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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曲蕎像是瞬間想起了什麼,頗為意外地看了看白明朗,最終閉上了嘴。
書房裡終於安靜了,海燃滿意地笑笑:「既然大家對眼前的證據都沒有疑議了,那我繼續。」
「除了之前那些都能查出轉讓出處的貴重物品能夠證實,貴門首徒和白家少爺私下有密切往來之外,我還發現了這個——」
說著海燃放大了下一張照片:「這個是我在大徒弟的書房裡找到的筆記本。有趣的是,在我前面有人不但曾經把它移位過,還試圖把這個本子撕開藏匿在不同地方。」
第116章 ·四人殘局
看到對面兩人的臉上再度同步出現意外的神情,海燃莫名地想笑:「剛開始我也不能確定,為什麼你們的師父要把他大徒弟的筆記本撕碎藏起來,當然現在我知道了,這一點等下會解釋。」
海燃一邊說一邊開始掏口袋。
原本她的角色人設就是幹練的職場達人,即便前期劇情中大小姐曾經回房間換過衣服,但架不住衣飾風格過於統一,所以現在海燃身上的依然是修身的休閒套裝。
這樣貼身剪裁的衣物往往不會設計有實用價值的口袋,僅為美觀偶爾有些裝飾性口袋而已,有時甚至是個只有袋蓋的假口袋。
然而海燃就是從這樣一個又扁又小的裝飾性口袋裡硬生生摸出一個比女生巴掌還要再大一些的筆記本。
另外三個人就像看哆啦A夢從肚子前面的四次元空間袋裡進貨似的,眼看著海燃把那個小本子輕輕鬆鬆從口袋裡拽出來。
看了眾人一眼,海燃微笑著舉起手裡的小本子:「為了讓大家看得更加清楚,這份證據我選擇了申請自己帶回實物。現在大家可以傳閱一下了。」
說是讓大家傳閱,海燃卻直接將筆記本從桌面上直接滑到了曲蕎手裡。
江羿對於這種赤|裸|裸的當面挑撥同門關係的行為不但已經徹底無語,更加無力阻止了。
反正海燃這傢伙肯定也會在共享屏上解說一通的,阻止與否又有什麼意義!
深深感受到自己代入的角色心裡那股被迫要公開站隊的悲涼,江羿不由得在心裡感嘆了一句:這個大徒弟還真不愧為名副其實的牆頭草啊!
都到這份兒上了,居然還試圖糊弄同門,而不敢站出來大聲承認自己的野心。
也就難怪風大廚瞧不上這個沒出息的首徒,反而對入門最晚的小徒弟偏愛有加了。
正當江羿沉浸在角色的悲愴情緒中時,海燃果不其然開始在共享屏上講述筆記本上的內容:「如果我沒有說明,單看這個本子上記錄的內容,大家怕是想不到這是一個廚師的筆記本。」
共享屏上清清楚楚地顯示著幾排並不怎麼美觀卻相當的整齊的字跡,一看做筆記的人就是十分認真地在一邊思考一邊記錄著。
其中最明顯的莫過於每一段開頭被加了著重號的名詞:朊病毒,庫魯病。
海燃把光標停在這兩個詞彙中間:「但凡有點醫學常識的人應該對這兩種病都有一定的了解,因為它們可以說是由同一種誘因引起的。」
說到這,海燃停頓了一下,調出一張網絡查詢到的相關頁面:「只不過在正常人的思維里,這個誘因不但罕見,而且相當駭人。」
海燃調出的頁面上,清清楚楚寫著兩個加粗的黑體字——食|人。
這兩個字出現在共享屏的一瞬間,所有人的眼中都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包括海燃。
只不過有的人是異樣的興奮,有的人是異樣的懷疑。
在解說證據的過程中,海燃一直一心多用地觀察著眾人的反應,同時琢磨著本次劇本殺的主題。
玩過劇本殺的人都知道,每個本子在偵破遊戲的過程中,總會圍繞一個需要凸顯的主題展開。
而作為以實案為基底的「七日劇本殺」,按正常邏輯來分析的話,每個本子的主題都應該正對應當下基底案件的作案動機和案件成因。
目前二發劇本殺里所呈現出來的所有證據線索和信息,都無一例外指向了一個違背社會道德和公序良俗的禁忌話題——食|人。
雖然食|人案件古今中外都有過先例,但畢竟在兇案中只占據比例極小的一部分。
所以這次二發劇本殺的主題,難道真的就只是這簡單粗暴的單純追求重口癖嗎?
海燃根本不相信,這麼一個聲勢浩大到要進行實測的劇本殺系列,會依靠追求粗暴淺薄的怪奇癖好來吸引玩家。
真這麼low的話又何必興師動眾地召集這麼一幫人搞什麼實測?
直接把噱頭賣點扔到各大媒體招引流量關注不就好了!
海燃壓下心底的疑問,朗聲說到:「關於食|人的話題我們暫且擱置,之後還會有更明確的線索指向這個方向。現在我們在風大廚首徒的區域找到的輔助性證據,主要說明兩點——」
海燃將綠寶石領花和筆記本的照片並排在共享屏上:「第一,大徒弟跟白家小少爺出於某種原因在暗地裡一直私交甚篤;第二,大徒弟一直在關注由於食用同類而引發的各種病症。」
「這兩方面的輔助證據都可以從不同的側面來支持解惑大徒弟的關鍵性證據。」
海燃說著沖白明朗一擺手:「白少爺,該你幹活兒了!」
白明朗抿掉嘴角的笑意,一本正經地起身接力:「大徒弟的關鍵性證據是從你們兩位都很熟悉的廚房區域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