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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紅錦這一瞬間的氣勢太足了,破風一愣,頓時從風工程的角色里出戲了幾秒鐘。
剛才……警告自己的人到底是紅錦還是紅醫生?
這人該不會被氣到直接「角色共情」了吧?
想到這種可能性破風有不由得惴惴不安地看了看大屏幕前的人,不想正迎上對方幾乎化為實體的眼刀:
「她車上翻出來的東西再多都多不過你屋子裡那些破爛!丟你老鼠!」
破風揉了揉鼻尖,乖乖挨罵。
不用問了,這會兒罵人的肯定是紅錦了——就憑那句咬牙切齒的口頭禪都肯定是她本人沒跑了。
同樣聽到紅錦口頭禪的海燃不由自主嘴角抽搐了兩下。
之前唯一一次聽到紅錦罵這句口頭禪,還是她跟小舅舅來家裡認門兒時候的事兒了吧……
萬萬沒想到,今天居然能在這種場合里重溫一次。
可惜,這一次挨罵的人已經不是之前那個了……
第226章 ·延遲解封的私人劇情
海燃眼神微微一黯,撇過頭從桌面上拽了一把餐叉擺弄起來。
多少年了,她早就養成了不在人前顯露情緒的習慣。
倒是另一邊的懷特警|官有點兒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小小聲嘀咕了一句:
「什麼老鼠?」
同樣被這一句口頭禪喊出戲的辰星冷冷看了懷特警|官一眼,冷冷勸到:
「別研究了。你理解不了。」
還有後一句辰星沒說——
無論情商智商,還是文化背景,你這輩子都沒指望了。
辰星說這話的時候神色太過平靜,以至於懷特警|官一時之間都不好判斷他是在好意勸說自己,只是在惡意嘲諷自己。
片刻,懷特警|官放棄了研究老鼠和辰星。
反正他也理解不了。
畢竟還要留點兒腦子研究之後的證據才行。
凶完破風,紅錦調整了一下情緒,讓自己再慢慢接入紅醫生的狀態:
「我搜證的第二個區域,是約瑟芬的臥房。」
說到這,紅醫生自己反而先行舉起了手:「我能不能先問一句——有哪位,或者哪兩位在我之前搜過約瑟芬的房間嗎?」
海燃聞言看了辰星一眼,兩人一前一後同時舉起了手。
紅醫生看著他倆頓時垮了肩膀:
「那就難怪了!我還說那房間裡乾淨得跟水洗過一樣,幾乎連根頭髮都找不到,合著是我自己去晚了。」
海燃輕輕挑眉點了點頭:
「這番話我就當作是讚美收下了。」
紅醫生倒是也大氣,一點兒沒計較自己白跑一趟的事情,反而誠懇地沖海燃聳了聳肩:
「別客氣,我就是在誇你們!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搜證的時候連牆都挖開的!」
聽到紅醫生提到「牆都挖開」的瞬間,約瑟芬的瞳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下意識抬頭看向對面,海燃正嘴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看著她。
約瑟芬自嘲地搖了搖頭。
倒是也無妨。
她本來也沒有指望能逃過去。
要是有海燃在場,卻翻不出來那些東西反而才奇怪。
不過……
連那牆後的東西都留意到了,只能說明一件事情——
這個人的感觀覺醒已經恢復到了相當的程度。
試問,天下有幾個人能聞出永生花的花香來?
就算是動用測試儀器,精密程度達不到的器械也一樣檢測不出來吧!
約瑟芬暗自反省的同時,紅醫生已經一筆帶過了自己幾乎一無所獲的第二搜證區域:
「很慚愧地跟大家報告一聲,在約瑟芬的臥房裡,我唯一找到的就是這張合照。就連這個我猜都是前面搜證的二位好心故意留給我的。」
紅醫生提到的合照,此時此刻正被放大擱置在了大屏幕最中間。
她猜得沒錯,這張就擺在明面兒上的合照的確是海燃和辰星商量過後留給後面的搜證者的。
根據規則和人員,海燃預判到最後到達約瑟芬搜索區域的人只能是紅錦或者破風。
這幾次劇本殺的不確定因素越來越多,有時甚至會在劇情中間半路插|進來一些明顯是臨時製作的「補丁」,這讓海燃不得不愈發謹慎起來。
為了安全其見,海燃跟辰星溝通後故意留了一樣明顯的證據給同伴,以防萬一有單獨搜證區域被「剃光頭」而引起不必要的擔心。
後到的紅錦顯然也在看到那張擺在明顯位置的照片時,迅速理解了留下線索的人的意圖。
至於這張照片本身能夠提供的信息,還真的相當有限——如果沒有其他證據輔助解釋,這張照片幾乎就是一張廢紙。
回頭看了一眼照片上的人物,紅醫生的目光落在了約瑟芬臉上:
「我想確認一下——這張照片上的女孩是你嗎,約瑟芬?」
約瑟芬從照片被亮出來的瞬間,一直掛在嘴角邊的隱隱笑意就徹底不見了。
沉默了一秒鐘,約瑟芬點點頭:
「是我。」
紅醫生又用光標圈了一下照片中趴在約瑟芬身上的小男孩:
「那這個孩子,是你什麼人?」
約瑟芬活動了一下脖子,就好像直到現在她背上還背著那個看不見的孩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