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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一個藥包從空中落下,繩梯從飛機口甩出,身穿綠色迷彩服的救援部隊順著繩梯來到廢墟之上,訓練有素的展開了救援。
王舒月見狀,騰的站了起來,揮手大喊:
「這裡這裡!這裡有個孩子!」
很快,就有三名士兵朝她這邊跑來,王舒月大喜,上前迎接他們,同時把母女兩人的情況簡單說了一下,好方便他們更快的想出應對措施。
士兵看著王舒月手臂上的各種血痕,關心問道:「你沒事吧?」
王舒月搖頭,手上的傷早就感覺不到疼了。
「我沒事,只是一點擦傷,有什麼事是我能做的嗎?」
士兵搖頭,示意她去安全地帶待著就行,這裡交給他們。
王舒月並沒有離開,她不放心,遠遠站在不礙事的地方看著。
然後,她就看到其中一名士兵手中亮起了金色的光芒,手上掐著法訣,一道金光打了下去,壓在母女二人身上的鋼筋水泥板瞬間懸空浮了起來。
另外兩名士兵見狀,迅速進入夾縫將被困母女抱出。
人出來,懸浮的水泥板隨之落下,三人默契配合,一秒鐘都沒有多耽擱。
這行雲流水般的動作,一看就是經過了無數次的演練,才有這樣的熟悉度。
眼看著三人小隊繼續前往下一個救援點,如法炮製將被困傷員救出,王舒月整個人都傻了。
不止是她傻了,在場其他人也都傻了。
木系藤蔓從士兵掌中探出,將掛在溝壑里的學生拉了出來。
暖暖的綠光從身受重傷的老頭身上划過,原本奄奄一息的老頭奇蹟一般睜開了眼。
還有戰士懷抱著鋸子,不停散發金光,將堅硬的水泥板如切豆腐一般,整個切割,救出裡面被埋的人。
樁樁件件,雖然施展這些「異能」的士兵只是那幾個,但他們帶來的震撼,比通天巨柱的出現還要大。
王舒月看著眼前這些身負「異能」的士兵們,暗暗咽了口口水,十分茫然。
她是誰?
她在哪兒?
她要去做什麼?
狂風突然襲來,如果有人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剛剛站在空地上的呆滯女孩已經消失不見。
......
「還沒清醒嗎?」
高空之中,巨劍之上,呆滯的王舒月被自家姑奶奶兜頭潑了一盆冷水,頓時一個激靈,「嗷」一聲彈了起來。
「噗噗噗!」
王舒月吐出嘴裡不小心喝進去的水,甩了甩頭,抬手一抹臉,睜眼一看,自己居然在半空中,身下就一塊不到半米寬的「金屬板」,好不容易直起的身子頓時一軟,趴在了巨劍上。
烈風從飛劍上吹過,拂走了她臉上那兩滴受驚的鱷魚淚。
一身紫色道服的王淑芬衣炔飄飄,回頭掃了一眼,嫌棄得直搖頭,
「瞧你這點出息!這就腿軟了,那一會兒看到的東西,豈不是能叫你直接昏過去?」
王舒月挪挪挪,一把抱住了姑奶奶的大腿,回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結巴道:
「我、我、我......我恐高!」
王淑芬表示困惑,「這是什麼毛病?」
王舒月一臉深沉:「心上的病。」
王淑芬:「......」
兩人御劍來到更高處,已經緩和許多的王舒月睜眼往下一瞅,白雲就在眼前,地球半個圓弧盡收眼底,她們已經來到大氣層外。
只見華國大地上,東南西北四個極點處,都有一根通天巨柱,渾身黝黑,巨大無比,仿佛要把天給捅破,根本看不到頂。
而G市那一根巨柱,正好位於南方,巨大的柱體從地面豎起,方圓十幾里全部受到波及。
建築物坍塌,道路被擠壓變形,巨柱之下,原本的繁華商業大廈,被拱了起來,傷亡不知道有多麼慘重。
不過這麼慘重的地方,就只有南區,西方巨柱從石林中冒出,完美避開了人群。
東面巨柱從海上冒出,只有幾隻漁船被巨大海浪翻到,幾乎沒有造成人員傷亡。
北方巨柱插在大草原上,草原遊牧民族居住地相對分散,人員傷亡極少。
但驚到了成群的牛羊,不少牛羊掉入地面裂開的溝壑里,財務損失暫時無法估計。
站得高,王舒月清楚看到,山川河流受到巨柱影響,正在不斷變化,像是活起來一樣。
原本枯竭的石壁漸漸被翠綠覆蓋,山林里的樹木像是猛補了一頓營養液,野蠻生長起來。
居住在森林裡的動物紛紛跑出,朝人類居住的城市奔去,仔細看,不難發現,它們不約而同在朝著一個方向奔走。
而那裡的終點,就是四根巨大的通天柱。
在那裡,有什麼東西正在吸引它們,讓它們瘋狂。
百獸齊鳴,城內動物園裡的動物立即發出叫聲附和,一瞬間,這些低等生物似乎覺醒了智慧。
天色昏暗下來,在點點燈光的映襯下,唯有G市一片黝黑。
電路網絡交通全部被摧毀,短時間想要重新搭建起來,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
王舒月頓時一個激靈,想起老家的父母,急忙問姑奶奶:
「姑奶奶,我想給家裡打個電話,您帶手機了嗎?」
王淑芬知道她想幹什麼,淡定道:「我已將他們安置在家中,無須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