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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星受教地點頭哈腰道:「你說得對!但我們也要站在不同角度看看對不對?萬一被偏見牽著走了呢?現在不是流行一種說法叫『男友視角』?你們看——」
第17章 ·園丁小屋
辰星指了指花園裡那張私照的右上角:「不知道是無意的還是這小子學過構圖,他選擇的角度光源正好從龔夫人背後過來,照亮龔夫人的側臉和肩頭的弧度。」
說著他又指了指照片左下角的花簇:「然而其他地方基本全部被這些花擋住了,這證明什麼?」
江羿半信半疑地反問:「這能證明什麼?」
辰星嘆了口氣,一臉的恨鐵不成鋼:「這最起碼證明兩點:第一,在他眼裡龔夫人很美;第二即便他當場偷看過更多,但他不願意其他人過度欣賞,所以照片拍成這樣。」
辰星說完挺了挺胸脯,一臉自信地看著對面兩位女同胞。
江羿和曲蕎對視了一眼,最終還是江羿開口了:「信了你的邪!偷拍就是偷拍!還能狡辯出花來!搜證!」
被無情打擊的辰星鬱悶得要命:「雖然是隨機拼團,但這遇到鋼鐵直女的概率也太高了吧!你們不信我說的,大可以之後問……」
沒等辰星說完,江羿不緊不慢地抬頭:「剛才是誰觸發了全劇通報來的?」
一句話把辰星堵了個死死的,硬是沒讓他把後半句那個人名說出來。
曲蕎來回看了看兩個人的表情,默默地向後退了半步。
反正該看的能看的都看到了,其他不想看的就不用看了。
被戳到痛處的辰星垂頭喪氣地閉上了嘴,沒精打采地扒拉著袋子裡最後剩下的一個小掛件。
掛件是個又髒又舊的黃色小布包,大小不過半個正常火柴盒大小,解開給布包紮口的繩結,從裡面掏出一張摺疊起來的草紙。
因為日久年深,原本就質地疏鬆的草紙變得更加酥脆,辰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小心慢慢把紙展開。
黃褐色的草紙正中央端端正正寫著「出入平安」四個字,周圍則繞了一圈完全看不懂的符文。
無論是書寫內容還是那已然褪色的可疑硃砂紅,都顯示出這是一張求平安的平安符。
辰星皺著眉頭看了看平安符的反面。
什麼都沒有。
「不應該啊……」
辰星不得其所地喃喃自語著:「跟這麼重要的東西放在一起的,怎麼可能沒有半點兒特殊提示?」
正拿著包裹平安符的黃色小布包研究的江羿像是看出了什麼,緩緩反駁道:「誰說沒有特殊提示了,這是什麼?」
辰星和曲蕎聞聲都湊了過去。
江羿的指尖輕輕捏著給黃色小布包紮口的繩結:「這繩兒好像是人的頭髮擰成的……」
辰星瞪大眼睛小心地捏了捏繩結的一端,驚訝地點頭:「還真是!你對人體配件兒還真是敏感哈!」
江羿白了他一眼冷靜道:「這玩意兒靠眼睛可看不出一二三來,申請鑑定援助吧。」
曲蕎幾乎在江羿開口的同時打開了手環,將繩結拍照後發送了鑑定援助申請。
就在後台技術援助中心收到曲蕎發出的鑑定援助申請的同時,另一道同樣申請鑑定援助的申請也從前任龔夫人薛靈的生活區域裡發送成功。
這是一間三角屋頂、逼仄異常的閣樓間。
按理說以這間屋子的設計和面積,原本不應該狹窄到幾乎不堪的境地,但架不住大半個房間都被一些落滿塵灰、老舊破損的家具物件占滿了。
甚至就連唯一的窗子都被一架高大的壁櫥擋住了大半,搞得整個閣樓間陰沉沉灰濛濛的。
通常說來屋內擠成這樣,窗子還不好開,氣味應該好不到哪去。
但讓海燃意外的是,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除了對昏暗的光線略有不適之外,竟然沒有感覺到空氣中有任何的異樣,甚至隱隱還有一絲清淡的花香。
海燃眨了眨眼睛,讓目力儘快適應房間裡的光線,同時粗略地打量了一下閣樓間內部的陳設。
這一次的傳送依然是房間門口,以這個視角海燃能夠180度看遍屋內的情況。
如果以堆放的破舊家具為一條線的話,那麼僅剩一半的屋子面積就是一個長方形。
在遠離雜物的一堵牆下放置著一張簡易的單人鐵床,雖然床頭床尾的鐵藝花紋已經斑駁掉漆,但整張床鋪乾乾淨淨、整整齊齊。
鐵床的床頭朝向僅剩的半扇窗戶,不知道房間的主人是不是時常藉助那一小片透亮感受每日片刻掠過的陽光。
床頭旁邊放置著一個門板略微開裂的床頭櫃,柜子上放著一個式樣古老的手動發條式鬧鐘和一盞樸實無華的檯燈。
正對單人床的門旁邊是一個由高腳凳和臉盆以及放在臉盆里的牙具組成的簡陋洗漱架。
高腳凳倚靠的牆上釘了一排釘子,上面分門別類掛著幾條毛巾,唯獨最邊上的一顆釘子空著。
除此之外,房間裡再無其他生活痕跡和日常用品。
很難想像會有人在這樣的環境裡長期生活而不發瘋的。
不,說不定,那人早就瘋了。
哪怕最初被人當作瘋子送來的時候沒有瘋,在這種陰冷的角落困了半輩子怕也清醒不了多少。
沒錯,如果說傳送之前海燃是憑藉得到的信息綜合推測出真兇是誰的話,那麼現在就是林榮復甦的記憶告訴了她真兇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