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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位,」白星涯先是指著舒陽耀說道:「舒陽耀舒師兄,乃是我當年在聖堂中修行的時候,所認識的師兄,只不過和我不一樣,舒師兄後來成為了聖堂中的正式弟子,這幾百年來,一直在聖堂之中修行!」
「竟然是聖堂弟子,」李承道臉色頓時微變,浮現出肅然起敬的神色。
場間的其餘人也是傳出了一陣壓抑的驚呼聲,看著舒陽耀的神色都發生了變化。
而人群之中,有兩個人卻是忍住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但從她們的眼中可以看到明顯的情緒起伏。
一個是李向歌。
自從葉天一進來之後,她的眼睛就死死的盯住了葉天,眼裡滿是驚喜和意外的神色。
另一個,則是許念。
許念的注意力並不在葉天的身上,當然也不在舒陽耀的身上。
她的情緒波動僅僅只是來自於聖堂這個名字。
她低頭看了看手裡的劍。
曾經借用過這把劍的那個人,就是聖堂中的人。
只是許念不知道的是,她所想的這個人,現在根本就在她的眼前。
但她並沒有認出葉天來。
除了這兩人之外,其餘人的眼裡就是純粹的意外和好奇神色了。
聖堂的名字太過響亮,在這九洲世界之上,不論走到哪裡,都必然是最閃耀的焦點。
「在下李承道,見過舒道友!」李承道主動向舒陽耀行了一禮。
舒陽耀也回了一禮,又轉身和場間眾人行禮,一一點頭致意。
「這位是沐言師兄,也是聖堂的弟子,實力非常厲害。」接著,白星涯又指了指葉天說道。
「見過沐言道友。」
「見過道友。」
葉天和李承道相互見禮,而後又和場間眾人打了個招呼。
「兩位貴客來臨,讓寒舍蓬蓽生輝,星涯竟然一直藏著不說,真是招待不周,二位多多見諒。」李承道微笑著說道。
幾人又相互客氣了幾句,這才在安排之下,一一落座。
李承道自然是坐在主位,因為這次宴會並不是正式,更多的則是李承道的私人性質,目的在於這幾位同輩修士之間相互認識一下。
因此落座的時候並沒有按照其餘的關係來區分,而是簡單的分成男女,陳國的幾位皇子、白星涯,葉天和舒陽耀等人坐在一邊。
而陳國的幾位公主,還有許念,李向歌她們坐在另外一邊。
葉天和舒陽耀兩人本想坐到最後面,結果在李承道和白星涯的堅持之下,只好坐到了這一邊的最前方,僅次於白星涯之後。
接下來,這場宴會才終於算是開始了。
……
雖然這場宴會的座次分布已經說明了目的同一輩的這些修士之間相互認識一下,不摻雜其他的陣營、關係之類的紛爭。
不過客觀情況擺在這裡,大家終究還是會受到南蘇國和陳國兩個不同國度的影響。
更何況,許念和李承道,李向歌和宇文曄,這四人在數日之後即將成婚,而且四人雙方在今日之前都還沒有見過面,這讓這場宴會的氛圍,還是稍微有些微妙的。
尤其是在葉天三人來之前,更是有些尷尬。
不過,葉天和舒陽耀這兩位聖堂中人的到來,一下子就將宴會的主題引向了別處。
要知道白星涯只不過是曾經在聖堂中修行過幾年的時間,根本算不上正式的弟子,就足以在這周圍諸國之中驕傲自豪。
而如今公認風頭最盛的許念,更是從頭到尾都連聖堂得到大門都沒有見過。
聖堂在人們心目中的崇高地位讓葉天和舒陽耀兩人出現之後,李承道他們都是將注意力完全放在了這上面,讓此間幾乎變成了一個聖堂故事會。
雖然李承道的心思也足夠縝密,一直也在努力的做到控制局面,但大家對聖堂的期待和興奮,都是發自內心,隱藏不住的。
就算是李承道再努力的引導話題,但還是無法阻止場面的傾斜,更何況,李承道心底里對聖堂也是充滿了好奇和嚮往。
到最後,李承道也終於是徹底放棄了掙扎。
不過場間有的人心思卻完全沒有在這上面。
比如李向歌,最開始她看到葉天的時候,自然是充滿了喜悅的。
但是隨後,當得知葉天實際上竟然是來自聖堂的那一刻,李向歌當然也有驚喜,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底里,更多的卻是苦澀。
之前在她的眼裡,葉天雖然已經展現出了強大的實力,有著不為人知的神秘背景,但兩人總歸是在一天天的相處中,慢慢熟悉起來的,循序漸進,所以顯得沒有那麼遙不可及。
但清河城一別,很是意外的重新在建水城相遇,葉天卻搖身一變成為了那高高在上的聖堂弟子。
這一下子就讓李向歌感覺到了一種莫大的失落之感。
當然,這也有回到建水城這幾天所遇到的冷落局面有關,而且李向歌現在無比清楚,自己可是已經有婚約在身的人,而且宇文曄此時就在現場。
這雙重的因素影響之下,讓李向歌下意識的壓抑住了與葉天說話的任何欲望,儘管她現在非常想和葉天說話,哪怕只是問候幾句也好。
但心底里另外一個聲音卻一直在提醒她,她現在已經是沒有資格接近葉天了。
所以這一段時間的李向歌一直都無比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