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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難道是覺得她嫌棄那普通椅子不成?姜小樓心中哭笑不得。
「這就對了。」鑄劍峰主卻道,「修行嘛,最重要就是舒服。」
他的語調也很悠閒舒服,姜小樓並不知道,在這簡單地一句話里鑄劍峰主還用上了些小技巧,來讓她心神放鬆一些。
其實不必他多說什麼,姜小樓已經開始對鑄劍峰產生嚮往了,有這樣的師尊與峰主,想必鑄劍峰也一定是很舒服的地方吧。
她還沒有學會傳音之法,所以並不敢在這種場合出言,只學著鑄劍峰主的樣子癱在椅子上,但因為太瘦小依然只有小小的一團。
台下是緊張的收徒大典,台上這一對新鮮出爐的師徒卻愜意得好像是在度假。
「鑄劍峰主此舉有些不妥吧。這小弟子怎能在大殿上安坐,這是置諸位峰主於何地?」
刻意觀察著他們的浣劍峰主突然道。
「別嚇到我徒兒。」鑄劍峰主皺眉道,「你管我徒兒坐哪,這椅子是你家的啊?」
浣劍峰主怒道:「不是我家的難不成是你家的?」
「你猜怎麼著,」魚上鉤了,鑄劍峰主閒閒道,「還真是我家的。鑄劍峰出品,概不外售。」
浣劍峰主被他噎了回去,簡直氣不打一處來,「那也不是你這個小弟子坐在上頭的理由!今日九峰俱在,豈容一個小弟子如此放肆!」
「我徒兒坐不得,赤歌峰的那誰,凌霄峰的那誰就坐得了?如此放肆!」在場的幾位峰主帶著的弟子裡面,也有幾個得了賜座的,被鑄劍峰主點出來,連著那幾個主峰之主都嫌浣劍峰主多事。
浣劍峰主臉漲得通紅,大聲道:「那都是各峰的首席弟子!哪是一個剛入門的弟子能比的!」
「誰說這不是我鑄劍峰的首席弟子了?」鑄劍峰主,「這還是我鑄劍峰的副峰主呢,不配與爾等同座?你看不起我鑄劍峰嗎?」
浣劍峰主依然不肯罷休:「你說是首席弟子就是嗎?」
鑄劍峰主像是看智障一樣看著他:「本座是峰主,本座說是那當然就是。」
浣劍峰主吹鬍子瞪眼,說不出反駁的話來,還是韶羽峰主見勢不對,給他了個台階下,「好了,二位師兄,不過是個座位罷了,何必傷了和氣呢。」
浣劍峰主冷哼一聲,「這都是看在師妹你的面子上。」
鑄劍峰主發出一聲嗤笑,又倒回椅子內。
第4章
首席弟子,副峰主,就……挺突然的。
姜小樓人在椅中癱,被兩個大餡餅直接砸中。
鑄劍峰主和浣劍峰主吵了起來,而作為矛盾中心的姜小樓全程隱身——當然是因為鑄劍峰主完全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
姜小樓被一股溫柔又強硬地力道按在那個椅子裡面,同時還被捂住了嘴,生怕她做什麼似的。
所以姜小樓完全沒有表現的機會,也沒能給鑄劍峰主吶喊助威,而且……
「唔……唔唔……」
「本座忘了,抱歉抱歉……」鑄劍峰主毫無歉意地解開了姜小樓嘴巴上的封印。
「師尊……」
「累了就睡一會兒,有什麼問題回峰再說。」
說罷,鑄劍峰主直接閉上了眼睛。
姜小樓的話全被堵了回去,憋屈地也靠了回去。
收徒大典已經進行過半,姜小樓白賺了個觀景位,但也沒覺得有什麼意思。
她正想著鑄劍峰不知道是什麼情狀,而她那衝突的靈根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若是新的師尊可靠,或許能向他求助,若不能,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活命第一要義:遠離鈞弦峰,姜小樓已經完成大半。
活命第二要義:修煉,修煉,再修煉。姜小樓對那個夢境裡別的事情懵懵懂懂,但總明白一件事情,實力才是硬道理,凡間和修真界都是一樣的。
縱然她註定要覺醒兩個衝突的靈根,也絕不代表她就從此無路可走!
姜小樓這廂正在給自己打氣,鑄劍峰主已經發出輕微的鼾聲來,讓姜小樓羨慕不已。
…
劍宗弟子唱名道:「林殊,天品木靈根。」
姜小樓坐直了一點,看著這個在她的夢境裡面並沒有出現過的天靈根。
這少年膚色白皙,面容秀致,眼神明亮,確實很有木靈根的氣質。他一身看起來就很貴的錦袍,想必在凡塵里也是了不得的身份。
原本也興致乏乏的幾個峰主來了精神。
南華峰主撫著鬍子道:「你可願來我南華峰?若說木系劍法,宗門內我南華峰無出其右。」
他說得不錯,其餘幾個峰主連爭搶的心思都沒有,韶羽峰或可一爭,但韶羽峰不收男弟子,所以這個天靈根看來是註定要拜入南華峰了。
「弟子願加入鑄劍峰。」
「好……什麼?!」
這場面似曾相識,南華峰主還在笑百川峰主看走了眼,沒想到風水這就輪流轉了回來。
見了鬼了,鑄劍峰這是專勾引天靈根不成?
諸人的眼神看向鑄劍峰主……
「師尊!醒醒!」離鑄劍峰主最近的姜小樓不得不在眾峰主的注視裡面推了推鑄劍峰主。
鑄劍峰主睜開了眼,「……這就結束了?今年這麼早?」
韶羽峰主提醒道:「這個弟子要拜入鑄劍峰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