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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從自己的座位上走了過來,眼裡閃爍著王舒月看不懂的興奮光芒,握著她的手一本正經道:
「月月,你早該這樣了,得給她點厲害瞧瞧,免得以為你是好欺負的,加油,我支持你!」
柏青風從床上探出個腦袋,英氣的飛眉沖王舒月挑了挑,頗有幾分讚賞之色。
王舒月當即驕傲的挺起胸膛,從三人面前走過,拿起洗漱用品,下樓洗澡。
下午和晚上都沒課,王舒月決定回出租屋去看看姑奶奶,現在有錢了,得給姑奶奶添置些生活必需品,比如手機和電腦什麼,這樣她們兩人聯繫起來也方便。
王舒月提前往出租屋裡打了個電話,告知王淑芬女士自己要帶她出門買東西,讓她準備準備,這才從寢室出發。
但讓王舒月沒想到的是,她才離開沒幾天,一回來,出租屋就大變樣了!
牆壁還是那個牆壁,地板還是那個地板,電視還是那個電視,沙發也還是那個沙發,但是,屋裡多了一整套黑檀木家具,以及各種樣式精美,一看就很貴的擺件。
地板上鋪了一張暗紅色底白牡丹羊絨地毯,牆上掛著精美的古畫,沙發上罩了黑底金線繡成的仙鶴祥雲綢布。
整個客廳整體以黑紫金紅色調,華麗典雅中又透出一股禁慾的性冷淡風。
而她家姑奶奶,正披散這一頭如瀑布一般的墨發,身穿一件紫色鎏金絲綢長袍,橫臥在沙發上,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拿著薯片,邊吃邊看著電視上播放的狗血言情偶像劇。
瞥見她進門,懶懶往門邊一指,王舒月低頭看去,家裡五層的劣質竹製鞋架已經被一張黑色翹頭雕花矮凳替換。
而矮凳下方,整齊的擺放著一雙稠面繡花布鞋,做成拖鞋的樣式,白色的底,黑色的花朵略顯抽象,王舒月認不出是什麼花,她只覺得這雙鞋精緻極了。
「給我的?」王舒月指了指自己,頗有些受寵若驚。
王淑芬點了點頭,坐起身來,頗有幾分得意的說:「我做的,你試試看合不合腳。」
「您親手做的?您還會做鞋呢?」王舒月小嘴微張,略顯吃驚。
她還以為,王淑芬女士那雙手,只拿得了劍,沒想到連繡花針也不在話下啊。
心裡歡喜,王舒月迫不及待的脫掉自己腳上的運動鞋,換上了姑奶奶親手做的拖鞋。
鞋裡也不知道墊的什麼,觸感柔軟,卻不會覺得悶熱,很透氣,很舒適。
王舒月享受得眼睛都眯了起來,當即表示,「我要把這雙鞋帶到寢室去穿,不,逛街我也要穿,我從沒穿過這麼舒服的鞋子。」
「姑奶奶你太好啦!」王舒月激動的朝沙發撲了過來,直接給了王淑芬一個大大的熊抱。
王淑芬神情微愣,繼而笑了起來,推開她,抬手指了指房間。
王舒月會意,興奮的推開房門,入目便是一個精緻典雅中透露出少女柔情的房間。
鏤空雕花拔步床,掛著煙粉色的帷幔,窗前是個黑檀木梳妝檯,上面放著她的鏡子、梳子等物。
每一樣都擺放得整整齊齊的,桌案一角還放著一個粉白小貓戲蝶瓷瓶,插了一隻百合花,淡淡的香氣瀰漫整個房間。
就連窗簾也被換了下來,是和床幔同色的煙粉色紗簾,邊角綴著細碎的白玉珠,微風吹來,玉珠輕輕蕩漾,把王舒月的少女心全部喚了出來。
床上的床品也全部換成了新的,以白粉為主,雖然很粉嫩,但和黑色的拔步床一配,正好中和了太多的女氣,淡雅恬靜。
她以前買的娃娃姑奶奶沒有丟掉,而是給她整齊的擺放在一個玉瓶狀的置物架上。
房間裡原本沒有衣櫃的,現在又多了一個和屋裡的家具配套的衣櫃。
看著看著,王舒月終於發現不對勁,房間裡放了這麼多家具,居然還有空餘的走動面積。
「姑奶奶,我怎麼感覺房間好像變大了?」王舒月驚訝問道。
王淑芬靠在門框上,戲謔一笑,手指在牆上的黑色檀木蓮花上摁了一下,只聽見「咔嚓」一聲輕響,潔白的牆上,一道拱門緩緩顯現。
王舒月定睛一看,門內另有一片天地,裡面放滿了置物架,架子上有各種各樣的修煉用具,還有一張蒲團。
「日後這就是你的修煉室,學業雖然重要,但修行亦不可荒廢。」王淑芬認真的告誡道。
王舒月驚呆了,走進修煉室轉了一圈,又重新走出來,跑到客看了一圈,完全無法理解這好端端的兩居室里,怎麼能多出這樣大的空間來。
王淑芬將孫女吃驚的樣子看在眼裡,目中難免又浮現出幾分嫌棄之色,開口解釋道:
「這是空間陣法,一點雕蟲小技罷了,無需如此吃驚。」
「不是要帶我出門逛街嗎?走吧。」
王舒月想說那您倒是去換一件能出門的衣服啊,萬萬沒想到,一回頭,人家已經換好了衣服。
還是那身白襯衣配淡黃的長裙,哪怕穿得如此樸素,王舒月還是沒出息的被驚艷了。
就郝蕾那種級別的校花,放在她姑奶奶面前,連給她提鞋都不配。
再次在心裡感慨了一遍姑奶奶的美貌,王舒月這才拉起姑奶奶的手,出門逛街。
嗯......拖鞋過於舒服捨不得換,直接穿著走了。
下午四點,日頭已經沒那麼毒辣,道路兩旁種滿了梧桐樹,投下一片陰涼,王舒月挽著姑奶奶的手臂,穿著姑奶奶親手做的拖鞋,走出了大佬般的囂張,一雙拖鞋踩得「噼里啪啦」響,引得路人頻頻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