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兩百七十三章 聖人將隕
「不錯，他就是我！」
葉天沒有再掩蓋什麼，既然玄凰都有已經察覺到了，在那麼一片可的剎那之間察覺到了自己的本體所在。
就沒有什麼繼續隱瞞遮蓋的必要。
他直接就坦然的承認了下來。
葉天目光平靜，看著玄凰。
卻見玄凰抱住葉天的手邊的更為緊密了。
良久之後，才緩緩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目光之中帶著微微的迷離之色，看著葉天。
「嗯！」
她只是簡單的說了一個字，點頭應了下來。
卻再也沒有任何其他的問題出現。
「你的想法是什麼？」
葉天看到玄凰沒有任何的一個反應，心中忍不住有一些好奇，開口詢問到。
「沒有任何的想法。」
「我只是想，這一刻，你應當是屬於我的！」
「其他的事情，我也不想去想，以後的事情，更加不會去想。」
「將來的事情，誰又能預知呢？哪怕是你真的站在了超脫的界面之上，都不可能完全做到這一切。」
「與其強求以後的事情，不如說，先看著這一刻，看著這一刻的激動。」
玄凰紅唇微微開啟，看著葉天，目光之中閃爍著迷離之色，開口說道。
葉天微微沉默，他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去說了。
如果，玄凰有很多問題要問，要說，他反而有很多的話，可以去闡述，去說明。
但是，玄凰什麼都沒有提出來，那麼一切就無從談起了。
反而讓自己有一些尷尬的境地在其中。
他還是第一次有這種境況出現，實話說，很奇妙，也很窘迫。
他自己本身，對於感情觀念，一向都是不強求，不勉強，順其自然的走。
一些人曾經出現在他的生命之中，但大部分人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的消失在時間的長河之內。
他很清楚，自己的修道一途，不是什麼人都能夠支撐跟隨他到那個地步的。
也沒有幾個人能夠忍耐這等無邊的寂靜。
但是，他自己堅信自己可以做到。
所以，他從不去強求什麼。
之所以保留感情這個屬於自身的一部分，實際上，更多的是因為，還是為了追求大道。
不至於讓自己同化成為了大道本源，被大道所俘虜。
但是，感情淡漠，是為了自己追求大道的過程之中更加方便。
於大道不同，同而有求。
所謂道途，本身就是一個不斷的調整，不斷的一個試錯的過程。
後來者，誰都難以看到這一幕。
但是，後來者，都會感激他這一幕。
一路之中，不管他最後求道之路，是否成功，都會有他的烙印，在這眾多寰宇星空之內。
總會有後輩之人，沿著他的路，繼續前行，繼續為追尋大道之路，而求索。
所以，他一直講自己處於一個獨立於外的一個狀態。
就像是之前那個魔神一樣，他高高在上，俯視一切，和一切的生靈都是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度。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現在的葉天，已經有了太大的區別在其中。
因為有了一個玄凰。
居然在他的內心之上，有了一絲波瀾起伏。
對於葉天來說，很多的東西，未必是一定要成功的。
感情來了，如此順其自然的到了。
他曾經面對一般性玄凰之時，也是沒有想過今天的這一幕。
這並非是玄凰的一廂情願，而是，他自己的內心也有所波動的。
也就是說，他對於玄凰自身是有了一定的感情。
至於怎麼相處這段感情，他暫時還沒有想過。
也想不清楚，這個東西本身就是極為複雜，哪怕是聖人也未必能夠處理的好。
他是超脫，也是一樣的。
而且，他自己本身，也並不抗拒道侶的出現。
所以，對於玄凰，他也不會擺出十足的拒絕姿態。
玄凰說的沒有錯，這一刻，是屬於她的。
葉天微微嘆息，目光之中閃爍著複雜之色，他審視了一遍自己的內心，更加確認此事她自己的內心所想。
此刻，也變得更加的簡單了起來。
葉天神色簡單，在更多的情況之下，一直在過度一些事情，在更短的時間之內，做著一些事情。
「曾經，我出生於一個天然的宇宙，嗯，並非是你們這個宇宙一樣，出於機緣巧合才的誕生的。」
「我的宇宙，是有世界樹的存在，有無數的諸天萬界，我層誕生於一個小世界之內。」
「從中，我崛起，我征服，看到了很多，也征服和掠奪了很多，成就了當時的我。」
「那時候，我第一次，接觸自身的大道本質所在，也就是你們最經常疑惑我的修為境界只是真仙。」
「我在真仙之中，算是比較頂尖的，當時，我若是想要突破，對於我來說，並非是一個難題，只是我一念之間而已。」
「只是，這樣的突破，境界上的提升，其實還是有本質上的區別，我在真仙之境內，開始探索，和追求大道之上的映照之力。」
「逐漸的，我已經擺脫了真仙之境的本身限制，到後來，我幾乎沒有任何限制的提升了自己的實力，到天仙，玄仙，金仙，太乙金仙，乃至是大羅金仙。」
「還有後來的准聖，還有聖人之境，以及，現在的超脫。」
「所以，我已經走上了一條完全不同的大道之路，當然，境界上的限制，到現在為之，還是我所決定的，我一直也沒有處理這個問題。」
「若是解決掉，我的境界，便不復存在，也就是說，我會完全脫離現在的境界框架之中，開創出了一條完全不同於別人，而且，別人永遠都無法去複製的一條大道之路。」
「這樣的一條大道之路，對於別人來說，太過於危險了，因為，一不小心，萬劫不復，沒有境界，沒有框架，自然力量也是分散的。」
「所以，我的力量經常是來自於虛空，根據當地的情形，決定了我自身的強弱狀態。」
「但是，沒有人可以在我的狀態之下，戰勝我，對方如果有非凡的實力出現，也就代表，在當前的時空之下，有足夠滿足我和他交戰的力量。」
「當然有一次例外，我曾經和人在那個宇宙之內，橫跨時間長河，在時間長河之上戰鬥，時間本身是一個概念的東西，你可以當他存在，也可以當他並非是存在的。」
「但是，以我等境界去探查，肯定是具現出來的，那個時候，讓我遭遇了一定的危機。」
「不過還好，我殺死了對方，他追隨我來了時間長河，但並非是我的對手，我在時間長河之內，汲取了自己的力量所在，這是他失敗的關鍵。」
「我還去過很多小世界，各種各樣，千奇百怪，修煉體系也完全不同，生靈也是各不一樣，有一些世界，完全不是由人族組成的，他們的實力強大，一度崛起。」
「不過，我發現了，在宇宙寰宇之內，人族基本上是一個必然會出現的族群，他們弱小，且強大，一度統御了太多的生命宇宙之內。」
「這也是無法改變的一個事實，人族，確實天生適合修煉，比之其他種族，都要簡單很多，所以，看似人族的壽命要短淺很多，但是卻能夠一直維持下去，這便是一個原因。」
「後來，我還去過其他的宇宙，那些宇宙也極為龐大，我見識到了正反宇宙的差別所在，也第一次見識到了聖人之力。」
「那個時候，我第一次站在了聖人的門檻之上，感覺到了聖人之強大，那個反宇宙被我覆滅了。」
「當然，反宇宙覆滅，也只是存在於概念之中，只要正宇宙存在，他便會死灰復燃，那個地方依然會重新出現。」
「隨後，我第一次在那裡斬殺了第一尊聖人門檻上的強者。」
「他來自於一個世界，彼岸宇宙。」
「這個宇宙，是諸天宇宙之內，最終極的宇宙所在，也就是聖人之地。」
「聖人在成聖之後，便可以接引到彼岸宇宙的牽引之力。」
「當然，這個宇宙是個例外，他出現在我的大道之下，所以可以規避這個牽引，否則，道祖鴻他們，可能早就離開了。」
「彼岸宇宙之內，聖人很多，有一座聖人殿，還有聖人之橋，等等一系列關於聖人的東西和印記，實際上，那聖人殿，便是用來儲存聖人印記，用來奪取這些聖人力量所用的。」
「這些聖人的第一強者，蒼心聖人，實力已經站在了聖人巔峰之境，甚至是聖人門檻之上，實力就算是當時的我也未必能夠勝了他，不過我也有規避自身的力量。」
「逐漸的，我發現了他的陰謀，發現了彼岸宇宙之內的一些隱秘，那些聖人，全都已經死了，都化為了他的養料。」
「他打造出聖人殿，足足上百聖人，留下他們的印記，不過就是想要融合他自身的大道所在，一舉夸為超脫之境。」
「另外，實際上他的力量早就已經達到了超脫，只是，他分裂出了自己這一部分力量融入宇宙盡頭，化為黑暗之地，實力已經是超脫。」
「他不僅僅是想要自己的力量突破到超脫之境，還想要雙方融合之後，成為跨越超脫之上的境界。」
「不過，那一次因為我在，所以，他最後的一環計劃，失敗了，成為了我的踏腳石，正是因為他的力量鋪墊，那些聖人殿的印記也歸屬於我，最後，我成為了超脫，他隕落了。」
「那些聖人甦醒過來，最終沒有阻攔我的步伐。」
「彼岸宇宙，早就已經不是我想要的地方，所以我選擇了離開。」
「那時候我便是在想了，寰宇之內，宇宙盡頭，是否就是彼岸宇宙，一直到現在，我也沒有想明白。」
「正是因為如此，我才盤膝在那宇宙深處之內，一個人盤桓，正是在想著這些東西。」
「隨後，便有了這個宇宙的出現。」
「當第一尊天地生靈出現的時候，天地開啟，大道之路，開始運轉，那時候，我從本體之中分離出來。」
「然後到了今天。」
葉天聲音之中沒有絲毫情感，只是在陳述某個事件一樣，他說的很慢，玄凰也沒有任何想要打擾的意思。
他的神色很是淡漠，很是蒼白，也沒有任何的一個概念會去離開，會去怎樣。
仿佛是在說著和他自己完全沒有絲毫關聯的東西。
但實際上，這都是他的親身經歷，每一個階段，都代表著腥風血雨，哪怕是道祖鴻在這裡聽著，都會道心受到挫折。
「所以，你只是一縷神念嗎？」
玄凰喃喃開口說道。
「不錯，我就是本體之上分離出來的一縷神念。」
葉天淡淡的點頭說道。
「這麼說來我，是喜歡上了一個超脫強者的一縷神念，是一個很小的部分呢，不過，我也滿足了。」
玄凰笑著說道。
「對於我來說，所謂神念，所謂本體和分身的區別，無非是一個沉寂的意識而已。」
「我可以就是說我就是他，他和我沒有任何分別。」
葉天淡淡的開口說道。
「那麼，也就是說……」
玄凰目光之內，閃過了一絲狡黠之色，抬起了自己的頭，輕輕的將自己的紅唇覆蓋了過去。
堵住了葉天的嘴巴。
「也就是說，我吻到了一個，真實的你。」
玄凰很欣喜，葉天所表達的聲音很是淡漠，但是，能夠和她說了這麼多的東西，已經證明了葉天的態度。
這其中，包含了很多很多關於葉天的秘密所在。
但是，葉天卻沒有絲毫保留的告訴了她。
這一刻，她已經認定了。
就算是之後，葉天本體甦醒過來，他不再是他的時候，也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當然，在此之前，她已經沒有了任何猶豫的了。，
「真是不可思議的，我等的宇宙世界，居然只是在你的大道之下，衍伸出來的一個附屬品，不知道，當你甦醒的時候，這個宇宙還存在嗎？」
「不過，我倒是希望他不要甦醒過來，或者說，甦醒過來的晚一些。」
玄凰笑著說道。
「為什麼？」
葉天問道。
「他甦醒了，不管你是不是你，他是不是他，有沒有任何的改變，對於我來說，在我眼前的，才是真實的。」
「這些東西，這些概念，我希望你以後，能夠記得。」
「這個宇宙，在我看來，保存的機率很小，但是，我想要在這裡面繼續看著你，因為，這個地方，實在是有太多值得我去記住的東西了。」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的話，我希望你，不要把你的這一縷神念收回去，就留在這裡吧，也算是維持這個宇宙世界的運轉。」
玄凰歪著腦袋，看著葉天巧笑嫣然笑著開口。
葉天沉默，片刻之後，才緩緩點頭。
對於這個宇宙存在與否，他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
反正，就當時是成全了玄凰吧。
「你之前說過，你的力量並未在巔峰，或者說。力量是並不足夠的，但是，怎麼樣才忽然將魔祖羅睺給斬殺了？」
玄凰有些好奇的問道。
「自然是因為一個概念存在，我的本體，甦醒了一些力量，我可以藉助他的大道，拓展我的力量限制。」
葉天開口說道。
這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說起來，若非是魔祖羅睺，他察覺到了一點東西，我也未必會覺醒這些力量。」
「或許還會甦醒的相對來說，要慢一點。」
葉天笑著說道。
「這羅睺該死啊，為何要打擾這個宇宙的正常運轉呢？」
玄凰皺著眉頭，對魔祖羅睺的想法差到了極點。
「若非是他，有你我現在的這一幕嗎？」
葉天淡然一笑開口說道。
「也對！」
玄凰點了點頭，笑了起來。
對於剛才的那麼一絲不快，全都拋之腦後了。
「那麼現在，這個宇宙之種子，如何處理？」
玄凰又指了指這個空間，開口說道。
「簡單一點，不用去管他，無數紀元之後，自然會有生靈出現，會去打破這個寰宇，到時候，便是一個新的宇宙誕生了。」
「至於如何處理，到時候交給他們自己就行，若是他們自己抵禦不住，那是他們自身實力的問題，和我無關。」
葉天淡淡的開口說道。
「嗯！」
玄凰微微點頭，兩個人在這空間之內纏綿一陣，也沒有繼續逗留。
化為兩道光芒從那石蛋之內沖了出來。
神色之中，也更是喜悅之色密布。
「所謂的天地量劫，也應該要結束了。」
葉天看著天地之界所在的方向，開口笑著說道。
「天地量劫，持久了未必是一個好事，終止下來，也是一個好事。」
玄凰開口說道。
「那會死自然，天地量劫，已經到了失控的邊緣。」
「道祖鴻他們，企圖干涉天地量劫的運轉，三清他們也是，但是，他們成為了聖人，自身卻忘記了一個關於天道的至理。。」
「他們企圖凌駕在天道自上，已經讓天地量劫處於失控之中。」
「當收尾之時，應該還是一番腥風血雨。」
「恐怕，會有聖人將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