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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舒月聽得無奈,卻懶得辯駁,飛機降落,在乘客們驚訝的目光下,提著大大的武器箱子,手持各種通行證,順利與前來接應的人匯合。
案發現場位於內蒙和東三省之間,從首都機場又轉飛劍,飛了一個小時才到。
把人送到,接應人就回去了。
王舒月看看眼前這片望不到邊的松林,又看看前方不遠小河邊剛搭建起來的營地,取出自己的身份證件,深吸一口氣,提著裝備箱子走了過去。
現在是傍晚五點,夏天天黑得晚,營地上的人還在忙碌著。
這些人共分三波,一波是穿著警服的警員,封鎖現場,對付趕來的各大媒體。
一波是僱傭兵,服裝並不統一,但都帶著臂章,共兩個傭兵團,目測有四五十個人。
還有一波人,人數極少,穿著特戰隊的訓練服,單獨站在一片區域,打開地圖正在商量著什麼。
看到這熟悉的訓練服,王舒月眼睛「刷」的一亮,眼尖瞥見了一道熟悉的人影,加快腳步沖了過去。
「歐克勤!」
身後轉來熟悉的呼喊,正和隊員們商量探查路線的歐克勤等人扭頭看了過來,看到那奔來的熟悉身影,齊刷刷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王舒月,你可算來了,我們等你老半天了!」
歐陽明月從隊伍中沖了出來,激動的奔向王舒月,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熊抱。
王舒月這才發現,這裡全是熟悉的面孔。
有歐克勤、歐陽明月、張陽,還有王宇,驚喜之餘,忍不住猜測:
「咱們班的人不會全都來了吧?」
第196章 死者李海強
全都來那是不可能的,歐克勤上前接過她笨重的裝備箱,解釋說:
「你就是最後一個,這次一共只調了十個人。」
聽見這話,王舒月略有失望,不過看著面前這些熟悉的面孔,還是很高興。
張陽端了一杯靈茶過來,「王舒月,這次有你發揮的餘地了。」
「嗯?」王舒月屁股剛挨著凳子,就被這話驚得連忙站了起來,「什麼意思,這到底出了什麼事?」
張陽看向隔壁的僱傭兵營地,歐克勤拿了一份文件,招手示意王舒月跟他來。
王舒月忙一口喝光張陽給的靈茶,打開裝備箱迅速把裝備換上,快步追上歐克勤的步伐,跟著他一起來到僱傭兵營地。
和警方營地的井井有條相比,這邊就亂多了,大小各異,形狀不一的帳篷凌亂的鋪在河岸邊,男女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抽菸喝酒打牌,烏煙瘴氣。
王舒月眉頭微皺,煙味撲面而來,不想聞到這味兒,只好把嗅覺屏蔽。
「歐警官你又來啦?吃了沒?一起吃晚飯啊?」
「咦?這是新來的女警官嗎?上午沒見過呢,女警官好啊!」
一夥打著赤膊的中年大漢蹲在路邊燒烤,見到歐克勤和王舒月兩人,熱情的同兩人打招呼。
歐克勤同這夥人頷首,便從他們面前走了過去,態度不冷不熱。
王舒月挑了挑眉,學習歐克勤的態度,沖這些人輕輕點了點頭。
走過河邊,兩人來到一間白色大帳篷前。
比起河邊的熱鬧,這裡顯得有點冷清。
兩名警員守在大帳篷前,見到歐克勤,立馬敬禮。
歐克勤回禮,掀開帳篷帘子,領王舒月進去。
「這裡現在由我們特戰隊負責,現在我是特戰隊的隊長,你要聽我安排。」歐克勤說道。
王舒月點點頭,表示知道了,抬眼觀察面前的帳篷。
偌大的帳篷里,搭起一個長長的台子,寬兩米,長五米,上面安放著三具蒙著白布的屍體。
屍體下方,有一個冷氣機,帳篷里安靜得只有發電機嗡嗡嗡的運動聲。
歐克勤解釋道:「這就是那三名男性死者,都是文奇傭兵團的人。」
「剛剛跟我們打招呼的是另外一伙人,團號叫武皇傭兵團,領頭的團長武岡和文奇傭兵團的副團長有私人恩怨,因此兩個傭兵團一直不對付。」
王舒月點點頭,試探問:「所以這三人真有可能是被謀殺的?」
歐克勤:「不排除這種可能。」
「但是!」
話鋒一轉,歐克勤突然拉開一具屍體上的白布,指著死者灰白的脖子說:
「一號死者被人一劍抹了脖子,兩個傭兵團,可以持靈劍的只有兩個團長,經過比對,和死者身上的劍傷完全對不上。」
「還有二號死者,死前同兇手搏鬥過,胸口有一道血掌印,直接把他體內靈氣吸食一空,經過排查,兩個團隊裡都沒有修習這種邪門法術的人。」
「會不會是兇手隱藏起來了?」王舒月推測。
歐克勤搖頭,否定了她的想法,肯定道:「專家親自檢測,根本隱藏不了,再說了,各大修仙官網到現在也沒有發布過這種邪門的法術。」
王舒月看向第三具屍體,「這位又是怎麼死的?」
歐克勤照樣把白布拉開,一張灰白的臉映入眼帘,王舒月頓時驚得往後退了半步,倒吸了一口涼氣。
歐克勤狐疑的看著她這激動的反應,試探著問:「你認識?」
死者資料他們已經全部查清,這人和王舒月沒有任何關係,不可能是她親戚。
王舒月沒回答,只是不敢置信的又看了一眼那張灰白的臉,問:「死者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