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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正平等人雖然心中的確是好奇,但看嚴天宇和那刁越剛才的狀態,這顯然不是什麼好事情,所以都是沉默著,沒有回應。
「這刁越有一個師弟,兩人乃是同門,從小一起長大,情同手足,但是在來了兩界山之後,因為我來得更早,刁越的師弟便跟在了我的麾下。」頓了頓,嚴天宇自顧自的開口說道。
「幾天前的戰鬥之中,刁越的師弟隨我迎敵,被靈獸所殺。」嚴天宇說道。
「這兩界山的戰鬥慘烈,死傷已經是家常便飯,那人為何又如此的怨恨你?」屈正平問道。
「刁越說的沒錯,可能是我只適合單打獨鬥,跟著我戰鬥的那些人,的確是死傷更快一些。」嚴天宇嘆氣說道。
「行了,你們現在都知道了,這裡面肯定是的確有我的問題,你們若是擔心跟著我會連累你們,可以自行離開,去加入其它的小隊,我可以想辦法尋找相熟的強者,帶你們過去。」頓了頓,嚴天宇認真的對屈正平等場間的所有人說道。
屈正平等人有些面面相覷,一時間不應該怎麼辦。
既然嚴天宇自己都這樣說了,那麼死傷的機率更高應該是真的,但問題是大家都知道兩界山的慘烈殘酷,就算是不跟著嚴天宇,也充滿了危險。
而且最起碼嚴天宇最後的這些話,也可以看出嚴天宇並不是什麼心腸惡毒之人,非常坦誠,就單單只是這一點,就比較難能可貴了。
屈正平沉吟之間下意識的看向了葉天。
屈正平是雷火觀的觀主,而且從來到之後也一直都是屈正平在和嚴天宇交涉,在葉天隱藏了修為的情況下,屈正平本來也是看起來修為最高的存在,所以嚴天宇也是下意識就認為屈正平是這些人之中做決定的那個人。
但實際上,如果真正的拿出一個做決定的人,那肯定是葉天。
葉天倒是無所謂,嚴天宇只是一個玄仙修士,就算是在戰鬥之中真的有什麼問題,也影響不到葉天什麼。
葉天正想開口說讓屈正平自行決定,突然到了嘴巴的話語又收了回去,反而是抬頭看向了前方某處。
在那裡,剛剛離開一會兒的刁越去而復返。
不過這次倒不是刁越一個人了,和刁越一起的,還有一個身穿黑色鎧甲的男子,只不過在這名男子身上黑色鎧甲的邊緣,繡著銀線。
而此人的修為,則是玄仙巔峰。
這個時候,嚴天宇也是看到了這名男子,急忙站了起來向其行禮,屈正平等人雖然不認識,但看著嚴天宇的反應就知道這男子因該是來頭不小,見狀都紛紛起身。
「嚴天宇,這些都是剛來的新人嗎,」男子看著場間的眾人,輕輕點了點頭說道:「果然都是實力不錯,那麼這一次的外出警戒,就由你們去吧。」
嚴天宇愣了一下,眼睛裡面頓時浮現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之前外出警戒可都是至少由身經百戰,問道之上的修士結隊,這些新來的雖然和其他比起來不錯,但一來便是承擔如此重任,恐怕有些不妥!」嚴天宇急忙說道。
「如今戰況如此慘烈,高階修士的數量已經是大不如前,當結丹和築基的修士都被派到了兩界山的時候,你就應該清楚這一天總會來到的。」男子沉聲說道。
「但是……」嚴天宇回頭看了屈正平等人:「段玄山執事,我自己肯定是義不容辭,但這些人,並不在我的麾下,他們正準備去其他的隊伍!」
屈正平和韓長老等人的臉上都是閃過了一絲異色。
要知道他們可是還沒有說要離開。
現在的局勢大家自然能夠看明白,這名叫段玄山的男子說出來的任務應該極為危險,嚴天宇明顯是決定不想連累大家,竟然會直接這樣說。
最關鍵的是,嚴天宇既然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就足以證明其為人,應該不是那種會陷害同僚,導致同伴戰死的人。
這樣葉天現在也是有些好奇,嚴天宇到底是為什麼會讓那刁越如此記恨。
而且葉天看得出來,這段玄山能夠這麼快過來,並且將這個公認肯定很是危險的任務分配給嚴天宇來做,應該就是此時在段玄山身邊默默無聞的刁越推波助瀾。
刁越前腳剛走,段玄山後腳就來,這實在是不要太過明顯。
而且刁越此時能跟著段玄山一起來就顯然是沒有要隱瞞自己行為的意思。
「嚴隊長,你難道沒有聽明白段執事的意思,不管這些人如今在不在你的麾下,都由你去帶領他們去執行任務!」刁越這個時候臉上帶著微笑開口說道。
「嗯,這樣吧,這是命令,半個時辰之內,你們就出發!」段玄山點了點頭,向嚴天宇不容置疑地說道,旋即就徑直轉身離開了,沒有再給嚴天宇反駁或者是說什麼的機會。
「現在知道自己的問題了嗎,終於知道自己不配做隊長了?」刁越冷冷地說道:「可惜晚了!」
嚴天宇死死的盯著刁越,他自然也是能看出來這件事情是刁越一手促成。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和我有仇,那就衝著我來,和這些剛來兩界山的人有什麼關係!?」嚴天宇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咬著牙說道。
「嚴天宇,你什麼意思?你這話就有些不合適了吧,」刁越微笑著說道:「你覺得這些人來兩界山難道是來遊玩參觀的?你擔心他們也死了?呵呵,我師弟能死,別人就不能死?這是什麼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