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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眾人,紅錦接著說道:
「我能想到的最大一個可能性就是,弱點。當時我懷疑約瑟芬有什麼秘密或是軟肋被風工程抓住了,所以我按照這個思路,在風工程的書房裡又發現了這兩樣東西——」
新展示出來的兩張照片上,一張紙赫然寫著「拉威爾偵探社」,而另一張則是從一份文件上撕下來的片段說明。
落款是偵探社的紙張上清清楚楚寫著約瑟芬的名字,以及她那個傳說中的小弟弟。
按照偵探社提供的信息,約瑟芬的小弟弟已經失蹤N年,下落不明,連警方和其父母都懷疑這個孩子已經不在人世了。
至於那一頁撕下來的文件片段則赫然記錄著一個「被遺棄」的小男孩的個人情況。
從發色到衣著再到孩子胎痣特徵的各項描述,絕對有理由將這段文字記錄的小男孩跟之前展示出來的姐弟合照中的弟弟聯繫起來。
將這些證據按照一定比例擴大排列好,紅錦繼續說到:
「從之前搜索到的證物中我們知道,約瑟芬本來還有一個諱莫如深的弟弟。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沒人能判定這個孩子【現在】是死是活。」
紅錦在時間的關鍵詞上咬了重音:
「而在風工程書房裡發現的線索看來,這個孩子很可能還活著。」
「如果作為能夠冷靜判斷的旁觀者都有這種感覺的話,身為孩子姐姐的約瑟芬在知道自己弟弟有可能還在世的消息時,會是什麼反應?」
紅錦的問話讓其他人不由自主地先後看了約瑟芬一眼。
讓海燃略感意外的是,此時此刻約瑟芬臉上竟然真的出現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哀傷和焦慮。
就好像她真的有個弟弟在不知名的地方等待著她前去尋找一般。
難道約瑟芬也在被角色共情的邊緣上?
海燃不太相信這種推測。
雖然打交道的時間不長,但海燃能清晰地感受到約瑟芬身上強大的精神力和自控能力。
她不相信這麼一個心防堅固的人會輕易地被共情影響。
可如果不是受到角色情緒影響的話,她那副表情又是怎麼回事兒?
正在論述證據的紅錦可沒有海燃看得那麼細緻,她只是單純借著已有證據進行這推測:
「我不是很了解約瑟芬,哪怕她已經在鎮上開了三年的酒吧,但可能同性相斥吧!」
紅錦說著聳了聳肩膀:
「我承認我對她沒什麼好感,但是我了解風工程,畢竟我跟他在一起可不是一時半刻的事兒了。」
至此,紅錦臉上浮現出一層薄薄的譏誚神色:
「以我對他的了解,利用別人的軟肋軟硬兼施達到他自己想要的目的,這是他慣用的手腕,而他也總有足夠的耐性去加強這種手腕。」
冷不防聽證聽到一句對自己頗為的刻薄評價,怔愣片刻的風工程頓時不滿起來:
「怎麼說話呢!什麼叫軟硬兼施啊?我一向不喜歡勉強別人!選擇跟我好的女人都是自願的好嗎!」
「哼!」
兩道不同方向的冷哼聲同時重重響起。
第228章 ·情人翻臉現場
風工程萬萬沒想到,自己青梅竹馬的紅醫生會在此時此刻跟那個冷艷高傲的約瑟芬同仇敵愾起來。
只不過他敢懟紅醫生,卻不敢正面硬剛約瑟芬。
別說紅醫生的推測是對的——當初他還就是靠手裡篡改過的所謂小弟的消息騙取了約瑟芬的信任,進而找機會連哄帶嚇地把人哄上了床。
就算沒有紅醫生的這番推測,風工程一直以來都是隱隱約約在防備著約瑟芬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對方是不夠知根知底的新移民的關係,風工程總覺得自己就能把這個全鎮男人迷得七葷八素的妖艷尤物搞定,是一件連自己都有點兒意外的事情。
一開始風工程還自覺自美地認定是自己強健的體魄加個人魅力征服了約瑟芬。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當風工程發現,再想第二次靠著同樣的藉口把人哄上床卻始終不得的時候,他才有點疑惑起來。
畢竟約瑟芬拒絕自己的態度是如此拒絕,就連看自己的眼神都像在看一堆爛泥似的充滿不屑。
這種清醒冷靜又有腦子的表現,跟第一次迷迷糊糊就答應跟自己上床的那個人實在差異太大了。
就算說是判若兩人都不為過。
風工程始終搞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兒。
他一開始還以為是因為紅醫生或是自己老婆發現了什麼端倪,去酒吧找約瑟芬鬧過。
可觀察了一段日子之後,他又完全沒有發現這種苗頭。
然而近一個月每次他搞完工程趁著周末回到猶大鎮,想說私下再把約瑟芬約出來銷魂一番,卻只得到了一份冷冰冰的閉門羹。
情況最為嚴重的時候,約瑟芬甚至會當眾拒絕賣給他酒水,讓他在全鎮人面前出醜。
約瑟芬的種種異常就像試圖要把所有事情攪和開,最好讓風工程的老婆、情人,乃至所有認識他的人都知道這些齷齪事似的。
原本只是想在已經逐漸厭煩的生活中找到一點新鮮感的風工程怕了。
雖然他看上去風風火火、粗魯兇惡,但這不代表他願意讓節外生枝的劇情打亂自己的生活節奏。
可惜事到如今,這份節奏不是他想保持就能夠繼續保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