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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曲蕎的說法,這姑|娘不是心大就是膽子大,但估計腦容量是大不了多少的——
你都知道什麼了就上趕著去給人送小命了?又不是屬貓的!
曲蕎才沒心思管江羿吃了幾「驚」,只是自顧自往下說:「原本她剛開口師父是有點相信了的,可偏偏她做了個多餘的動作,師父就確定了——這人什麼都不知道,就是想誆騙碰瓷的。」
「她幹什麼了?」
海燃和江羿難得異口同聲道。
曲蕎看了看兩人,語氣頗有點一言難盡:「她……隨手把師父下酒的『刺身』抓起來吃了一片。」
海燃:「……」
江羿:「……」
白明朗:「……」
曲蕎看到三個人都不約而同沉默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從哪裡繼續,只好試探著問:「需要說一下『刺身』的用料嗎?」
「不用了!」
海燃和江羿再度默契地異口同聲道。
白明朗微微點點頭,追加了一句「謝謝」。
曲蕎:「……」
OK,反正自己也沒有很想聊這種細節。
這一來事情就很明顯了——
不管這個姑|娘是為了表現自己的勇敢大膽,還是只因為身處底層社會養成了占小便宜的惡習,總之她這一舉動反而把她那句「什麼都知道了」的發言徹底打破了。
而一旦確認了這個自投羅網的所謂「知情者」其實一無所知之後,這姑|娘連最後一點自保的屏障都沒有了。
海燃想了想:「後來呢?風大廚找機會電暈了她?」
不是說電擊棒有兩個,風大廚房間裡的那個改良版是電不|死|人的?
曲蕎點點頭:「對。師父趁人不備把那姑|娘搞暈了,可就在這個時候你回來了。」
海燃微微一挑眉。
合著自己出現的時機還挺是時候的嘛!
曲蕎接著說道:「大家都被管家叫去大門口列隊迎接大小姐回家,大概是腳步聲驚動了師父,他把人拖到牆根下面就去開門看發生了什麼事,卻不想被管家抓著去了廚房。」
曲蕎說著像是陷入了回憶之中,眼神也有點迷茫:「當時我在廚房,師父因為職務在身不得不呆在那裡監督出品,只好悄悄吩咐我回去他房間『處理』一下小酌之後的殘局。」
「我到達二樓的VIP客房時,歸來的大小姐大概是正要上樓回房間,我們隔著整條二樓走廊相遇了。」
曲蕎說著像是醒悟過來似的,掃了大家一眼解釋道:「那個時候大小姐跟幾個人在電梯裡,我就僥倖地猜測她應該沒看到、或者沒認出我是誰。」
說到這江羿總算明白過來,為什麼剛剛曲蕎會問那麼一條明顯容易撞紅線的問題。
只是如果曲蕎單純為了想要確認大小姐有沒有看到自己,也犯不著賠上一次OOC違規吧……
江羿心裡嘀咕著,看向曲蕎的眼神頭一次有了別樣的深意。
看來每個人身上的秘密都不少呢。
海燃想像著曲蕎所說的畫面,繼續延伸:「我們一共在二樓走廊里遇到過兩次,所以第一次是你進入風大廚房間去處理那個女孩的時候?」
曲蕎點點頭:「是的。我去的時候發現她已經完全失去知覺了,我就想把她直接拖到師父衛生間的那個大浴缸里。可是那姑|娘太高了!又比較豐|滿,所以我剛把她拖到觀影室門口就沒勁兒了。」
海燃回憶了一下泳池裡的那半具殘|屍,下意識贊同地點點頭。
雖然對死者有點大不敬,但說實話,光看上半|身那雄偉壯觀的景象,在座的三個女生包括海燃自己都要甘拜下風。
再加上失去意識的人因為肢體失去了控制,相對來說更顯得笨重和不服管教,所以會很難搞。
這一點對付過酒鬼的人多半深有體會。
何況就算小徒弟再怎麼有力氣,說到底無論骨骼還是肌肉也畢竟是女生的身體構架。
也許一次性爆發力還是很強的,但要是保持長時間都在爆發狀態恐怕還是有點兒強人所難了。
退一萬步說,曲蕎這孩子有沒有一米五五都很值得研究一下啊……
心裡想著,海燃的目光就忍不住在曲蕎頭頂溜了一圈。
事實上不止海燃,當曲蕎說到她弄不動那個又高又壯的白人女孩時,大家幾乎每個人都瞄了一眼她的發頂。
曲蕎下意識舔了舔小虎牙的牙尖,假裝沒有注意到大家好奇的目光:
「當時走廊里還有僕人們不時地走來走去,我怕夜長夢多就打算按照老規矩,藉助泳池出水口把人『送』到暗道里,再從我的房間繞路送到師父浴缸下面的牆洞裡先藏起來。」
說到這,曲蕎竟然像是有點不好意思似的放輕了聲音補充道:「畢竟如果只是把人從觀影室滾著丟進泳池裡,以我的力氣還是能做到的。我也沒想到……」
「你把人推下去之後,又把泳池的出水口閘門打開,就立刻下樓回到了房間等『獵物』滾落下來。只是你也沒想到,『獵|物』不但沒有掉下來,還被水沖清醒了,開始往出水口爬試圖自救。」
海燃一邊在腦海里梳理整個過程,一邊接話道:「當你看到時間到了卻沒有人滑落到魚缸里,你就知道出事了,於是又一次趕往二樓風大廚的房間,而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