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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姜小樓遺憾地道。
那面鏡子她非常嚮往,但也心知這等靈器定然是認了主的,縱然一時間脫手,也很難被她奪去,除非白面男修死。
但是,這二人又有那防禦強悍的寶塔在,又是一樁難事。
「是我拖了界主後腿。」明真頗有一些不好意思道。
「與你又無干。若是沒有你在,只怕他們就要二對一了。」姜小樓道。
但她的神色卻慢慢沉了下來。
這不是針對明真,而是針對知悉她的行程,並把她邀請到這裡來的人。
這襲殺姜小樓的二人明顯清楚她的身份,有備而來,但姜小樓來意卻沒有告訴過什麼人,也不可能是天外樓之中出了內奸或者是道主針對於她,只可能是魔域自己出了問題。縱然他們身上沒有明顯的魔氣,姜小樓也只會這麼推斷。
更何況這兩個人還自爆了自己的目的,是為了阻止仙魔結盟。
不論這目的是真是假,他們都成功讓姜小樓聽到了這句話,這才是他們真正的意圖所在。
「玄月宮主要給我一個解釋。」
這個解釋可以沒有道理,可以不那麼詳盡,但是至少要讓她能夠信服。
……
姜小樓冷著臉落到了玄月宮之外。
華月和冷夜白竟然攜手來迎她,當面就被姜小樓的冷臉給嚇了一跳。
華月猶疑道:「界主這是……」
「我倒要問問玄月宮意欲何為?」姜小樓頓時翻臉,惱怒道。
「玄月宮邀我前來,就是為了封界,然後讓人在路上截殺我的嗎?」姜小樓憤憤道,「這就是玄月宮的誠意?」
華月好半天才看出來姜小樓想讓他看什麼——她的衣袖上面破了一個微乎其微的小洞,其實這個洞也是可以避免的,只不過姜小樓當時沒來得及避開,事後也沒有修復罷了。而看她本人,顯然並無大礙,神氣十足。
發難這件事情其實姜小樓自己來做並不方便,但此次她心中有顧慮,所以只帶了明真,讓明真來做這種事情……那還是算了。
姜小樓索性也不要什麼顏面自己出馬,哪怕只是破了一個小洞,也足以證明她所說的話了。她肯拉下臉,華月心中叫苦,但也只能口頭討好著。至於一邊的冷夜白,已經是完全僵住了。
「此事定然和我玄月宮沒有任何關係!」華月信誓旦旦道,就差指天發誓了。
當然他就算是發下什麼毒誓也沒有用,這點華月明白,姜小樓也明白。
在華月就差一死以證明自己的清白之前,玄月宮主終於現身了。
「你們先下去。」
華月如釋重負,冷夜白也跟著退了,姜小樓對上玄月宮主,倒是收起了自己方才的咄咄逼人。
「界主隨我來?」
「好啊。」
玄月宮主在前,姜小樓緊隨其後。
說起來這其實是她第一次步入玄月宮,但是玄月宮主並沒有盡地主之誼給她介紹玄月宮的樣子,姜小樓也只好饒有興味地自己打量著玄月宮的景象。
處處都是月亮,滿月,上弦月,半月,下弦月,共同組成了玄月宮的燈盞,在玄月宮的遊廊之中走動,要經過數個月相之變。
但是玄月宮事實上也同樣非常陰森,幽魂宮喜歡用蒼綠色的燈,玄月宮就喜歡用紅色,魔域的月亮就是這個顏色,他們想要陽間一點也沒有辦法。
玄月宮門人當然已經非常熟悉這樣的燈盞和月色,玄月宮主也很適應。
而且,玄月宮主帶著姜小樓來到的地方,居然是一扇月亮門。
紅月黑牆,月輪還在發著光,姜小樓都要疑心這是什麼通向幽冥地府的大門了。
「這裡曾經是我玄月宮一位長老的閉關之地,到如今已經塵封了數千年了,界主暫居此地,可好?」
姜小樓不置可否。
玄月宮處處都是這種讓她無語的裝潢,她也沒有什麼可挑剔的,而事實上這間紅月門背後的洞府應當規格不差,作為客院來說,對得起姜小樓的身份。
但她原本也不挑這些吃住一類的,姜小樓在意的事情,玄月宮主還是沒有給她一個解釋。
月輪一分為二,露出洞府的內部景象,姜小樓跟在玄月宮主後面進去,而後問了一句,「你現在是誰?」
玄月宮主不解地看了她一眼,「界主是什麼意思?」
「所有藏頭露尾遮遮掩掩的,必然都有其理由。」姜小樓道,「宮主要怎麼向我證明宮主就是宮主,玄月宮究竟有幾個宮主?」
玄月宮主的斗篷漂浮在地面上,輕輕垂了下去。
「界主這就難到我了啊……」
……
閻羅獄外。
剛從姜小樓手底下逃脫的白面男修和另一位手執寶塔的女修落在城外,很快以袍子遮掩住身形,混在人群之中進入了五座城池其中之一。
儘管他們行跡非常刻意,但是在閻羅獄外面反而卻並不顯眼,因為閻羅獄外面至少有一小半的人都是這種裝束。
這種袍子不是為了防身也不是為了掩護,而是一種自幽魂學宮傳出來的潮流。
但這恰好也方便了那些不願意暴露之人。
白面男修二人徑直進入城中,然後繞了幾圈之後,身影消失在一座小院之中。
「失手了?」He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