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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楠沉默片刻，道：「其實，我在很早以前，就見過她，那個時候，她和我一樣，年紀都不還大，只是她不知道我見過她而已。」
「哦？還有這種事情？」白夭夭不解：「蒼山鏡這麼多人，除去阿暮和一朝不說，你怎麼就能單單記住她呢？」
「……」蒼楠沉默片刻，然後轉眸看向白夭夭，道：「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在廚房偷東西吃，一邊吃，一邊餵給身邊的老鼠，當時我只是看著，並沒有阻止，在有人進來的時候甚至用石子提醒她。」
「原來是這樣。」白夭夭點點頭，隨即道：「原來還有這樣的淵源。」
「第二次見面，是在誅神一戰前夕。」蒼楠說著，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她道：「我親眼看見她和月娥見面，但那個時候，我什麼都沒有懷疑。」
大概那個時候，她很相信戰邪吧。
聽蒼楠說著，白夭夭臉上的笑意也逐漸消失了。
她總算明白，為什麼蒼楠對誰都可以忍，唯獨對花鏡好像永遠很認真。
因為，蒼楠覺得，那是她犯下的錯，可是有些錯，是不管怎麼做，都無法彌補的。
第417章 談話
蒼楠重重的嘆了口氣，轉眸看向白夭夭，道：「白姐姐，這個時候，你不應該在裡面和他們一起看歌舞嗎？」
白夭夭微微嘆了口氣，道：「那有什麼好看的，每次做壽都有，都看膩了。」
蒼楠只是笑笑，並不做評價。
「對了。」她突然想到什麼，道：「這次澤辰瑜做壽，廣寒仙子來了嗎？」
「她啊……」白夭夭若有所思，道：「好像來了吧，但她那個人，向來低調，向來是不願意被人圍著的。」
蒼楠微微點頭，想想也是。
白夭夭看著她，有些無奈，有些心疼，她抬手拍拍她的肩膀，道：「丫頭，有些事情，並非你我能控制，你做的已經夠好了，你不必自責。」
誅神之戰，她能活下來，就已經是奇蹟了，她也是受害者，沒有誰能夠要求她該怎麼做。
蒼楠笑笑，微微垂眸，沒有搭話。
「那你準備怎麼辦？」白夭夭問：「花鏡若是留在天宮，對你而言，勢必是一種威脅。」
「我知道。」蒼楠語氣平淡，她道：「我會想辦法處理。」
「需要我幫忙嗎？」白夭夭問。
蒼楠微微一笑，道：「不用。白姐姐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
說罷，兩人相視一笑……
兩人短暫的聊了一會兒，白夭夭便被澤辰瑜派來的宮娥請了去。
蒼楠便一個人在蓮花池旁走走，本來也是想自己出來走走清靜一下，所以就沒有帶阿暮。
可誰知道，一抬頭，就見澤無正在不遠的地方等著她。
蒼楠眸光一沉，好心情瞬間沒有了。
她停在原地，似乎料到了蒼楠不會主動過來，澤無便三步並做兩步朝著蒼楠過來。
不等澤無開口，蒼楠便道：「你這樣挺沒意思的。」
「我就是想和你談談。」澤無道。
「……」蒼楠微微嘆了口氣，她真的太想結束這段關係了，她道：「好，談吧，談什麼？你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澤無看著冷漠眼神，以及冰冷的話，心口隱隱刺痛，他道：「你以前不是這麼看我的，也不是這麼跟我說話的。」
蒼楠微微嘆了口氣，道：「你什麼意思啊？」
「楠楠。」澤無道：「我希望我們可以重新開始，我知道我有錯，我讓你難過了，我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情，但那都不是我的本意，楠楠，我是愛你的。」
說罷，他上前就要牽蒼楠的手，蒼楠卻反感的躲開，並且和他保持安全的距離。
她道：「你捫心自問，你是真的愛我，還是出於別的目的？」
澤無聞言，微微一愣，他看著蒼楠，眼神逐漸變得有些不解。
蒼楠道：「先前你可能是有情誼的，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花鏡回來了，花鏡在你身邊，不代表她就是你的人，戰邪不相信你了。
所以，你覺得你在他那裡已經徹底失去了立足的機會，你就來找我，因為你知道，戰邪最終的目的，是蒼山鏡。」
聽著蒼楠的話，澤無像是瞬間被揪住了什么小辮子似得，他看著蒼楠的眼神，逐漸變得狠厲起來。
蒼楠卻接著道：「你用不著否認，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很了解，澤無，以前我不說，我是覺得，你會改，哪怕是為了我。
但是後來我才知道，你就狗改不了吃屎，你和花鏡一樣，都爛泥扶不上牆！」
「你！」澤無抬手，就要一巴掌落下蒼楠臉上，可卻突然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兩人同時一愣，就見此人，正是蘇御城。
澤無瞬間愣住了，蘇御城手上一用力，澤無瞳孔一滯，強忍著手腕傳來的疼痛，不甘示弱的瞪著蘇御城。
他咬牙道：「放手。」
蘇御城看著他，眸光又沉了沉，卻並不說話，他狠狠地將澤無一扔，就見他一個踉蹌，險些摔進荷花池裡。
澤無穩住腳，抬眸看看蒼楠，又看看蘇御城，他怒極反笑，指著蒼楠，道：「蒼楠，你真是有種啊！」
說罷，他重重甩袖離去。
見他走遠，蘇御城才轉眸看向蒼楠，道：「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