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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山不由喚了她一聲,「這是三十層了!」
他沒多說,只是暗示了一下。
姜小樓道,「我知道,我還是想到更高的樓層。」
這表示著她放棄了對令牌的追求。
雁山也沒堅持勸,「這樣也好。」
姜小樓最後道,「師兄不妨往更高處看看。」
她並沒有明確的說了出來,只是稍微暗示了一下。
而雁山果然也沒有聽。
他心中非常遺憾,一道在劍宗試煉的幾個人到了天外樓之中,雁山一路上只和江聞月相互打了個照面,王羽應對艱難,姜小樓神出鬼沒,而苗淼……不提也罷。
在他看來,令牌當然是必須要爭奪的,雖然放棄令牌或許可以走得更遠,但放棄本身就是並不契合劍宗弟子的行徑。
二人心中都為對方惋惜了一番,姜小樓直接離去了,雁山還在等待。
而和他們做出了同樣選擇的人都不少,令牌雖好,可更高處的風景也更令人期待,而且連著失去了兩枚令牌之後的鬥爭之殘酷,並不是一些人會想要面對的。
三十層以上風平浪靜,姜小樓一路闖關都沒有遇見什麼波折,坦坦蕩蕩一錘一個精怪。
令牌里的靈智嘴上說著絕不放水,但卻忍不住在每一關都劇透了一些,生怕姜小樓過不去。
有它的幫助,再加上來到這裡的修士們都是對爭奪令牌沒有興趣的,走在最前面反而是最安全的。
……
另一邊,第三十層……也風平浪靜。
爭鬥一觸即發,所有人都做好了準備,劍拔弩張地等待著……
等待著,等待著……
「令牌呢?」
就像在二十層詢問魔修去哪裡了一樣,修士們再一次面面相覷。
「令牌呢?」
那麼大一個令牌呢?!
時間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探聽到的情報之中的時限,有修士弱弱地道,「再等等吧。」
但顯然她自己也不是那麼相信這是能等來的。
在場的眾人雖然是競爭者,可在這個時候,以及上一次面對魔修的時候,也是同一個戰線上面的。
「又是那個魔修在搞鬼?」
「是不是她已經得到了……」
「那個魔修就在剛才離開的人裡面!」
苦等許久之後,三十層眾人最終放棄,又繼續向上行進。
……
在第四十層,他們再次相遇了。
「令牌呢?」
黑氣在修士們中間瀰漫,前所未有的變化讓所有人都隱含怒意。
「魔修……可恨!」
「該死的魔修!」
正道修士們罵聲不止,就是魔修也面色冷厲。
就在這個時候,宇文十忽然開口道。
「諸位!我知道那個魔修的身份了!」
此言一出,四下皆驚。
「她已經自言是幽魂宮出身,你知道又有何用?」
「不!」宇文十道,「她不是幽魂宮門人……而是,」
「劍宗,姜小樓!」
雁山沒來得及攔住他,「師弟慎言!」
有修士嘲諷地問道,「你不也是劍宗門人?」
宇文十不答,而是道,「我能確定那個奪走了兩塊令牌的就是姜小樓……而接連兩層沒有令牌,說不定也和她有關係……」
他又陰惻惻道,「姜小樓是一個用錘的女修,為人十分奸詐,我們也早就中了她的計謀。若是要從她手中奪取令牌,只怕還要我等眾人合力!我言盡於此,諸位自便!」
他直接奔向下一層去了,在場的劍宗修士們面色變幻莫測,都很難看。
就算宇文十能確定那是姜小樓,也不是代表著他就應該直接在所有修士面前出賣姜小樓……到底是同門,他做的太過分了。
在外人面前演出了一場內訌,也真是夠丟人的。
但是,他們也不由心中一顫……那真的是姜小樓嗎?
宇文十信誓旦旦,哪怕信任他的人並不多,也在眾人心中埋下了懷疑的種子。
……
姜小樓還在奮力爬樓,並不知道有人緊跟在後面拆她的台。
但很快她也察覺到了不對。
她好不容易馬甲脫光坦坦蕩蕩通關,但是只要有人發現她用錘,就一上來直接開始攻擊。
姜小樓當然不會束手就擒,可是這樣的修士越來越多,她也就不免起了疑心。
「為什麼你看都不看就來打我?而且也不攻擊別人?」
被她擊敗的那個修士並沒有給宇文十保密的意思,直接和盤托出。
「很好,多謝你了。」
姜小樓一錘下去,那個道門修士的大好頭顱直接在蠻力之下和身體分開!
落在地上的頭顱雙目圓睜,顯然沒想到姜小樓是如此狠辣!
她可不會對這種敵人手下留情的——而這些人也從來沒有人顧忌著情分,只是沒有料到姜小樓雖然沒什麼名聲,又在宇文十口中只是以奸猾奪去了兩枚令牌,但本身並不是什麼好拿捏的軟柿子!
姜小樓已經接連殺了不少人,但這樣被動反擊終究不是辦法,宇文十已經鼓動了不少人,若是這些人夾擊,與她也是一件難事。
……
第五十層,令牌又一次沒有出現,還抱著些許期望的修士們也徹底失望了,宇文十的話語迴蕩在他們耳邊,心中的動搖也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