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登島
「暴君,我喜歡這孩子的眼神,或許她可以成為和平的鑰匙。」維納斯獸是這樣評價藤枝淑乃的。
「還是叫我暴君天使獸x吧,聽起來怪怪的……」怎麼說在穿越之前,這個稱謂都算不上是個好詞來著。
有維納斯獸的指點,陸峰可以帶著藤枝淑乃直接前往無限冰壁,加上一隻不願和奴瓦兒呆在一起的使魔獸,三人躍上高空,直往群山深處冰天雪域中飛去。只是和之前在森林中穿行不同,藤枝淑乃和陸峰都已失去了談話的**。
「前面就是無限冰壁了……」陸峰眺望高聳的雪峰,找到了通往無限冰壁的山腹道路。
沒想到,三人才剛剛踏入森寒的冰洞,就聽一聲巨響傳來,一個巨大的鳥形身影撞穿山腹,沖向遠方。
「那是什麼?從無限冰壁里出來的?」藤枝淑乃驚訝道。
陸峰臉sè奇怪,一絲微妙的聯繫撥動了他腦海中的弦:「是它!?這是怎麼回事?」
鳥形數碼獸已經飛遠,陸峰迴頭望向被撞出一個大洞的晶瑩冰宮。一隻頑石獸探頭探腦地走了出來:「你們是誰?怎敢亂闖墨丘利獸大人的宮殿!」這時頑石獸看到了藤枝淑乃,狂怒道:「你也是和混帳人類一起的嗎?是被人類飼養過的數碼獸?」
陸峰打量著這座完全由冰晶構成的晶瑩宮殿,當初也曾在雪原上見過,卻沒想到如今居然隱藏在了山腹之中,不顯於人世。
陸峰沒有作答,只是放開了氣勢,頂尖究極體的威視滾滾放出,不僅壓向頑石獸,也朝著無限冰壁涌去。
「退下,頑石獸!」一個威嚴的聲音從冰宮中傳出,形成狂風,吹散頑石獸身上的壓力。
「可是……」
「讓他進來!」那個聲音再次發話,頑石獸終於恨恨地退開。
陸峰沒有再看頑石獸一眼,帶著藤枝淑乃和使魔獸徑直走入冰雪宮殿。
「墨丘利獸!」久別之後的重逢,兩人層見過兩次,一次是在借兵消滅達高獸的時候,另一次是在與神之隊列的戰場上。
「你是……暴君天使獸x?」墨丘利獸還記得陸峰。在那個戰場上擊敗兩隻皇家騎士,墨丘利獸又則能忘記。「光明形態?」
「也可以這麼說。」陸峰大概猜到墨丘利獸的想法,作為「傳說中的暴君」,墮落形態多少不符合數碼獸們心中的期待,天國形態正好。
「我們以為你死了……」墨丘利獸感懷道,「數碼世界滿目瘡痍……而人類,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了!能告訴我嗎,暴君?為何你也會和人類在一起!」
「呃!?」陸峰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墨丘利獸的情緒為何唯有如此大的波動。但如果他知道墨丘利獸剛剛經歷了什麼事情,恐怕就不會驚訝了。
因為劇情發生的時間和動畫並不那麼對得上號,所以很多事件或改變,或推遲。但因為因果線的影響,某些關鍵點是不會改變的。陸峰和藤枝淑乃到來,正趕上大門知香和比丘獸事件。比丘獸的數碼蛋穿越空間壁壘被大門小百合撿到,然後再獵鷹獸的壓迫下,與大門知香達成搭檔關係。然後墨丘利獸前往人類世界,狠揍了大門大和托馬一頓。比丘獸發動決死攻擊重新化成數碼蛋,被墨丘利獸帶回無限冰壁。卻沒想到比丘獸對大門知香的思念太過深刻,竟然很快就破殼而出,神志不清地要去尋找大門知香,還在墨丘利獸的攻擊下直接進化成亞古拉獸破牆而走。被墨丘利獸斥之為「人類的邪氣在翻湧」,此時的它哪裡會對藤枝淑乃客氣。
陸峰不想在這點上做無謂的爭執,直接提出借用世界之門。墨丘利獸當然沒那麼容易同意,兩人一度氣氛緊張,但最終,墨丘利獸還是同意了。
墨丘利獸從冰晶王座上站起身,與陸峰平視:「就在這裡了。」原來這處天然的世界之門就在冰晶王座之後!時刻飛旋的空間通道非常巨大,直徑在三十米以上。
官方介紹上說墨丘利獸因為討厭一直停留在一個地點,所以經常在數碼世界流浪,很難同它相遇。但是為了鎮守這一處世界之門,他不僅將自己的宮殿無限冰壁搬到這裡,更是一坐十年,讓陸峰不得不感嘆。
送藤枝淑乃回人類世界的事情就這樣達成了,但陸峰和墨丘利獸的交談才正式開始。
「我有預感,和人類的糾紛不會結束,必將愈演愈烈。」
「我們必須提前準備,不要擅自行動。除了伊古德拉希爾,我們單個並沒有背負這個責任的能力。」
「我將重回鋼鐵蒼穹,需要你為我指出道路。」
……陸峰進行了一定地引導和規勸,希望事態能夠在可控的範圍內,或者說更利於收拾,而不是像通常動畫裡那樣,動不動就滅世的程度。這並非說他已經不憤怒於人類對數碼獸的殘殺。而是更加內源xìng的,理智的考量:數碼世界、數碼獸,說到底是一個外源xìng的世界。
前面說過,數碼世界自古存在,並非人類的網絡世界那麼簡單,它只是與網絡世界有著共同的交叉點。但數碼獸呢?毫無疑問,數碼獸是人類創造的,他們或誕生於人類的創意,或從各種資訊中自然延伸,但都與人類有著密切的關係(第三部野生動物研究小組的成果)。數碼獸這個大種類只形成了弱肉強食的關係,但還不是一種正常的生物關係,仍在混亂中完善(比如擊敗對手吸收資料和情感進化的隨意xìng,還沒有固定下來)。
數碼世界本身也還不是一個完善的世界,每次發生危機都需要從人類世界獲得外力幫助就是一個明證。數碼世界目前和人類世界仍然密不可分。
「要上鋼鐵蒼穹,我建議你先去一趟地下森林。」墨丘利獸的建議讓陸峰意外,但他仍然聽從了。
地下森林,是昆蟲型數碼獸的家園,儘管暴君比多獸的暴政和陸峰屠殺讓很大一部分昆蟲型數碼獸逃離,這裡仍是數碼世界昆蟲型數碼獸最密集的地方。走在地下森林中,到處可見昆蟲型數碼獸的痕跡,天上、地下、樹木間、小河旁。它們躲在暗處,觀察著突然闖進來的外來者。
「我要見你們的王!」昏暗的森林之地里,陸峰的聲音遠遠傳出,掛過樹梢,宛若強風呼嘯。
森林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那是數碼獸們的低語。陸峰確信,消息應該傳出去了。果然,不久之後,第四代「蟲之王」究極比多獸出現在陸峰面前。
巨大金sè外骨骼的身軀,有力的大鉗,強勁的雙顎。究極比多獸的身上更添多了一份領袖的威嚴。
「你是……陛下?」究極比多獸先是驚訝,然後錯愕,雖然稍稍低下頭顱,不卑不亢。
陸峰倒是有些意外:「你仍然城我為『陛下』,認我為主?」他還以為隨著他進入時空亂流,那些收服不到三年的部下們就算不像王龍獸那般直接殺過來,也該做鳥獸散了,沒想到究極比多獸居然還承認他。
「……」究極比多獸沒有說話,只是頭更低了些。四周傳來昆蟲型數碼獸的竊竊私語,它們大多是新生代數碼獸,對這一幕難以置信。
「我要重臨鋼鐵蒼穹,你可願意和我一道?」
究極比多獸徑直同意,並且點齊大批昆蟲型數碼獸,黑壓壓的飛蟲獸、比多獸、古加獸……跟隨在陸峰和究極比多獸身後飛向高空,造就了一幕奇景,讓沿途的數碼獸俱都舉頭觀望。
如今的數碼世界空間壁壘動盪,空間裂縫和不穩定點數不勝數,因此鋼鐵蒼穹的移動軌跡比之當年要隱蔽和難找的多,但有墨丘利獸和維納斯獸的指點,陸峰要找到鋼鐵蒼穹並不算難。
雲霧之中,就見一座龐然大物似慢實快地碾壓過來,遮蔽天空投shè下來的yīn影造成巨大的壓迫感。
「好濃的邪惡氣息……」陸峰與究極比多搜一同踏上鋼鐵蒼穹,滿目都是廢墟。
鋼之帝國當年對彷徨之島的改造是很完善的,這座鋼鐵城市理論上應該能保存很多年,但此時斷壁殘垣,許多建築被完全摧毀的情狀只能說明這裡層發生過長期的大規模地戰鬥,這讓陸峰有些不解。
「當年黑暗區域反攻,巴爾巴獸被世界樹擊退後曾經退守這裡,三大天使曾經嘗試攻島,卻沒有成功。因為鋼鐵蒼穹在世間顯露有世間限制,只能退卻。也許是巴爾巴獸與陛下當初部下發生了戰鬥……」究極比多獸雖然遠在地下森林,但對鋼鐵蒼穹的事情也一直有所關注。
踏著廢墟,陸峰登上一截只剩下三分之一的青綠sè尖塔。「這裡有古怪……」
「究極比多獸大人!昆蟲軍團里發生了怪事!」後方的美它利佛比多獸匆忙來報:一種怪異的黑sè氣體在昆蟲軍團中瀰漫開來,被黑氣裹住的數碼獸都會失去知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怎麼叫也叫不醒,搬也搬不動,像在地上生了根。
「敵人已經出招了!」究極比多獸jǐng惕地望向空無一人的四周,「可是我沒有發現敵人的蹤跡。」
陸峰也沒有發現,但他敏銳地感覺告訴他,這裡一定有著什麼東西。「難道巴爾巴獸還在這裡?」這不太可能,鋼鐵蒼穹再怎麼隱蔽也總是要現世的,巴爾巴獸如果還待在這裡,就要面對皇家騎士或者奧林匹斯十二神它們的圍剿,在沒有實惠的情況下,它不應該這麼做。
陸峰也看了那些被黑氣包裹的昆蟲型數碼獸的情況:雙眼無神,坐在地上喃喃自語,對外界的一切刺激都沒有反應,更怪異的是,就連究極比多獸出手都無法搬動這些數碼獸。
「這種情況……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