明就是睡在這裡的啊。
想著,她微微皺眉,勉強抬起眼,這時的蘇御城又變回了草辦,蒼楠終於看清了草辦睡的位置,伸手一撈,將它抱在懷裡。
這一夜,對於某些「貓」來說,註定是煎熬的。
以至於,第二日清晨,蒼楠是神清氣爽的起床了,草辦卻是沒精打采的,連尾巴都懶得動了。
蒼楠看著它,總覺得有些奇奇怪怪的,可又說不上來哪裡奇怪。
「興許只是貪玩。」阿幕解釋道:「昨夜沒睡好而已,仙君不必擔心,您若是不放心,等我們回來,可以請個仙醫瞧瞧。」
說的也是。
蒼楠點了點頭,現在還是那件事比較重要。
第26章 這分明就是毒藥!
等蒼楠梳洗完畢,按照日常的慣例,她本應該去晝夜之巔同天帝下棋的,可今日她卻偷了個閒,告了個病,去了青丘。
她和阿暮到的時候,白夭夭正在悠閒的喝著茶,跟前幾隻為修成人形的小狐狸正歡快的互相咬著尾巴。
遠遠地就瞧見了蒼楠和阿暮落在了青丘地境。
「呦,這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什麼風又把你給吹來了?」白夭夭笑道。
蒼楠搖著扇子,緩步走到她跟前,沒有搭話。
見她神色自然的坐在對面,白夭夭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奇怪,這個點,你不應該在晝夜之巔嗎?」
蒼楠笑笑,道:「今天不想去。」然後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杯茶,細細的品著。
「呵。」白夭夭冷笑:「自打你從蓬萊回來,還沒見你這麼硬氣過。」
蒼楠眉眼彎彎:「我告了假,他斷然不會將我如何的。」
聞言,白夭夭一記白眼:「難怪,我說你今日怎麼這麼硬氣了。」
蒼楠依舊是笑笑,然後問:「白姐姐,我先前送你赤果的時候,那個盒子呢?」
「盒子?」白夭夭抬眼,瞅了瞅她,然後有些質疑:「怎麼?你堂堂蒼山鏡仙君,送出去的東西還能要回去?」
「非也非也。」蒼楠解釋道:「就一個盒子而已,也值不了多少靈石的,要是姐姐喜歡,回頭我再差人送一個一模一樣的來,這個就先讓我帶回去吧,如何?」
白夭夭沒有立刻給出答覆,只是意味深長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她。
「你說的對。」白夭夭道:「一個盒子而已,你蒼山鏡多得是,幹嘛非要我這個啊?況且,這盒子對你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你這……不會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吧?」
被輕易識破了,蒼楠也不意外,只笑著道:「是同其他盒子一樣,但又不太一樣。」
「哦?」白夭夭身子一靠,輕輕倚在美人榻上,靜靜的聽著蒼楠解釋:「哪裡不一樣?你說來聽聽。」
「這盒子,是當年我父親親手所制,雖然與其他盒子並無什麼太大的差異,可終究是有些紀念意義的。」
蒼楠說著,也收起了笑意,有的只是滿臉的遺憾,白夭夭也垂了眸,似乎是信了。
「罷了罷了。」她坐起身,揮了揮手,道:「小狸,你去將那盒子取來。」
「是。」一旁的侍女微微福身,便離開了。
白夭夭輕輕嘆了口氣,卻是沒有說話。
要知道,當年蒼楠的母親前任花神白瀾逝世後,白夭夭對蒼戟有情,是整個天界都知道的事。只可惜,蒼戟對白夭夭無意。
青丘是個坦蕩真誠的地方,可能是因為狐族的骨子裡都帶著一股子痴情,白夭夭雖然愛慕,卻從不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