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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被背一個轉了個頭,秦渡一下認出了這是田鵬宇,他臉上還有一道熟悉的腫得快出血的鞭痕。
鞭痕……秦渡心裡一緊。
雖然明知道以於玉兒的本事不會吃虧,是這兩傻逼吃了虧,但秦渡還是有些緊張,連忙找人。
等他找到的時候,就見於玉兒三人在湖邊放燈。
放好後,三個女生都一臉虔誠地閉著眼許願,一點也沒被傻逼影響到心情。
秦渡這才放鬆下來。
他正想走,這時貝瑜突然睜開了眼,一扭頭看到了他。
秦渡腳步又一頓。
貝瑜努了下鼻子,又轉過頭去,一臉掃興。
秦渡頓時又不想走了,撩閒的心思上來,過去拍了下她頭:「幼不幼稚,你差不多得了。」
「成績才一百出頭不思進取遊手好閒的狗不配碰我。」貝瑜無比嫌棄。
秦渡:「……」
秦渡:「。」
、
這一晚發生了一個小插曲,但並沒有太影響於玉兒等人的心情,於玉兒讓司機把冉詩沂和貝瑜送回去,對秦渡道:「奶奶坐你的車。」
秦渡心情不好,不太樂意載她:「你不是自己有司機。」
於玉兒笑道:「這不是讓送詩沂和瑜瑜去了嗎,你怎麼這麼不高興呢,今天玩得不開心。」
別那麼說,誰他媽開心得起來。他這幾天就沒有開心的時候。
不過於玉兒堅持要坐他的車,秦渡還是鬆口了,不過他還沒答應,就看到雷敏和秦征的身影了。
秦征還喊了聲「媽」,惹得大家都看於玉兒。秦征又忙閉嘴,舉起手機,生怕大家覺出奇怪。他倒不是覺得喊年輕的於玉兒丟人,而是怕於玉兒被拉去做研究了。
於玉兒眼睛一亮:「好了好了,奶奶不坐你的車了,真是。」
她說著就去了秦征那邊。
秦渡張了張嘴又把話咽回去。
明明不想讓於玉兒坐的是他,於玉兒真不坐了,他又不高興。
都怪貝瑜,死丫頭一點面子也不給他留。
雖則這麼想,秦渡的心裡又有些懊惱,騎著摩托,速度幾乎要飛起來。
、
假期上來,朱悅竟然有點害怕返校。
朱翠從朱悅這了解過於玉兒的身份後,知道於玉兒是秦家的親戚,而且不是那種沒來往的遠房親戚,和秦渡關係還很不錯,就告訴朱悅:「你回去要好好謝謝人家,這個於玉兒不就很適合當好朋友,你之前怎麼想的,也不和人家親近親近。」
朱悅那時候只是為冉詩沂感受到了威脅,她想討好冉詩沂,才對於玉兒釋放了敵意,現在也很後悔。
這次於玉兒救了她,朱翠不說,她也會感激於玉兒,但是她心裡還是彆扭得很,羞恥和尷尬縈繞著她,早知道不做那麼多蠢事了。
當然,朱悅並不完全是因為這個才怕返校,而是想到那天好像不少同學都去了公園,如果於玉兒和貝瑜她們把她差點被強的事說出去……她本來就被大家排擠,這下估計連頭都抬不起來了。
她真的還能在這個班活下去嗎。
朱悅進班級的時候差點要哭出來了,低著頭一聲不吭,差點撞到人。
「對不起。」
兩聲對不起同時響起。
被撞得是何躍,詫異道:「你,你說對不起了?」
朱悅有些尷尬,又有些沮喪,想著自己以前做得多過分,才能一聲對不起而已讓人這麼震驚,但她以前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害怕,害怕大家先對她說一些不好的話,才率先豎起渾身的刺。
朱悅訕訕:「嗯,對不起。」
她說完就大步離開了,實在覺得很難堪。
何躍倒是坦然,接受了朱悅的道歉,還大聲道:「多大點事兒。」
班上眾人的目光也因為何躍這句話傳遞了過來,但大家的眼神都很平靜,朱悅吁出口氣,坐到座位上。
突然一盒糖被放到了桌上。
朱悅受驚地看向同桌:「什麼意思?」
同桌一臉彆扭:「難道我們以後都這樣嗎?還有三年誒,我可不想三年都這樣。那天嚼你舌根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糖你愛收不收。你也別把座位拉那麼遠了,總是撞人和人吵架,小心大家都排擠你,到時候可別怪我。」
朱悅鬆了口氣,心裡還莫名有些感動。她想了想,把糖倒出來,拿了一半,又把另一半還回去:「給你吧。我本來也有不對。」
同桌總算是有了點笑臉,壓低了聲:「如果冉詩沂和她爺爺的事是真的,我支持你的看法,但是你還是不應該發出去,說實話,冉詩沂怎麼對她爺爺,和我們沒什麼關係,最多看到了說兩句。」
朱悅「嗯」了聲,望向於玉兒的方向。
、
這一整天,朱悅都在想怎麼開口,以至於上課都不太專心了。中午下課鈴一響,朱悅終於鼓起了勇氣出聲:「於玉兒,我可以請你吃飯嗎?」
教室里一靜,都是一臉茫然。
發生了什麼,怎麼朱悅也要請於玉兒吃飯了?
中秋節那天的燈展,逛著逛著,何躍他們就和於玉兒走散了,自然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
於玉兒倒是知道朱悅為什麼要吃飯,想了想答應了:「好啊。」
何躍等人也沒多想,反正女生們好像都是這樣,不好的時候吵得臉紅脖子粗,好起來的時候親親熱熱抱著和三輩子的親姐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