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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是在裡面呆了很短的時間,葉天的體表已經附著了一層厚厚的沙塵。
四周什麼東西都沒有,只是偶爾會有些風滾草出現。
葉天將淡藍色的符石丟在了地上,清脆的聲響隨之出現。
什麼都沒有發生。
「果然,沒什麼用麼。」葉天苦笑,隨後拿出了時間符石。
附近的場景在瞬間發生了變換,葉天可以清晰的看見霧霾之地的中央,有一顆鬱鬱蔥蔥的樹木。
並且自己的四周還有不少修士,正在大喊。
「大家加把勁,堅持一下,勝利即將到來!」
「已經可以看到參命玄古樹的輪廓了,這是我們勝利的讚歌!」
「聽說了嗎?參命玄古樹可以加的壽元,比你們修煉一百年還來的多!」
約莫兩三百名修士朝著參命玄古樹靠攏。
可是忽然之間,參命玄古樹生長出了許許多多的嫩枝。
這些嫩枝並沒有看起來那麼沁人,反而悄無聲息的來到了這群修士的背後。
從始至終,葉天始終以一位旁觀者的身份觀看。
這群來往的修士之中,境界最高的,也不過是荒境三階罷了。
以他們的實力,對付這些嫩枝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嫩枝忽而如同魔鬼一般纏繞了大部分修士,隨後那些修士就好似被吸乾了血液一般,成了一具乾屍。
葉天可以感受的到,他們的靈魂在瞬間就被抽乾了。
將近兩百名修士慘死在那嫩枝手下,其間只剩下了十餘名修士,仍舊在風沙之中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風沙過大,自己的隊友已然死亡,他們卻依然沒有發現。
在這剩餘的十餘名修士之中,葉天看到了一個男子。
男子的胸口,有一塊寶石,正與那老嫗擺脫給自己的寶石相當。
葉天的記憶力並不差,細細打量了一番便發現,這完全就是一模一樣的寶石。
「難道說……這男子便是那老嫗的老伴?」葉天琢磨著,同時為那老嫗感到惋惜。
若果真是這般,那老嫗豈不是守寡了數千年。
但很快,變故再起。
嫩枝依舊在屠殺著,可唯獨沒有刺殺那個帶有淡藍色寶石的人。
「跑!覃軸,別回頭!」
不少人將希望寄托在了這最後一個沒有被嫩枝所傷害的人。
他們竭盡力氣對著覃軸喊道。
然而,覃軸卻依舊沒有任何退縮的意思。
儘管覃軸的腿已經在不斷的哆嗦了,但他依舊沒有半點往回走的意思。
不是他不往回走,而是不能往回走。
胸口的深藍色寶石,不斷的指引著自己朝著參命玄古樹靠近。
然而覃軸根本沒有這麼個想法,可惜自己的雙腿,好似著了魔一般。
葉天可以清楚的看到,覃軸正不斷的捶打著自己的雙腿。
「不……我不想過去……我不想過去!」
就好似身子和腿是兩個單獨的個體一般,覃軸依舊在不斷的向著霧霾走去。
參命玄古樹忽而伸出了許許多多的嫩枝,朝著覃軸飛去。
這些嫩枝,並沒有像往常一般刺入覃軸的身體,而是將覃軸包裹在內,隨後拉進了參命玄古樹的一道豁口。
葉天從豁口內走進,檢查狀況。
未曾想,世界之樹下,果真有一個別樣的房間。
這房間之中,正靜靜地坐著一個男人。
男人蒙著面,端坐在一把椅子之上,表情玩味的望著覃軸。
「哥哥,你還是來了。」男人開口便讓葉天感受到,有趣的事情,貌似要發生了。
原來,那老嫗的老伴,覃軸的哥哥,就是要取自己性命的那人?
「覃惡,你真的在這裡?」覃軸的雙腿此時又回歸了自己的控制,但方才的敲打,已經使其癱瘓了。
此時的覃軸,只能跪著爬到覃惡的身旁。
覃惡用一種厭惡的眼神看了一眼覃軸,隨後一腳將其踢開。
「骯髒的傢伙。」覃惡冷冷地說道,「說了多少遍了,叫你不要來搜尋我的下落,你卻依舊不依不饒。怎麼?我能給你帶來什麼好處麼?」
僅僅是樸實無華的一腳,就導致覃軸口吐鮮血,足以見得二人之間的實力差距。
覃軸的眼睛飄忽不定,他眼神迷離的望著覃惡:「母親已經快不行了,她只是想在臨走前看你一眼……」
覃惡聞言,依舊是無動於衷,用一種高高在上的眼神望著覃軸。
「怎麼?那個老不死的對我有恩麼,需要我去孝敬她?少裝聖人了。」覃惡正言道。
此時的覃軸,緊緊的握了一下拳頭。
但很快,覃軸又轉變了態度,繼續在覃惡面前好聲好氣地說道:「你就去一趟,就當圓了她老人家的遺願……」
覃惡剛欲拒絕,隨後想了想,說道:「也不是不行。」
緊接著,覃惡拿出了一份地圖,指了指離極北州不遠的地方——魔皇陵。
「你去到這裡,會在其中看到一個人。」覃惡說道,「把他帶過來,我就答應你。」
魔皇陵離極北州的確不遠,對覃軸來說不算什麼難事。
「我……我答應你。」覃軸咽了咽口水,說道。
覃惡則是冷冷一笑:「去吧,去將他帶過來,我會給你好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