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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來,燕王更加肯定了自己心裡的猜測,只覺得眼前這個人根本不可靠。
他雖氣憤,卻也無奈,實屬沒想到蒼楠竟然這樣的人,只得冷哼一聲,甩袖離開了。
天帝想用這樣的方式,讓蒼楠和蘇御城徹底決裂,不得不說,此法高明。
「阿暮。」蒼楠輕喚了一聲,繞過兩個拿著東西的宮娥:「回去吧。」
「是。」阿暮沒有多問,攙著蒼楠掐了個決便離開了。
兩個宮娥站在運原地相視一眼,一回頭,就見天帝正站在台階之上,望著這一切,他衝著兩個宮娥使了個眼色,就見兩人立刻會意,也掐了個訣隨蒼楠一道去了蒼山鏡。
蒼楠同阿暮剛落在六合殿外,就見里里外外擺滿了紅色的木箱,大大小小的,看起來倒是格外的喜慶。
她眉頭一擰,有些不悅,正要發作,就見澤辰瑜從殿內出來。
蒼楠眸光冷淡,卻還是依照禮數微微行了個禮:「見過上神。」
「世侄不必如此見外。」澤辰瑜有些尷尬的扯了扯嘴角:「這些東西,都是我兒的一點心意,我這個做父親的自然是支持的。」
蒼楠轉眸,目光淡然的草草掃了一圈這滿院子的東西,只道:「上神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她並不想在這上面浪費時間,畢竟澤家和蒼家怎麼說也是相互知根知底的,沒必要在他面前惺惺作態。
「世侄與我兒的婚事迫在眉睫。」澤辰瑜說著,立刻拿出了堅定的態度:「世侄放心,按照澤家同蒼家的交情,縱使你嫁入天宮,我澤家也絕對不會虧待你半分。」
聽了這話,蒼楠卻沒有半分動心,澤辰瑜在仙界也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他的承諾可謂是千金難求,可蒼楠卻一點也不稀罕。
她冷冷一笑,澤辰瑜就愣在了原地,她那一笑仿佛深深的刺痛了澤辰瑜。
諷刺、心酸、無奈和不甘,他明白蒼楠恨他,甚至可以說她對整個天界都都不太友善。
蒼楠沒說一個字,只帶著阿暮繞過了杵在原地的澤辰瑜,瞥見一旁的石桌上還擺放著今早她離開時的那壺茶,她揮了揮手:「茶涼了,差人換了。」
「是。」阿暮領了命就要離開。
「等等。」蒼楠忽的想起什麼,瞥了一眼著滿院子的東西,然後道:「哪兒來的送回哪兒去,還有,今天陛下賞的東西,也一併送過去吧。借花獻佛這種事,我幹不了多少次。」
畢竟,試問哪一家的東西能比得上富可敵國的蒼山鏡的?
「……」阿暮微微一愣,轉眸瞄了一眼一旁的澤辰瑜,臉色及其難看。
「是。」阿暮沒有過問,只按照蒼楠的指示去辦事了。
阿暮離開後,蒼楠轉眸對上澤辰瑜萬般無奈的眸子,她眸低一片死寂,像是要將今日在晝夜之巔受的委屈盡數撒在這件事上似得。
可是她知道,澤辰瑜不是天帝,於是她故作疲態:「我累了,恐怕不能相伴上神了。不過,這蒼山鏡,您或許比我熟悉,您就自便吧。」
畢竟那時候,澤辰瑜親自領兵,整個蒼山鏡生靈塗炭,幾乎沒有人逃過一死。
說罷,留下了澤辰瑜一人暗自神傷,她就準備轉身回去心安理得的歇下,可走到一般,她卻突然停了下來,似乎有了什麼新主意。
她轉過身,猶豫了片刻,又折返了回去,與蕭成渝面對面。
澤辰瑜一時之間搞不清楚情況,有些發愣。
「來人。」蒼楠緩緩開口:「去將我梳妝檯上的那個紅色盒子拿出來。」
「是。」一旁的宮娥領了命,轉身就進去了。不多時,小宮娥捧著一個紅色木盒遞給蒼楠,蒼楠示意她打開。
盒子打開,裡面是一塊青色翡翠雕琢的玉佩,上面的鳳凰栩栩如生。
蒼楠瞄了一眼,然後道:「這是當年您和我爹商量我和澤無上仙的婚事時您說留下來當做定親信物的東西。」
澤辰瑜擰了擰眉,看著盒子裡的玉佩,忍不住悲從心來。
當年他將這玉佩贈與蒼楠時,是專程請紅月仙系過紅繩的,可因為那場看似正義的屠殺,一場大火的摧殘,紅繩已經被燒毀了,只剩下了一枚青色的玉佩。
「現在我將它還給您。」說著,她拿起盒子裡的玉佩,遞給澤辰瑜。
澤辰瑜沒有伸手接,而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她,然後道:「你……你這是做什麼?」退婚嗎?
蒼楠笑得溫柔,眸低的寒意卻怎麼也藏不住,她道:「上神是聰明人,不需要我明說的吧。」
「……」澤辰瑜有些怒了,他儘可能的壓制自己的暴脾氣:「你,你太胡來了!這門親事是你父親同本座商議定下的,豈容你說退就退?」
蒼楠聞言,卻依舊沒給什麼好臉色,只是一挑眉道:「是啊,您說的對,可是現在,我才是蒼山鏡的仙君。」
說罷,就將手裡的玉佩硬塞到了澤辰瑜的手裡。
第44章 已經迫不及待了呢
「我說我不想嫁。」蒼楠冷聲道:「縱使我被人剃了仙骨,沒了仙法,縱使我蒼家落敗,我蒼楠依舊不是誰都能配得上的。」
「你!!」縱使澤辰瑜再怎麼壓制,可聽她貶低自己兒子的語氣,他實在是有些難以克制。
可一想到曾經的蒼戟,還有蒼楠被剔仙骨這件事,無論怎麼說,澤家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時,發飆的話就怎麼也說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