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頁
屋子背面還有一個小倉庫,小倉庫和屋子之間有一個地窖。】
看完白色小字的提示海燃不由得挑了挑眉毛。
西方國家很多地廣人稀的案例,尤其在靠近邊境的地方,更是常見蕭條的小鎮和廣袤的鄉村。
和華盛頓、紐約、LA之類的大城市不一樣,這些鄉村小鎮裡多得是這種獨門獨戶的小別墅。
雖然未必會貪求多麼大的占地面積,但總是會一應俱全地涉及到日常生活的各個方面。
房前草坪房後森林是常態,有些熱愛運動的屋主甚至還會在自家院子裡挖一個游泳池,或是搭一個蹦床,方便隨時運動或是玩耍。
不過眼前這幢小洋房的主人顯然是一個沒什麼浪漫細胞的務實派。
這一點從整幢房子刻板的裝修設計以及單調的配色就看的出一二。
更不用說除了有切實功能的房屋設計之外,整棟洋房完全沒有一點附加娛樂或是觀賞的區域。
海燃收回探尋的目光,心裡略微有了些推測——
按照現在的出場人物,這幢房子大概率應該是風工程的所有物。
剛才在酒吧里他誤接電話的時候曾提到過太太的事情,由此可見,風工程應該是鎮上已婚男人行列里的一員。
只不過他跟太太的關係可能比較僵冷,更談不上浪漫。
畢竟一個有女主人的房子不應該是眼前這種沒有生氣的樣子。
思忖間已經走到小洋樓門口的海燃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不是她不肯往裡走,而是走不進去——辰星擋在了門上。
「怎麼了?幹嘛不進去?」
海燃小聲地問著,伸手輕輕推了一下辰星。
辰星面無表情地轉頭看了海燃一眼,微微側過身讓開一點,露出了屋裡的情景。
正對房門通往二樓的樓梯口,一個女人以詭異的姿勢頭朝下躺在地板上,雙腿則依然扽在最後幾級台階上。
一大片暗紅色的血跡從女人的脖頸後無聲無息地緩緩湧出來,在駝色的地毯上浸濕出一大片深黑色的印跡。
另一個身著一身紅色連衣裙的女人跪坐在地板上,雙手和臉龐上都是被噴濺到的鮮紅血漬,正驚恐地看著破門而入的眾人。
海燃看到跪坐的女人的剎那,不由得瞪大了雙眼。
紅錦?
就在海燃驚訝的時候,一行白色小字從紅色連衣裙的女子頭上滑過:
【紅醫生,42歲,全科醫生,小鎮唯一的常駐醫生。性格兩極分化嚴重。】
海燃微微一眯眼。
性格兩極分化嚴重?
換句話說,不就是容易走極端麼?
就在海燃暗自琢磨的時候,先到的三人已經圍著紅錦站成了一圈。
風工程更是一臉震驚的表情,揮舞著不知道該往哪裡放的雙手驚叫著質問:「所以見鬼的誰能告訴我,這TM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懷特警|官則在胸口不停地畫著十字,然後忿忿地絮叨著:「你別踩到血跡上!要等支援的技術人員過來採集證據的!該死!」
同樣第一批到達的約瑟芬臉上則看不到半點兒意外。
相反,這個冷艷的美人反而露出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聳著肩搖著頭:「就知道總有一天會這樣!所以是紅夫人你先忍不住下手了嗎?」
癱坐在地上的紅錦仿佛瞬間被針刺了一樣,直著身子尖叫起來:「我沒有!不是我!不是我!」
刺耳的尖叫聲在屋子裡橫衝直撞無法逃出去,直把在場的幾個人都喊得耳朵疼。
懷特警|官憤怒地衝著地上的紅錦隔空揮舞著拳頭:「閉嘴!閉嘴!你這個瘋婆子!不要再吵了!」
看到懷特警|官的舉動海燃目光瞬間變得冰冷。
只是還沒等她邁步進去,風工程已經一大步跨在了紅錦身前,沉著臉怒視著懷特警|官大聲喝道:
「你也閉嘴!這是我的房子!沒有你在這大喊大叫的資格!」
雖然風工程用了「也」這個詞,但他的神態舉止很明顯是在保護紅錦。
海燃忍了忍,把想要邁步的欲|望壓了下來,繼續站在門口張望。
懷特警|官顯然對這個比自己高大許多的男人心懷畏懼,風工程才一開口,懷特警|官就已經慫慫地閉嘴了。
只不過礙於身上那身皮實在不好就此躲開,懷特警|官只能退而求其次地縮在了一旁的角落裡。
約瑟芬瞥了懷特警|官一眼,冷哼一聲走上前直接抬起死者的肩膀看了一眼:
「照現在這種天氣,就算請求了技術支援,等他們到了這血也幹了。你好歹也是個警察,都不親自檢查一下現場嗎?」
約瑟芬最後這一句顯然是質問懷特警|官的。
可惜某人實在是慫到了家,不知道是害怕擔破壞現場的責任,還是害怕站在紅錦身邊的風工程,抑或根本是害怕血?
總之接下來無論是誰,無論說了什麼,都沒有人能讓警|官先生從藏身的陰暗角落裡走出來。
這種舉動自然會為在場眾人所鄙視。
但是對海燃而言,除了不屑,她還多了一份疑心。
「懷特警|官」似乎特別忌憚約瑟芬。
就現在已經出場的6個角色來說,包括海燃自己在內的4人自然算是老相識了。
雖然辰星很可能不認識紅錦和破風,但中間還有個自己作為橋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