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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旭真是無語了。
曾九峰這老狐狸,嘴巴也太能說了吧?
明明就是想要搞業績,有了好業績才能股票上漲,才能賺到大錢。
卻還偏偏說是,是為了提升集團的實力和名氣,是為了做貢獻。
用恬不知恥來形容他,都已經不夠用了,他簡直是無恥到了極點。
想想也是。
也只有這種三觀扭曲到了極致的人,才會毫無底線的顛倒黑白、欺行霸市、唯利是圖、禍害社會。
為什麼要腐敗?
那是因為相互勾結,可以效率更快。
為什麼要殺人?
那是因為被殺的人,惹了他們不高興。
時間就是效率,效率就是金錢。
為了實現經濟利益的最大化,那麼所有擋路者都該死。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明明就是一個不仁不義、無法無天的犯罪惡魔,卻還自認為給社會帶來了巨大的貢獻。
把開賭說成娛樂、把放貸說成金融、把殺人說成兒戲、把行賄勾結說成為社會出力……
在他們看來,他們根本就沒有殘害人民、危害社會,反而是他們為安榮的經濟發展出了大力。
但他們所謂的出力,其實是相互勾結拿項目、拿貸款,到處修樓修路,一邊大把大把的賺錢,還一邊昧著良心偷工減料。
看著這對父子的醜陋嘴臉,楚旭覺得,這是很多資本家的典型嘴臉。
他們特別喜歡吹噓自己的功勞,仿佛社會的進步、經濟的繁榮,都是他們資本家的貢獻。
是他們搞投資、搞生產,才讓人們有工作、有飯吃,嘴上說著對錢沒興趣,暗地裡卻瘋狂攫取暴利。
他們根本不會覺得,是勤勞善良的老百姓,依靠智慧和勞動創造了財富、繁榮了社會,辛苦壓榨民眾,卻還說這是福報。
既然無法無天、無恥至極到了這種程度,那麼他們的路,自然也走到了盡頭。
植入皮層的微型傳感器,收到了信號。
楚旭知道,武裝突襲即將到來。
端起酒杯,楚旭看了看,到現在還毫無察覺的曾九峰父子倆。
「對了,我特別好奇,你們行兇作惡這麼多年,就沒想過有朝一日會遭報應嗎?」
「報應?」
曾景元哈哈大笑。
「在安榮這個地方,我爸就是皇帝,我就是太子,誰敢動我們?」
話音剛落。
轟轟轟的幾聲巨響。
一枚枚35毫米口徑的機炮炮彈,輕鬆轟碎了空中花園的玻璃穹頂。
曾九峰父子倆,瞬間嚇得目瞪口呆、縮起脖子,驚恐不已往向夜空。
碎裂崩落下來的玻璃,噼里啪啦的砸落下來。
雖然涼亭有頂,不至於被玻璃砸爛,但父子倆依然嚇得夠嗆。
而且沒有了玻璃穹頂的隔音……
他們聽到了直升機的嗡鳴聲。
很快,強勁的氣流吹拂而來。
不僅讓人很難睜開眼,還讓周圍的花草樹木都被吹得東倒西歪。
抬手護在眼前,曾景元驚恐無比的發現。
是兩架直升機飛臨了古堡上空。
裝備精良、荷槍實彈的特種兵以極快的速度,從直升機繩降下來。
聽到動靜的保鏢們,持槍跑上樓。
迎接他們的,是精準無比的狙殺與點射。
什麼情況?
這是在拍特種作戰電影嗎?
曾景元驚得目瞪口呆,一度懷疑是自己喝太多,產生幻覺了。
而這時候,江湖經驗更加豐富的曾九峰,倒是立馬回過神來。
見楚旭安之若素的坐著紋絲不動。
一點兒擔心惶恐的樣子都沒有。
曾九峰立馬憤然起身。
「王八蛋!肯定是你在搞鬼!」
抄起桌上的酒瓶,曾九峰還沒掄起來砸到楚旭頭上……
啊的一聲慘叫!
曾九峰整個人瞬間像是被人狠狠撞了一下,當場就歪斜摔倒。
「爸!!」
曾景元大喊一聲,不由自主的扭頭看向右邊。
只見是好幾個特種兵,呈戰鬥隊形逼近過來。
黑洞洞的槍口,始終瞄準著自己。
不難想像,自己如果也對身旁的『郭天碩』動手,他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開火。
而更遠處,機降下來的特種兵們,迅速通過樓道向下滲透……
都不用看古堡的周圍,必然會有特種兵通過水陸滲透進來。
他們的行動,一定是空地協同、多路並進。
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這些特種兵,經常練習室內作戰、城市反恐。
自家花錢養的那些打手,都不過是些混混罷了。
就算有槍,他們又哪敢和特種兵們過招?
即便有極個別的一些人,因為背負了命案,是要錢不要命的亡命徒。
他們賣命賺錢,貪圖享樂,又豈能是特種兵們的對手?
所以……
曾景元知道,不用跑也不用到處去看,絕對是一邊倒的碾壓。
反倒是眼前這位權貴少爺郭天碩……
怎麼看起來,是如此的淡定呢?
一點兒都不害怕惶恐。
想想這座古堡十多年都沒出過事,自己今晚將他從燕京帶來後,很快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