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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子云卻是因為這聲奶奶想起了什麼,之後時不時要往於玉兒的方向掃一眼。
於玉兒拿的杯子也眼熟,於玉兒披的披肩也眼熟,於玉兒踩得拖鞋更是眼熟——那是之前初中班上人一起出去玩,秦渡隨手套圈套中的一雙貓臉拖鞋,還挺可愛。
賀子云家和秦渡家其實就在一個小區,只是一南一北,但比起伊帆,他要過來還是容易得多,他來過好幾次,要是他沒記錯的話,於玉兒現在用的這些東西,都是秦渡奶奶之前用的。
賀子云總覺得哪裡怪怪的,沒等他想明白,於玉兒已經給他倒了一杯枸杞菊花茶:「你們年輕人也可以養生一點嘛,等年紀大了再養生反而來不及了。」
伊帆聽了這話一點反應也沒有,只抿了口茶笑眯眯道:「還挺好喝的。」
賀子云則沒忍住,道:「我之前來也喝過,也是奶奶給我泡的,味道一點也沒變。」
於玉兒笑道:「既然都是奶奶給你泡的,味道怎麼會變。」
賀子云沒忍住挑起了眉。
他心裡貓抓似的,看於玉兒的次數更多了。
秦渡終於發現,沒好氣地踹了他一腳:「你怎麼回事,我奶奶就那麼好看?」
賀子云心說是挺好看的,但這話不敢說,恐怕有調戲長輩之嫌。
但伊帆就沒這個顧忌,大大咧咧道:「奶奶就是和仙女一樣啊,你看賀子云不都抵抗不了奶奶的魅力。」
秦渡瞪他一眼,揚手比劃了下。
伊帆脖子立馬又縮回去,像只鵪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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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帆和賀子云想喊秦渡出去玩,伊帆拿著手機還說:「易嘉恆邀我去參加他的生日……」
他還沒說完,易嘉恆三個字就蹦出來了,嚇得他差點把手機扔出去,忙不迭點了接通。
秦渡沒好氣:「看你那狗腿的樣。」
他上初中的時候有兩個死對頭,一個是覃復,一個就是易嘉恆。
他和伊帆是好兄弟,伊帆和易嘉恆卻是親兄弟,易嘉恆那廝性格古怪,虛榮心強,在學校非不讓伊帆和他說話,要裝不認識,嫌伊帆成績差,跟著秦渡鬼混沒出息,性格懦弱又膽小——這些話都是秦渡去易家親耳聽到易嘉恆和他表兄弟們說的。秦渡想給易嘉恆一點教訓,最後還是被伊帆拉住了。
被秦渡瞪著,伊帆不敢在易嘉恆面前認慫,要是認慫就會馬上被秦渡削。
他膽大包天地衝著電話里嚷了一聲:「你有病,無緣無故邀我去你的生日宴,你之前不是都說裝不認識嗎,掛了。」
看到他果斷掛了,秦渡才滿意地從鼻腔里哼一聲。
伊帆卻有些苦惱,回去了說不定要被易嘉恆教訓。他現在就和夾在婆媳之間那懦弱無能的丈夫一樣,左右為難。但橫都橫了,短時間也不回去,易嘉恆也不至於飛過來找他麻煩,伊帆很快又坦然起來。
第18章 學習。
包間大得離譜,是朱悅以前的學校的學生絕對包不起的。她只覺努力是對的,如果不努力考上流雲,哪有機會接觸這樣的圈子。只是遺憾的是不能去國際班,她家並沒有多少錢,不能支持她出國。
朱悅坐了一小會兒就有些坐不下去了,見貝瑜一直在和另兩個女生聊得火熱,索性不打招呼,直接起身出了門。
剛到門外,就聽到易嘉恆說了句:「消息隔了這麼久才回我……餵?」
對面明顯是掛了,他都沒說完。
朱悅看到易嘉恆臉色黑得和鍋底似的,想到那句「消息隔了這麼久才回我」,腦子裡閃過周五下午她和冉詩沂的對話。冉詩沂不就是故意拖了一天才回的易嘉恆嗎。
易嘉恆這麼在意冉詩沂來不來他的生日宴?朱悅只覺自己發現了什麼,心情有些不太美妙。
易嘉恆完全沒發現朱悅,深吸了口氣,平復了下心情,才握著手機離開。
他好像不打算進包間,這什麼情況?
朱悅下意識喊住他:「易嘉恆,你去哪?」
易嘉恆聽到有人喊自己名字,回頭一看,是個不認識的女人,皺眉:「阿姨,你認識我?」
朱悅:「……」
女人臉色很差,刷白的臉跨下來和殭屍臉似的,但易嘉恆心情更差,既然不是認識的人,便懶得理會,直接走了。
朱悅氣得跺腳,拿出包里的小鏡子看了又看。
這個妝容就那麼顯老嗎?明明很精緻啊。
等她調整好心態,回到包間,剛推開一點門,就聽到包間裡那些女生們也不唱歌,在那說閒話。
「易嘉恆發消息過來了,讓我們自己玩,這包間他包到明早上了。他估計又回去了,每次都這啾恃洸樣,把人叫出來,自己又不招待。」
「鐵瑜,這女生誰啊,眼睛都黏易嘉恆身上了,而且她這一身也太搞笑了吧,是插NEL前年的款吧,感覺辱插NEL了,從來沒見把大牌穿成地攤貨的,無語。」
「不是很熟也跟著你來,夠厚臉皮的。」
「她妝化得好厚,明顯用心不良,也就鐵瑜你個鐵腦殼看不出她心思。」
「她不知道易嘉恆暗戀XXX嗎,哈哈哈。」
「不對,都快成明戀了。」
朱悅沒有再進去。
她沒有帶什麼東西,反正易嘉恆已經走了。
雖然沒有聽清易嘉恆暗戀的人的名字,但朱悅心裡隱約有個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