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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我老婆……呵呵,有時候也是有點兒不穩重。畢竟一個巴掌拍不響麼!」
說完風工程像是害怕其他人指責自己似的,趕忙又補充了一句:
「如果她真的覺得委屈,肯定我一回家就衝上來跟我發牢騷了,但那件事情她都沒跟我說過,還是後來我跟紅醫生見面的時候,她告訴我的。」
紅醫生大概是恨極了風工程,連被他點到都覺得厭惡。
風工程話音剛落,紅醫生就自發接話到:
「我當時也是奇怪,畢竟家人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他居然還有心情一回來就找我,所以就想著提醒他一下,結果他滿臉不在乎,說有岳父母陪著,自己不用操心……」
說著紅醫生像是再多說有關風工程家裡一個字都要吐出來似的,自己掐斷了話題,轉而想起自己的弟弟:
「如果我要是當時能夠知道,這件事情把我弟弟都卷進去了,我一定不會……」
紅醫生哽咽得說不下去了,但事情總還要梳理完。
海燃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接過話頭說到:
「從剛才風工程的反映我們能得到兩個信息:第一,風工程是長期外出工作的作息,而這一點他太太是最清楚的人。」
「第二,無論風工程和太太之前有沒有感情,但在後來這些年幾乎可以說只是維持著一段表面的婚姻關係而已,所謂的家庭生活也是名存實亡。」
說著海燃衝著風工程點了點頭:
「這也是為什麼你沒有察覺到自家地窖里藏有秘密的緣故——試問一個大部分時間不回家,好不容易回家了卻又第一時間去找其他女人的人,怎麼可能有心思關照自家的邊邊角角?」
風工程張了張嘴,很想要給自己辯解一下,可話到臨頭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最終還是悻悻地閉上了嘴。
雖然沒能給自己辯解,但畢竟海調查已經認定了在地窖藏人這件事兒上自己是不知情的。
也好,最起碼身上的爛事兒少了一件。
海燃從風工程急轉直下的神色就知道他那躲事兒的本性又發作了,倒也沒追打窮寇,而是陷入了沉思:
「可是風工程沒注意,不代表其他人也對這個家沒心。我沒聽錯的話,剛剛紅醫生是不是說,在校園性|騷擾事件發生後,風工程太太的父母也來猶大鎮了?」
紅醫生一愣,不由得看了風工程一眼,像是想要確認一下似的。
這還是在風工程和約瑟芬的一夜情曝光後,紅醫生第一次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看那個渣男。
「沒記錯的話……應該是的,因為他當時確實說過,家裡有人照顧,不用他……」
紅醫生遲疑地答道,海燃一邊點頭一邊衝風工程揮了揮手:
「紅醫生說得對嗎?你有沒有補充?」
風工程翻著眼睛看著天花板想了想:
「差不多就是那個時候……聽我太太說似乎是事件發生後,她給父母打電話的時候情緒不太對,被我丈母娘發現了,他們夫妻倆就開車過來猶大鎮看女兒。」
海燃眉峰輕輕一動:
「所以是老夫婦兩人自發過來的?而不是你太太請他們來的?」
風工程搖了搖頭,臉上浮現出一股讓人極為不舒服的輕蔑笑容:
「她怎麼可能有臉把她爸媽叫來!猶大鎮就那麼點兒人,老兩口怕是還沒進鎮子就會聽到流言蜚語的。更何況家裡有其他人的話,不是會妨礙她的『好事』麼!」
聽到風工程自己露出馬腳,海燃立即掐話頭:
「『好事?』什麼『好事』?你不是說你不知道地窖的事情麼?」
風工程一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誤會了,趕忙連連擺手解釋道:
「不是,不是說地窖的事兒!是說她之前,很喜歡帶學生回家,號稱是要補課。」
說著風工程臉上詭異的笑容中更是增添了幾分邪惡:
「一般她都會選擇我不在家的時候帶那些小孩兒回來,都是一個鎮上的,家長們也沒什麼好不放心的。不過有一次我提前完工回家了,聽到她房間裡很吵,發了一通脾氣,在那之後她就沒有在家『補過課』了。」
海燃抱起雙臂,毫不掩飾眼中的鄙夷:
「所以其實至少那一次開始,你就知道了你太太所謂的『補課』行為,到底是在幹什麼了?」
風工程一副死不承認的賴皮模樣梗著脖子否認:
「我怎麼可能知道!我在客廳罵完人就直接回房間洗澡睡覺去了!我都沒看到誰從她房間裡出來!」
辰學徒大概是實在看不下去風工程這副滾刀肉模樣了,忍無可忍地怒道:
「你剛才還說你聽到她的房間很吵!身為丈夫,你就不會擔心自己太太跟不知名的人在房間裡做什麼嗎?」
不等風工程回答,海燃已經先出聲了:
「顯然他並不擔心,他說不定心裡還在感謝自己太太親自送給自己把柄呢!」
原本風工程還一臉洋洋得意的想要反諷辰學徒一頓,一聽海燃這麼說立刻不幹了:
「你少血口噴人啊!我需要她什麼把柄我……」
被搶白了海燃一點兒都不惱,反而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你說你要她的把柄能幹嘛呢?」
海燃說著,一抬手把之前的第二份保單拽了出來放在大屏幕右下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