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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兩人相處久了,開發更多的床笫之樂,就更好了。他二人對此皆無有不知,卻又都沒什麼經驗。這樣才有趣,才可以一起玩,一起探索。
她是可以玩得很開的,張也寧在此事上初時講究,但看他現在,也不像是玩不起的樣子……他不把害羞用在這時候,就是最好的。
張也寧不滿她走神,問她:「想什麼?」
姜采誠實:「想和你上、床。」
張也寧怔了一下,然後咳嗽一聲。他側過臉,烏黑髮絲也擋不住他臉上的紅意。他說:「現在?」
姜采嘆,可惜無比:「自然不是了。這可是夢境啊……」
她鼓了下腮。
她恨道:「可惜巫長夜在夢境。」
作為織夢者,身在夢境的織夢者可以感受到夢主的情緒。她再無所謂,也不願意讓巫長夜看到張也寧的所有。她霸道慣了,看上的男人不和任何人分享,誰也不行。
張也寧笑,頰畔酒窩一現,她偏臉就親一下,他睫毛顫抖,瑟縮一下。
他說:「等出了夢境……我去找你,可好?」
姜采一心在他身上,細密地輕輕地親他。她心中皆是司馬昭之心,回答他的話就敷衍了:「我去松林雪找你就可以。反正你哪裡也不會去,我卻去向不定。」
張也寧:「我的意思是,我去魔域。」
姜采呆住。
她抬頭看他,停了親吻,他握她手的動作用力,生怕她推開他。他觀察著她,手指壓著她手腕間的筋脈,他試探:「月亮真的就不能下凡嗎?我即使去了魔域,也依然是我。」
姜采怔忡。
她低頭:「我怕你墮魔。」
張也寧本想說她已經墮魔,不是也能夠控制,並沒有關係嗎?但他怕刺激到她,便換了委婉的說法:「據我所知,師妹跟在魔子身邊,一直未曾墮魔。並不是去了魔域,就一定會墮魔。」
姜采低著頭,心不在焉:「可你去魔域做什麼?」
張也寧:「找你渡情劫。」
姜采:「……」
她噗嗤笑。她無奈地想他就剩下斷情了,找她渡的哪門子情劫?
不過……這些也無所謂吧。
姜采說:「你高興便好。」
張也寧愣一下,他還以為按照她對他成仙的執念,他想陪她待在魔域,他要說服她很久她才能退讓。他問:「你應了?莫非有事瞞我,在穩住我?」
姜采嗔:「你這個人,疑心病太重。我有什麼值得瞞你的?」
張也寧想了想,也失笑。
他將她的玉皇劍還給她,問她:「方才你跳舞時的琵琶,是玉皇嗎?」
姜采接過自己的劍,輕快無比:「是呀。」
張也寧:「玉皇甘心變成一把琵琶,隨你玩?」
姜采挑眉看他,笑:「因為取悅的人是你啊。」
張也寧挑眉。
他手勾住她下巴,道:「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會說?是跟誰學會的嗎?」
姜采故作憂傷:「我對你一心一意,你偏要我三心二意。你這個人啊……」
她扯過他領口,就繼續與他親起來。
若不是場景實在不合適,二人喘息凌亂,很難停下。
姜采憤懣:「可恨。」
張也寧微笑:「是。」
姜采翻身一旋,二人姿勢瞬間交換,換成他被推得靠坐在巨石前,她坐於他懷中,腰腹相抵。他眸子微潤,在她緊貼時,睫毛顫顫,移開目光。她捧住他的臉就低下腰勾了下,戲謔:
「躲什麼?早發現了。」
她手向下撥了一下。
他喘聲難堪了些,一把扣住她肩,向她瞪來。
姜采臉靠在他肩上笑,她問:「好受些了麼?」
張也寧一頓。
姜采說:「這麼多人入夢,你神識必然很痛。我有讓你好受一些嗎?」
張也寧看著她。
他沉靜地張臂抱住她,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男女之間致命的誘惑是一回事,溫情繾綣又是另一回事。
他低聲:「還是很疼。卻不及你身侍萬魔的十分之一。」
姜采:「你又沒有身侍萬魔,怎麼知道我的感受?也許沒那麼痛。」
張也寧:「我亦是願意的,你不讓我這麼做罷了。」
姜采閉目,喃聲:「是呀。你待我真好,從不忤逆我,一向慣著我。張也寧,我好、我好……捨不得你呀。」
她一道術法自手指間揮出,二人周身浮起結界,將張也寧困於其中。張也寧詫異看來,她手指抵上他太陽穴,低頭親一下他鬢角,說:「我不耽誤你了,再多的親昵,也不可能治好你的傷。你療傷吧,療好傷後,出了夢境來找我。」
她坐於他懷中的身形消失,出現在了結界外。
張也寧盤腿坐於結界中,看著她。他一點點壓下自己的情緒,只看著她。
他問:「要走了?」
姜采對他擺擺手。她進夢境,就是為了施展結界,屏蔽張也寧對外界的感知,好讓他安心療傷。她轉身向海上走,笑吟吟:「傷好後再來找我,不然我不帶你下地獄玩。」
張也寧:「好。」
姜采當即化作玄光,前往無極之棄。這個虛假的夢境中,只要看過無極之棄發生的事,就能離開夢境。進入此夢的修士散於四周,未必全都發現關鍵在無極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