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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大家看向覃復的目光頓時多了幾分同情,那個副主任醫生眼底閃過一絲錯愕,彌補道:「那可能是遺傳問題,再做個基因檢測?」
但就算是遺傳病,通過醫學手段查不出病人主觀感受之外的病症也很奇怪。
總之就是,處處透著詭異。
但覃復已經不想再查了,他覺得基因檢測可能也查不出什麼來,反而耽誤大家的時間。醫院裡這些資深醫生,每天要忙的事多了,實在沒必要在他身上浪費時間。於玉兒對他這麼用心,他也償還不起,尤其知道於玉兒其實沒有別的意思,不然還可以以身相許。他略帶自嘲地想著。
「不用……」
覃復起身,還沒說完,突然又彎下腰來,大家都沒反應過來,還是於玉兒一個箭步上前,扶住了他:「是不是又發作了?」
看到於玉兒一臉擔憂,覃復反而還笑了一下,攥緊了她的手腕,平復著那陣鑽心的痛苦。
「我沒事。」
被她扶著坐下,覃復又輕聲道:「我不想再查了。」
第30章 不管他。
於玉兒想著已經查到了這份上,再做個基因檢查也不會有多費事,便勸他:「還是查完吧,心裡有個底。」
於玉兒比覃復還堅持,覃復只好答應下來,又跟著醫生繼續做檢查。
雷敏接了個助理的電話,和於玉兒打了個招呼,臨時忙工作去了,剩下於玉兒和貝瑜,肩並著肩,心情都有些不太好。
於玉兒想的是,覃復這個病到底是怎麼回事。她自己的身體也是,之前查不出毛病,但她自己有感覺,事實證明,她是因為天人五衰之症,體內靈力盡失,能拖這幾十年已經是萬幸,後來得了靈力,身體也重新恢復健康。難不成覃復也是因為……
但穿越這種事情都是撞運氣的,應該不會那麼巧吧。
貝瑜這一整天都很emo,但此時倒是沒想太多,只道:「我記得初中的時候,老師確實不讓覃復跑步什麼的,但覃復一般還是會自覺參加體育活動,原來他有心臟病。不過怎麼查不出來呢。」
於玉兒也不知道,決定不想那麼多,問貝瑜:「你今天怎麼看起來心情不好呀?誰惹你生氣了嗎?」
貝瑜一聽,瞬間又想起秦渡。
這時候雷敏已經在了,在於玉兒面前,她坦然得很,就把在商場遇到秦渡的事簡單描述了一下,道:「我一個過肩摔把他摔地上了。」
她微皺著眉,又有點懊惱:「不知道摔成什麼樣了,可我當時真的好氣啊。你說他怎麼是這樣的人,一點同理心都沒有。」
「我爸爸是音樂老師,工資不低,還好點,但我媽以前是工廠工人,我小學的時候一天都還不到兩百塊,我一聽他那語氣就冒鬼火。說什麼,讓我拎包,體驗一下勞動人民的艱辛,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他要真想體驗怎麼不自己拎包?」
貝瑜可見是被氣狠了,下結論:「秦渡這個人,除了臉,一無是處。」
於玉兒聽得有些不快,卻不是因為貝瑜批評嫌棄秦渡,而是因為貝瑜說的是實話。
秦渡這孩子,已經被慣得四體不勤五穀不分,飄飄然不知所謂了。
於玉兒心情沉重,嘆氣:「是我的錯。」
貝瑜挑眉:「怎麼是你的錯了,你不要給秦渡道歉,這就是他不對。」
於玉兒沒有和她爭執,只是盤算著是不是該給秦渡來個變形計才行。
、
基因檢測的結果沒有那麼快出來,等覃複測完,於玉兒就帶著他和貝瑜去附近商場吃飯。
因為天色晚了,於玉兒讓司機送家裡遠的貝瑜先走,陪著覃復等公交,等他們都走了,自己在商場等司機回來就好。
她安排得很好,但覃復不肯先走,和她一起坐在甜品店裡等司機。
就這麼點工夫,於玉兒也拿出了單詞本,默默記單詞。
覃復沒有打擾她,片刻見她放下書喝奶茶,才問道:「記了多少了?」
於玉兒:「初中的單詞快記完了。」
覃復有些意外:「這麼快?」
「我以前自學,有一點基礎,而且初中單詞也簡單,看一遍就記住了。」
「那數學物理這些科目,公式定理記下來需要多久?」
「也是看一遍就差不多了,不過這些公式定理不能死記硬背,還需要理解,就會慢一些。」
她說得雲淡風輕,卻不知道這個技能對一些死記硬背都記不住的學生來說就和開掛一樣。
覃復忍不住笑了聲。
於玉兒詫異地看他:「笑什麼?」
覃復:「你那天和秦渡打賭,是認真的嗎?」
於玉兒柳眉一挑:「什麼意思,你也不信我?覺得我連秦渡都考不過?」
「那倒不是,」覃復唇角微揚,回得很坦然,「我沒有懷疑你的能力。」
只是懷疑她的用心。
聽出她言外之意,於玉兒難得有點不高興:「你難不成覺得我錢多的慌想刻意給他送車?我要給他送車我至於那麼大費周章,還不是想送就送了。就秦渡現在的樣子,月考能考進前八百就不錯,我要是這都考不過他,或者故意給他放水,那不是丟人現眼嗎。」
覃復一想也是:「抱歉。」
他主要想說的也不是這個,只是需要確認於玉兒決心有多大,得到這個答覆就滿意了,遲疑片刻,決定有話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