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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提示還貼心地把俱樂部門口迎賓台附近三四個打火機都用白色小箭頭標明了出來。
海燃最後選擇了自己口袋裡那個。
畢竟一上手的重量感就不是那些塑料打火機能比擬的,更何況白色小字的說明里還有明晃晃的「定製」兩個字。
反正都是賭,不如賭個贏面大的。
用不到自然最好,可萬一用到了,說不定這就是最好的選擇了。
而對於白明朗來說,這個帶有嫌疑人指紋的打火機可毫不陌生——
當初確認殺死白瀚海的兇手時,這個帶有嫌疑人指紋的打火機就是證據之一。
紅錦沉默了片刻,再度出聲:「你覺得這次她能想起來嗎?」
破風目光盯著屏幕里的海燃,沉默了幾秒才開口:「如果她能一個人把案件復原,那應該就是想起來了。」
紅錦有點心神不寧地站起身來:「我要去醫療小組那邊看看情況,結果……你等下跟我說吧。」
破風能理解她的感受,只是頭也不回揮揮手提醒道:「就在體驗艙那邊等我吧!反正等下都要上線,不用來回跑了。」
紅錦應了一聲,開門閃身出去了。
破風繼續盯著電腦屏幕,等待海燃開始下個環節。
此時此刻坐回原位的海燃瞟了一眼身旁悄無聲息的辰星,再看看空蕩蕩的圓形書房,心裡逐漸沸騰起來一種莫名的情緒。
任誰也不會想到,幾個小時前還在體驗艙外圍了一圈,七嘴八舌商討案情的人,不過片刻就只剩了自己一個。
眼下的情景就好像反過來一樣——全世界都安靜了,只有自己醒著。
海燃看著圓形書桌邊緣再度升起來的共享屏,毫不猶豫地在選擇搜證區域上按下了三個點。
下一秒,一股風沙再起。
海燃最後看了一眼依舊沒有甦醒跡象的辰星,消失在了轉場的龍捲風裡。
再睜開眼睛時,海燃正站在一個複式套房的玄關處。
放眼望去,這套房子面積雖然沒有多麼誇張豪氣,但卻勝在品位不俗且利用合理。
海燃走過玄關,目光掃過客廳。
牆上的藝術照片表明了這間屋子的主人正是劇情中作為急診科醫生的江急救。
確認了屋子主人的身份,海燃立刻轉身開始尋找書房。
作為一個醫療系統的專業人士,尤其還是在職臨床醫生,難免會有一些職業病。
比如潔癖。
再比如條理。
在這個前提下,江急救的書房就自然而然成為了這個區域裡信息最為集中的第一搜證點。
海燃一如既往站在書房門口掃視了一遍內部情況,這才開始著手搜證。
先行確認書房裡最明顯的可疑物品有哪些是件容易的失去,畢竟這類東西一般都不會刻意隱藏起來,比如電腦、柜子等一切帶加密性質的配置。
比較麻煩的,是那些又重要還有可能雙重加密的東西,比如保險柜——你首先要找得到,其次才談得上怎麼開。
確認了書房裡沒有保險柜後,海燃多少感到有些輕鬆。
心裡惦記著一幫不知死活的傢伙,她是真的沒心思玩藏貓貓的遊戲。
坐在書桌前,海燃快速把書桌上下的抽屜能翻的都翻了一遍,除了一本醫案記錄手札還有點意思之外,其他幾乎都是些雜物和文具。
海燃翻了一遍手札,其中大多是江急救在日常工作中遇到的疑難雜症和處置方法,其中還有一些用紅筆標註的個人經驗。
不同於以往人們對醫生字體的刻板印象,江急救的手札可以說乾淨工整、字體美觀的代表。
海燃眯著眼睛看著那一頁頁齊刷刷的醫案記錄,心中不由自主冒出幾個詞來:
謹慎,認真,上進,負責。
這些都是作為一個醫生必不可少的心性。
但是在這些積極向上的形容詞裡,有一個詞在拼命叫囂著存在感。
海燃的目光掃過那些紅筆標註。
跟單純記錄時間過程和要點的醫案不同,紅色標註的經驗基本全是口語化的書寫,其中少不了一些情緒的流露。
事實上,即便字裡行間沒有直白的描述,單看那些紅字重重的首畫落筆和常顯潦草的末筆,多少能看出寫字的人耐性幾欲告罄。
這個發現讓海燃不由得就想起自己在本輪人設中的一個明顯特徵就是——
「暴脾氣?呵呵。」
絕大多數行業,暴脾氣都是一個要不得的缺點,這種容易引起詬病的負面性格也很容易惹事。
尤其對於一個長期處於壓力下的臨床醫生來說,但凡惹火上身就不會是小事。
海燃一邊想一邊翻著手札。
正向頁數逐漸見底卻不見異常,倒是中間的某一頁背面也寫了幾行字。
海燃挑出那一頁翻到背面看了看,又對比了一下頁面正面的內容。
正反兩面的記錄其實說的是同一件事情——在某年某月某日的一場神經外科手術中出現了醫療事故。
然而頁面兩邊記錄的過程卻出現了差異:
正面用正常藍色墨水筆寫就的醫案里,不但記錄了病例的特殊性以及為何會出現醫療事故,還詳細記錄了手術當場每個人的站位。
同樣的手術記錄和站位分布在反面也出現了,只不過手術記錄里多了一條術前檢查疏漏的檢測項目,而手術站位中有兩個位置也悄悄發生了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