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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采:「你想說什麼?」
張也寧:「我容顏不會變化,你也不應該有『愛馳』的那一天。你給我差不多一點。」
姜采:「……」
張也寧:「來,與我發個誓聽聽。」
姜采:「……」
她震驚萬分:「你沒事吧張也寧?你又要我發誓,又要和我定神識之誓?你天天趕著我發誓,難道我發誓還能對你修為有助?你算算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你要我發過多少誓?我什麼時候讓你天天對我發誓了?」
張也寧道:「因你心性無定,不能持久。我與你不一樣。」
姜采被氣到了。
她反問:「你與我不一樣?我天天流連花叢,風流肆意,你是黃花大閨女,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格外的守貞?」
張也寧意識到不妥,改口:「我說錯了。我只是說……」
姜采抱臂挑眉,看他要如何補救。他若是說的不好,這婚宴她走也罷。
張也寧不知有沒有捕捉到她的意圖,他沉思了半天,抬頭看著她的眼睛,說了一句:「你太優秀了,誰也比不上你。」
姜采一怔,盯著他半天,她態度軟了下來。
她俯身,貼著他臉頰,在他耳畔輕聲重複:「你太優秀了,誰也比不上你。」
張也寧沒有再說話,他按住她的腰讓她坐入他懷中。姜采攬住他脖頸,低頭與他親密。二人流連情動,氣息潺潺。
紗幔飛揚,月華流動,魔域高空,儘是皓月之相。
在這般最美好的氣氛中,姜采忽然感覺到神識被定住,周圍氣流發生變化。她沒有反應過來,因摟抱著她、與她親吻的人是張也寧。這般恍神之際,二人一同被吸入看不見的旋渦中,張也寧清渺的聲音在她神識中響起:
「三天開啟,三天合一。你前往未來天,莫要反悔。」
第154章 張也寧開啟三天之……
張也寧開啟三天之時, 魔域魔尊宮殿的客人們,只捕捉到周遭氣流有微微變化,他們並沒有感知到更多的。
在那皓月之光籠罩之時, 謝春山如有所感地抬起頭, 登時被吸入了三天之中。此時,前殿觥籌交錯,燈燭明耀。魔火點燃的燈燭微微一閃, 眾人的談話聽著時遠時近——
巫長夜說:「如今我們都知道,沒有滅神榜的話, 無人能誅殺仙人。我們只能鎮壓仙人,不能讓仙人徹底消失。」
一客人冷冷道:「但如今有滅神榜。」
不等巫長夜暴怒,雨歸在旁輕柔反問:「若是選您或您的親屬做滅神榜的陣眼之一,從此道元盡失徹底隕落。您可願意?」
那人一支吾,說道:「我修行天賦又不好,就算墮魔也不是好的人選。我是說, 這件事, 總要有人犧牲。只要犧牲幾人, 造福天下, 也、也……」
在巫長夜的冷目下,又在魔宮魔尊的婚宴上, 這人到底沒勇氣把話說完。還是趙長陵咳嗽一聲, 出來打圓場:「巫公子的意思是, 若是能鎮壓仙人, 也是可行的。只要我們能保證鎮壓的仙人不再逃出來,那即使不讓仙人真的死,也無妨。」
在魔域這樣的地方,又有張也寧道法遮掩, 他們只要不提兩位仙人的名號,單純談一談「仙人」,並不會被仙人感知到。這便是姜采大婚必須要將他們聚過來的原因之一。
此時此刻,聽懂趙長陵和巫長夜的意思,賓客們紛紛沉默。
一位掌教喃喃自語:「誅神啊……」
他們想到姜采張也寧的婚宴,必然會發生一些事。他們沒想到姜采和張也寧膽子大的,直接想要「誅神」。數千年數萬年,玄真界的歷史如滄海桑田,浩如煙海,誰又敢想「誅神」呢?
扶疏古國的歷史埋於塵土,在永秋君締造的新天地中,無人嘗試過誅神。
而他們集聚一堂,竟在密謀此時。
當即,殿中不知多少人心驚肉跳,恐被仙人隔空誅殺,腦門出了一層冷汗。有人起身,偷偷想告退,有人手中掐訣,已經不想聽下去了……膽怯的人被宮殿四周的劍氣逼了回來。
反應劇烈的,更是被劍氣反噬的撞翻桌木,摔倒在地,迎接一眾人的凝視。
這人訕訕道:「不群君居然用劍氣困住我們……」
巫長夜冷笑:「膽子沒必要這么小吧?你們背著永秋君來參加婚宴,就沒想過永秋君會秋後算帳?不過你們不必擔心,永秋君如今沒有秋後算帳的機會……待姜采和張也寧回來,一切就不一樣了。」
雲枯君問:「哦,阿采和張仙尊去了哪裡?」
巫長夜哈哈道:「洞房花燭夜嘛。」
雲枯君一噎,知道這人不願正經回答,便也沉默不問了。
這位雲枯君默然想著心事,趙長陵見所有人都沉默著不開口,而他擔心這些人不能齊心,只好自己先道:「無論如何,你們也沒什麼損失,聽聽我們的計劃如何?」
有人便問:「你們打算如何行動?」
巫長夜回答:「方才說了,鎮壓仙人是很難的事,但也並非全無法子。在上古時期,曾有墮仙禍亂天下,天下百姓採取血祭的法子向上天祈求,讓真仙感應到,那位真仙帶走墮仙鎮壓去了。
「我們距離上古時期,又過了整整一萬年,恐怕即使血祭,真仙離開得太久,也不會感知到。何況我們應對的敵人之一,本就是真仙。我們想的法子是——用玄真界整個大界世界的力量,去鎮壓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