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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約瑟芬,我是真的上來查漏補缺系統bug的好嗎!
……雖然還沒找到需要修補的bug在哪兒就對了……
等了片刻,見懷特警|官沒動靜,約瑟芬眉頭一皺,直接身長腿用高跟鞋尖踢了一下懷特警|官的椅子,順勢架起二郎腿喝到:
「治安官大人醒醒了!請報告你的證據!」
雖然約瑟芬用了「please(請)」,但卻語氣生硬地放在了句首。
這已經不是拜託或是請求,而根本是命令了。
海燃看著兩人僵硬的互動,眼中多了一絲玩味。
眼看約瑟芬都直接點名了,懷特警|官深知逃不過,只能硬著頭皮往正對餐桌的大屏幕走去。
看到懷特警|官起身,所有人不約而同側過身子,望向從二樓掛下來的那張巨幕。
雖然之前在實驗室里監測時候不止一次看過這樣的情景,但輪到自己論述證據的時候,懷特警|官還是有點兒不知所措。
這就像是有些學生平日裡成績還不錯,但一遇到考試就會鬼使神差地發揮失常一樣。
仰頭看了一眼巨幕,懷特警|官遲疑了一下,忍不住轉頭看著那一桌兒人求助:「我從哪兒開始?」
沒等其他人開口,海燃率先舉了下手提示到:
「每人不是三個搜索區域嗎?你就按照自己的搜索順序把你找到的證據列出來講明白,最後說一下你的懷疑目標就好了。誰有問題,看能力儘量解答。」
說完,海燃掃視了其他人一圈,目光落在約瑟芬臉上:「按人頭算,不容易亂,沒問題吧?」
這裡的「按人頭」指的是玩家,而不是角色。
約瑟芬無所謂地聳聳肩:「聽你的,我都OK!」
那句「聽你的」實在多餘,但又實在是好聽。
即便是同為女生的海燃聽了,也不難免心頭一盪。
這個女人還真是擅長從這些細節拿捏人心啊!
海燃沖懷特警|官比了個開始的手勢,就將目光收回來不再看約瑟芬。
收到信號的懷特警|官笨拙地按開自己的手環,開始往大屏幕上傳輸自己的證據包。
海燃微微眯起眼睛,將精神力集中在瞳孔上,細細地隔空觀察著懷特警|官的手環。
也只有這種時候,盯著某一個位置才不至於讓人猜疑。
而海燃之所以對對方的手環感興趣,是因為除了顏色之外,美方人員的手環跟己方的幾乎沒有一點兒共同點。
海燃之前就曾留意到,在案發現場的時候,懷特警|官就曾不斷地悄悄摸索胳膊上的手環。
只不過還沒等她調動起目力仔細觀察,就被突然擋到自己身前的約瑟芬遮住了視線。
一開始,海燃還以為自己的小動作暴露了,被約瑟芬看到了。
後來海燃才發覺,當時突然變換站姿的約瑟芬似乎是在為自己擋住突然暴起爭執的「風工程」和「懷特警|官」。
而這個小細節也成為了讓海燃略感困惑的一個疑點。
當知道有兩個外來玩家加入本輪劇本殺的時候,海燃的第一反應是——這兩個人里會不會有「祺導遊」?
當正式見面後,海燃自然對以女性角色登場的酒吧老闆兼調酒師約瑟芬更加懷疑——
不論個人喜好,海燃都很難把心狠手辣、神出鬼沒的祺導遊跟那個畏畏縮縮、慫包一樣的懷特警|官聯繫到一起。
不都說了嗎?
衣著容貌可以化妝,言行舉止可以模仿。
但一個人的精氣神和氣質是無法完全複製的。
所以「懷特警|官」只能是懷特警|官,但「祺導遊」卻可以是約瑟芬。
第211章 ·詭異的畫風
大屏幕前的懷特警|官並不知道自己在某人心裡已經被打了個大叉叉,他正在試圖鼓起全部勇氣度過講述證據的難關——
沒錯,「懷特警|官」有很嚴重社交恐懼症,一種聽上去略顯可笑,卻會在實際生活中帶來不少麻煩的心理障礙。
這也是他畢業後會直接選擇進入實驗室實習的原因之一。
畢竟實驗室的成員相對社會上的各大公司人數更少,結構更簡單,也沒有那麼多需要當眾報告或是講演的情況。
當然,那是因為「懷特警|官」忽略了他還有上線替補的機會。
想當初坐在監控屏前看著眾人解說證據有多輕鬆,他現在就有多緊張。
不知道第幾次乾咽之後,懷特警|官終於哆哆嗦嗦開始了自己的陳述:「我、我第一個去的搜索區域是『紅醫生的臥房』。」
說到這,懷特警|官不由得心虛地看了紅錦一眼。
果然,後者正毫不意外地抱著雙臂盯著自己。
全場氣氛似乎也隨著這一句說話陷入了略微僵硬的狀態,搞得本來就緊張的懷特警|官都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去。
海燃餘光瞟見約瑟芬不耐煩地皺起了眉頭,似乎隨時準備開口嗆人,於是搶先說到:
「看來『首先懷疑枕邊人』似乎是所有刑|事案件的通用公式啊!」
這是一句打趣,卻也是一句真理。
不需要多麼專業的刑偵知識,但凡多看幾眼社會新聞的人,都會留意到很多「殺妻案」或是「家暴案」中的受害者,就是被所謂最親密的人傷害致殘致死的。
由於這一類性質的案件曾經一度集中曝光過多起,導致網絡上都開始流行一句半開玩笑半無奈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