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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葉天便出現在了白司徒的眼前。
白司徒想要舉劍反抗,星劍提起,不斷的揮舞。然而,卻沒有任何作用。
那星劍早已被魔燼汲取了不少養分,現如今好似一柄玄劍一般,靈性早已散失。
隨著葉天一劍斬下,那星劍當即碎成了兩瓣!
「不過如此。」葉天眼見白司徒已然沒了任何抵抗手段,當即四劍斬出——
「該死的傢伙!」白司徒大罵。
葉天則是一聲冷笑,蹲下來望著如今已經被砍下四肢的白司徒:「說吧,是等你自己說,死個痛快,還是我強行要你說。」
白司徒撇了撇嘴,絲毫沒有說話的意思。
此時白司徒的四肢均布滿了魔燼,根本無法再生。
見白司徒沒有招架的意思,葉天將一陣又一陣魔燼布入了他的體內。
魔燼的掌控,葉天已經達到了巔峰,現如今的他,想要對方變成什麼樣,就可以變成什麼樣。
思索間,魔燼已然開始啃噬白司徒的腎臟。
並且還並非當即吞下,而是一步一步,慢慢的啃噬。
這樣,才能讓對方感受到最大的痛苦。
白司徒依舊沒有任何張嘴的意思,只是緊咬著牙關,勢必要強行抵抗這樣的疼痛。
「很快,你就會後悔。」葉天淡然一笑,魔燼當即如同得到了命令一般,瘋狂侵蝕對方的丹田。
無論是何種等級的修士,丹田被侵蝕的疼痛,都是無法容忍的。
那樣的疼痛不局限於肉體,還有神魂。
很快,白司徒便徹底招架不住。
無論如何自己都是個死人了,不如求得個痛快。
「我說!我說!快將你那詭異的氣體散開去!」白司徒大叫道。
對方的丹田,已經被葉天吞噬了三分之一了。
待到葉天撤去了白司徒體內的魔燼,冷冷地說道:「說吧,你知道的一切。」
白司徒忽而哈哈大笑:「當年,就不該放你個魔修歸山!即便是烈陽沙海,也不該讓你踏足!」
「都在說你不可能回來,都說烈陽沙海是所有人的葬身之地……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根本不可能。」
葉天一聽便皺了眉頭,但依舊沒有點明。
待到白司徒說出了那句:「你殺了我,那位大人不會饒了你的!」
這一刻,葉天才感到了一絲恍惚。
原本他一直以為,當時他們所說的那位大人,真實身份便是白司徒了。然而,一切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
「你不是那位大人?!那你是誰?」
白司徒眼神當即變得驚愕:「哈哈哈哈哈,你這魔修,竟然以為我是那位大人?哈哈哈哈哈……」
「少廢話。」葉天的魔燼附著在了白司徒的肉體之上。
現如今,白司徒丹田被毀,任何疼痛在此刻都翻了百倍不止。
「你還記得當年關押你的四名守衛嗎?就是一起討論放走你的那四位。」
「我們都以為大人不會說些什麼,可誰知事情就那麼巧呢?在你這個怪物離開的第二天,那位大人便來了信息。」
「沒想到,大人問起了你的下落,叫我們將你即刻斬殺!」
「我們咬咬牙答應了下來,為了不讓大人發現,甚至還偽造了一個你。」
「然而,大人無物不知,這點小把戲,不過是瞬間便被他洞悉了。」
「你猜猜後面怎麼著?哈哈哈哈,我們被困了足足一千年!一千年,你知道什麼概念嗎?四個人都被困在了床邊,有鐵鏈拴著,就好似狗一般苟活。」
「可我們並非什麼強大之人,餓死不過是時間問題。四個人之中,只有我,只有我在不斷的修煉。」
「他們說,修煉到了一定地步,可以不吃不喝。我就不斷的修煉,不斷的修煉,終於,那種強烈的飢餓感小時了。」
「我日以繼夜的在那暗無天日的地方修煉,身邊的人都化作了白骨,可我依舊無法動彈。」
「在那些年的日子裡,我每次閉上眼睛,腦海里就有你這個惡魔的詭異模樣。我總是可以夢到,你帶著一個奇怪的小精靈,從地窖之中復甦,朝我殺來!」
此話一出,葉天當即回想起了欲望迴廊。
當年欲望迴廊,不正是自己帶著胎靈,殺向了他們麼?難道欲望迴廊,果真有通靈一事?
「那些日子裡,我總會在半夜驚醒,隨後滿身汗水的望著四周。我不知道為什麼,我都已經到了這個境界,竟然還有害怕這麼一個情緒。」
「但很快,有一位無知者找上了門,默默走到了這地窖之處。」
「你知道他有多麼愚昧嗎?哈哈哈哈,我叫他幫我過來解開鎖鏈,他竟然真的像個無知者一樣過來幫我解……哈哈,他竟然不知道這鎖鏈,是解不開的。」
「你猜後來這麼著?哈哈哈……」
白司徒始終用一種瘋癲的語氣說道,同時伴隨著詭異的大笑。
葉天沒有說話,只是靜靜聆聽著對方的講述。
「後來啊,我用當年我學會的唯一一個法門,移形換位法,將我和他的位置調換……然後,我就離開了那個鬼地方,將那個傻子永遠的留在了地底之下……哈哈哈……」。
葉天聞言,皺了皺眉頭:「你的意思是,自你們放我離開為止,已經過去了一千五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