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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海燃用光標指了指車床旁邊的牆跟兒:
「同樣在這堵牆下有一處帶有明顯鹼性液體幹掉之後的痕跡,經過鑑別對比,這裡也曾經被同一個人的尿液浸濕過。」
所有人聽著海燃的敘述,都不由得張著嘴巴,一臉的匪夷所思。
只有約瑟芬看上去像是依然平靜如故。
如果她沒有用垂在身側的手拼命地摳座椅椅墊的話,可能海燃也會被那一臉的波瀾不驚騙到。
海燃一邊梳理著思緒,一邊往下說:
「由於風工程的活動區域已經是我搜索的第三個區域,所以我的搜證意識是建立前兩個搜證區域所得到的線索信息的基礎上的。」
海燃看了桌上的乾屍一眼,沖那個可憐的孩子抬了抬下巴:
「在我的意識里,一直有一個身分不明、死因不明的孩子有待認證他的遭遇,所以在看到那一箱子童裝的時候,我自然而然會把這個天花板里找到的孩子跟地窖里的衣服聯繫在一起。」
說著,海燃從一眾照片中挑出一張單獨放到了最大。
當照片鋪滿大屏幕的時候,所有人都立刻像是身臨其境般站在了地窖里。
「這個拍攝角度是我站在北面那道牆下拍的,這樣無論是曾經放過雪櫃的地方,還是放置著衣服桌椅和拍攝器材的地方都能兼顧到。最重要的是——」
海燃回頭看了一眼眾人,語氣中帶有一點兒引導的魅惑聲:
「你們有沒有覺得站在這個角度,第一眼就能看到對面車床上的情景,會有一種君臨天下、一切盡在掌握的控制感?尤其當那張車床上綁著一個毫無反抗力的同類的時候……」
這句話像是有魔力似的,讓所有人不由自主代入了自己的情緒去看那張照片。
不得不說,有些事情是不能想像的。
第265章 ·倉庫里的秘密
紅醫生瞪大眼睛,眼前似乎出現一個在苦苦哀求的小男孩掙扎的模樣。
辰學徒只看了一眼就轉開了眼睛,但腦海中那幅清晰的景象卻揮之不去。
懷特警|官緊皺著眉頭靠在椅子裡,半死不活的模樣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的傷痛,還是因為想到了什麼。
至於見慣「大風大浪」的風工程倒不至於難受,只是臉上也出現了一種莫名的疑惑。
海燃看了風工程一眼。
不管是破風本人,還是風工程這個角色,理解不了眼前的景象也是正常。
破風本身是極為正直的一個人,任何犯罪在他面前都是不可饒恕的。
至於風工程,雖然就現在已經曝光的主線劇情,這人至少也涉及了兩宗以上的命案,但他的犯罪動機從來都只是為了一個字——
錢。
認真說來,風工程也是一個窮凶極惡的人,但他卻不是變態。
所以他理解不了為什麼會有人冒著風險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整這麼多花活兒出來還不是沒錢拿!
當然,現在風工程要考慮的並不是有沒有錢拿的問題。
相比起錢來,他現在更擔心的是發生在自己家地窖的「驚悚片」會不會給自己惹麻煩。
海燃的目光繞著全場溜了一圈,最後停留在了約瑟芬身上,不由得默默嘆了口氣。
可惜了。
如果她的弟弟沒有出事的話,這本來應該是好姐姐。
只能說有時候,失控的愛遠比受控的恨更可怕吧。
雖然接下來的分析對約瑟芬來說可能會很殘忍,但已經作為已經發生的事實,又是本案的重要線索,沒有任何理由能跳過。
海燃磨了磨後槽牙,輕聲緩慢地說到:
「請允許我還原一下這個地窖里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這句話讓所有人都微微一震,像是紛紛從各自的噩夢中脫身出來似的。
可惜海燃即將陳述的事實是另一場噩夢。
「關於風太太是如何跟小男孩遭遇的,尚且未知,就目前所有的信息我們可以判斷出的,僅限於他們產生聯繫之後。」
海燃說著看了紅醫生一眼:
「在之前的事件整理中,我們已經知道了風太太似乎對小男孩有著一種近乎偏執的變態愛好,並且曾不止一次地對身邊的孩子身處魔爪。」
說著海燃又看了一眼辰學徒:
「雖然這種『愛好』在後來因為辰學徒的事件暫時被打斷,但相信在辰學徒被趕出學校後的這3年裡,她也從沒有收斂過——畢竟有些癖好成癮後是很難戒掉的。」
話鋒一轉,海燃望向坐在較遠處的風工程:
「說到這個,我想問一下風工程,當年你太太在學校『被騷擾』的事件發生後,你們的家庭氛圍有什麼變化嗎?」
沒想到突然被被點名的風工程有點兒意外地抓抓頭髮:
「沒、沒太大變化啊!畢竟我全年有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各地出差做工程,回到猶大鎮的時間有限……」
海燃抓住話頭追問道:
「所以當時學校的騷擾事件發生時,你人不在猶大鎮?」
風工程點點頭:
「事情發生的當時,我不在家。差不多有半個多月吧?等我回家的時候,才知道那件事。」
海燃微微眯起眼睛:
「你聽到自己太太被學生騷擾,有什麼想法嗎?」
風工程聳聳肩,神色平靜得仿佛路人甲在討論當天的菜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