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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處於這兩方之間的是當時已有10歲的林心慈,再加上此刻主訴人的身份,江羿扮演的林化妝一角反倒成為了在場最清楚時間脈絡的那一個。
「死亡證明清晰地顯示出龔母去世的前後,龔家各自發生了兩件大事——藉由為身體欠佳的龔母『沖喜』而在母親生前舉行了婚禮龔家少東,以及在母親去世後不久秘密抱養了時年6歲的林榮。」
說到這,江羿有意將「秘密」兩個字著重念了出來,並停頓了一下看了看大家。
隨著證據的逐一展開,每個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個人劇情解封。
然而在座的不是心思深沉難以捉摸的「人形狐狸」,就是無動於衷的「冷麵嬌娃」,以至於隱情爆出的時候只有齊思鑒一個人比較像正常人的反應:「你是說龔哲的兩任太太都是他從福利院領養的?」
終於有人有反應了,江羿咧了咧嘴:「對。準確地說,第一任妻子是他父母領養回來的,出於什麼原因、有沒有人從中攛掇另當別論;第二任妻子則是他在結婚後取得合法收養資格時,自、己、選、的。」
五好青年齊思鑒被這個八卦雷得外焦里嫩的,不由得喃喃到:「我、靠!玩養|成系上癮了啊這是!上一輩的大叔這麼超前的嗎?」
只顧著驚詫卻不知無意得罪了人,話音未落齊思鑒就收到除了辰星之外的四個人齊齊的瞪視。
只不過他不明白,倆女主加女主死黨瞪自己也就算了,為什麼連白明朗都在瞪自己?作為男同胞他不是應該理解自己驚詫的點才對嘛?
可惜小朋友慫得很,一被眾人瞪視已經不敢造次了,更別說再壯著膽子問原因。
海燃最後剜了一眼齊思鑒,仰頭問微微倚著椅子靠背的江羿:「剛剛說結婚後2年薛靈就『被生病』了對嗎?」
第30章 ·惡魔現形
江羿點點頭:「對,那之後薛靈就幾乎沒在公眾面前出現過,包括曾經每年會出席的龔氏集團年會以及慈善捐助等互動,都再也看不到第一任龔夫人的身影了。」
海燃掃視一圈,繼續問道:「今天搜證之前,在座有哪位知道在那之後薛靈去哪裡了?我唯獨能肯定的就是她早就不在龔家大宅了。」
除了有本人記憶的曲蕎之外,另外三人都舉起了手。
就連齊思鑒都猶豫了片刻,小心翼翼地舉起來:「我一來福利院工作,就聽到些八卦。雖然大家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但日子久了也就知道閣樓上關了一個……瘋女人。」
齊思鑒越說越小聲,到最後三個字幾乎已經成了蚊子哼哼了。
饒是如此,他還是接受了一波來自曲蕎憤怒目光的洗禮。齊思鑒不由自主就想辯解一下:「不是我說的,其實其他員工告誡我不准去閣樓的時候那麼說的……」
海燃看了一眼曲蕎,抿掉嘴角的笑點點頭:「你承認就對了,畢竟你知道的可不只是這一點。」
齊思鑒睜大眼睛看著海燃,一時分不清她是真的知道什麼還是在詐自己,只得緊緊閉上嘴巴不敢再亂說什麼。
畢竟規則也說了,不能OOC更不能自爆。
眼前這個人可是能神不知鬼不覺把自己童年糗事、暗戀女神、窮到只剩兩百塊錢都銀行卡密碼都套出來的人,不打起十二萬分都小心真不行。
海燃嚇唬完小朋友之後目光就轉向了江羿:「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嗎?」
江羿點點頭,像是變魔術似的又掏出一個U盤:「除了保險柜里的紙質檔案、房產地契、各種合同之外,就是這個了——從白醫生電腦上拷下來的,小齊也拷了一份,系統把我倆的版本查漏補缺之後合併了。」
江羿說話當兒,齊思鑒已經很有眼色地主動攬了活兒,再度把U盤連結好。
這一次屏幕上出現的是龔哲的例行身體報告。
除了每年兩次的基本檢測之外,龔氏集團還會不定期為管理層提供定向檢查,這些在龔哲的個人醫療檔案里都看得到。
如果非要說有什麼需要注意的話,大概就是檢測記錄里隨著年齡增大,龔哲的身體逐漸出現了各種狀況,比如糖尿病和三高。
然而作為常見病來說,非要把這些症狀歸為特殊情況也有點過分了,除了當事人自己恐怕沒人會當回事兒。
以海燃的閱讀速度這會兒功夫已經來回把所有報告看了兩遍了。
之所以重複做工,是因為她總覺得這些報告裡缺了些什麼,然而感覺這種東西又不能拿出來當證據,沒找到的東西也不能逼著人自爆。
一時無法,海燃只得先把腦海中的疑點放到一邊,心中隱隱期待著等下能碰到關聯信息一連串兒地把真相帶出來。
江羿這邊解說完檢查報告之後,又飛快地逐一打開剩下的幾個文件夾:「另外只有一個文件夾里放著一些還沒簽署的研發計劃和股份協議書,想必如果龔哲沒死的話,這些很快也會成為保險柜里紙質檔案的一部分。」
從保險柜出現時就有點按耐不住的辰星在看到這一堆電子協議的時候,終於忍不住低聲嘲諷了一句:「看來白醫生遠遠沒有他的姓氏那麼乾淨啊。」
白明朗斜睨了辰星一眼,抱起雙臂靠到椅背上揚起一個邪氣的笑容:「好說。至少同為嫌疑人,我不會五十步笑百步。」
辰星梗了一下,自討沒趣地悻悻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