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頁
只不過為了避免曲蕎看出自己的情緒,在嘴邊的話即將出口的時候,齊思鑒還是努力讓自己的語氣向抱怨的方向拐了個彎:
「怎麼連你都選我啊!」
小齊同學光顧著不要把自己的暗自竊喜暴露出來,卻沒注意到這句話說得多麼像在撒嬌。
曲蕎聞言大眼睛忽閃了一下,終於還是抿抿嘴回了一句:
「你是你。」
齊思鑒瞪大眼睛愣愣地看著對面的人慢慢被旋風包裹起來,嘴巴不由得越張越大。
曲蕎剛剛是回答自己了嗎?
你是你……
意思就是她只是公事公辦而已,但對自己還是很信任的是不是?
齊思鑒越想越開心,只是對面的人已經閉上了眼睛等待風沙漫過頭頂。
看著曲蕎白嫩的臉頰上現出的一團紅暈,齊思鑒簡直要懷疑自己的眼睛了。
沒等張嘴樂呵的傻小子再出聲,龍捲風就跟看不下去了似的猛然發力,瞬間將人捲走了。
「哎……」
齊思鑒阻止不及,趕忙也按下了轉場鍵。
這什麼世道!
好不容易拿到兇手牌,都還沒來得及發揮,就被大家一致票到大牢里不說,連繫統都要跟自己做對!
齊思鑒忿忿瞪著把自己包裹起來的風沙,下一秒,整個人也消失在圓形書房裡。
當齊思鑒磨磨唧唧地隨著微型龍捲風轉場的時候,海燃不但已經投完了票,而且還寫完了兩個角色的支線劇情。
按照之前在圓形書房裡大家傳送的證據信息,海燃按照從易到難的順序開始還原角色的過往。
第一個還原完畢的人就是風千手。
作為跟死者關係最為親密,也是唯一一個直接在現場出現的角色,風千手有點兒冤枉卻也不那麼冤枉——
畢竟他是造成死者死亡的幫凶。
憑藉著超人的記憶力,海燃連續存的證據都不曾打開過,而是直接上手填寫了風千手的動機和試圖行兇的方式。
自己在搜證環節開始前申請二次返回兇案現場的時候,原本是為了洗手而進了一下洗手間,卻意外有了別的發現。
仿佛鬼使神差一般,剛剛打開水龍頭的海燃就感到哪裡不對,於是下一秒就關掉了水龍頭,蹲下來開始沿著管道進行檢查。
海燃很確信自己不會看錯——
在洗手池下水口上粘附著小指甲蓋大小的一片紙頭。
按照常理,即便有人想要銷毀什麼紙質東西,首選應該是燒掉來得比較徹底。
若是有什麼原因不方便就地點火,那麼撕碎之後衝進馬桶是第二選擇。
什麼情況下會有人蠢到把撕碎的紙片丟進洗手池的?
海燃一邊腹誹一邊忍著洶湧而來的怪異味道伸手把洗手池的下水管道扭了幾下。
按理說如果是裝修時候設計好的下水管道,不但管體應該堅硬得不好徒手彎曲,而且也應該是那種不透明的灰白色管體才對。
然而這裡是已經是被劃入拆遷計劃的老舊小區,不止很多老住戶搬走之後把房子租了出去,而且很多房子已經年久失修到了一定程度。
很多房客會在租房之後爭得房東的同意,自行進行一定程度的改造或是修繕。
第316章 ·誰TM需要規則?
齊作家的老屋也不例外。
這也是為什麼海燃能夠才一蹲下,就能看出洗手池下面的水管管道里有東西的緣故——
按照解封的個人劇情,死者生前曾經通過自己像齊作家報備過,說衛生間的下水管道有一節破損了,所以他換了一截軟管。
作為齊作家事必親躬的經紀人,海燃是知道這件事情的。
而正是這一截被替換的半透明軟管的拐彎處,正靜靜沉澱著一片棉絮般的東西。
海燃皺著眉頭,小心地用一邊水池上的牙刷把這些棉絮從軟管里撥出來。
大概是浸泡時間不長、程度也不深的緣故,被挖出來的棉絮掉到地上之後不但沒有立即粘附在瓷磚上,反而有幾片的邊緣還有點兒起翹了。
海燃及時拿著衛生紙連吸帶按,終於救回來一部分帶著字跡的小碎塊。
憑藉驚人的目力,海燃在掃視一眼之後,就按照撕毀邊緣將能挖出來的小碎塊全部拼湊了起來。
除了少許邊邊角角不見了之外,就只有一處應該是數字的地方變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窟窿。
但就著那多少模糊了字跡,海燃還是能夠分辨出這是一張借條。
如果沒錯的話,應該是風千手向死者借了一筆錢。
數目未知,但歸還日期已經逐漸逼近案發當日。
換句話說,風千手的動機很可能已經出來了,至於能否成立——
那就要看丟失的那個欠款數目有多少了。
當然,這應該也是風千手會出現在案發現場的原因了。
想起剛一入場就被兩個警察摁在當場的風千手,海燃輕輕牽了牽嘴角。
除了自己在兇案現場的拾遺之外,江羿他們還在風千手容身的窩棚里找到了一個針孔攝像頭的盒子。
盒子裡的針孔攝像頭已經不知去向了,但是可能連風千手自己都沒有發現,就在包裝盒裡面的襯墊下面,有一張購買收據。
收據上清清楚楚寫著風千手的名字。
所以,這個微型攝像頭被他放到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