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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瑟芬滿是嘲諷地看了虛弱的懷特警|官一眼。
懷特警|官:「……」
MD!
這才真是躺著也中槍!
自己根本什麼都沒說好不好!
海燃點點頭,像是接受了約瑟芬的這個解釋:
「既然你就是一門心思找弟弟的,那無論風太太把他丟到哪兒去,你都會鐵了心把他找回來的。我現在比較想知道的是,風太太是如何把她父親殺掉的?還是說當晚並沒有動手?」
海燃的話讓眾人再度吃驚起來。
其他幾個人是驚訝風太太號稱失蹤的父母竟然是死在自己女兒手上的,風工程則是驚訝海燃的思維是怎麼做到每個環節都像是曾經身臨其境似的!
只有約瑟芬一臉滿意的神色聳了聳肩,像是早就猜到海燃會這麼問似的:
「老頭兒停車的時候,正是風太太鬆手把屍體丟進水裡的瞬間。那種時間地點,不用腦子想都知道不會是在幹什麼好事。」
約瑟芬輕輕用手支撐著下巴靠在椅子扶手上,像是在回憶當時的情況:
「老頭兒是直接下車過去質問的,但風太太顯然太緊張了,一聽到身後有動靜,直接從地上撿了塊兒石頭轉身就砸!下手還夠狠的,老頭兒當下就倒地了。」
「後來我看到她愣了兩秒鐘,試圖叫醒地上的人。當發現已經無力回天之後……」
約瑟芬抬眼掃視了一圈眾人,微微一笑:
「她就故伎重演,給老頭兒也綁了一塊兒更大的石頭,直接推到湖裡去了。」
「嘶——」
不知道是不是約瑟芬講述的時候故意壓低聲音的緣故,大堂中的眾人不約而同感到周身一陣寒意。
對自己的親生父親下手誒!
聽約瑟芬的描述幾乎就是毫不猶豫啊!
海燃點了點頭。
這就對了。
如果風太太沒有親自動手的話,之前為什麼她能夠任由風工程給自己父母買高額人身意外險就說不通了。
不過這裡還有一點——
海燃轉身看著風工程:
「我有個問題,你想好再回答。」
海燃說這句話的時候壓迫感如此強烈,以至於連坐在前排的辰學徒和紅醫生都覺得莫名緊張,更不用說被那道直勾勾的目光死死盯著的風工程了。
「什、什麼?」
風工程勉強咽了咽唾沫,還沒聽到問題就不由得心虛起來。
海燃微微眯起眼睛:
「風太太的母親、也就是你的岳母,是你動的手,還是你太太動的手?」
風工程一愣,下意識遲疑起來。
海燃猛地一拍桌面,「砰——」的一聲,把身旁的紅醫生嚇了一大跳。
瞪著猶猶豫豫的風工程,海燃既兇悍又不耐煩地喝道:
「都這種時候了有什麼好猶豫的!我既然問到了你頭上,自然就是有足夠的證據,怎麼的,敢做不敢認嗎?」
風工程給一個姑娘吼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忍不住辨駁道:
「有什麼好不認的?我只是……只是在想……」
海燃抱起雙臂揚著下巴一臉輕蔑:
「想我是不是在詐你嗎?」
風工程沒有說話,但臉上不服氣的表情顯然就是這個意思。
海燃冷哼一聲:
「不說算了!現在也用不著你說了!」
說著,海燃轉身走到大屏幕前面一揚手,將拼出地窖全景的4張圖片留下了最後一張,其他全部清空。
當大屏幕上只剩下那孤零零一張照片的時候,海燃轉頭看了看眾人,輕輕一挑眉:
「剛才不是有人問我,為什麼不解釋一下地窖北面那堵牆嗎?」
眾人聽出海燃話里的意思不太對勁兒,都全神貫注地抬起頭看向了大屏幕。
「因為北面根本不是一堵牆。」
海燃一邊說,一邊站到大屏幕側面,按了一下光標。
下一秒,大屏幕上的照片慢慢隱去,緊跟其後浮現出一小段只有五秒鐘的視頻。
「嗡——」
隨著一聲若有若現的蜂鳴聲,眾人驚訝地看到,那面正處地窖北方的「牆」竟然慢慢升起來了!
隨著鏡頭向上,升起來的「牆」慢慢收進了一道類似橫樑的地方。
海燃將視頻定格在最後一秒,然後調出了另外一張從未見過的圖片:
「視頻上看到的地窖北牆,實則是一道卷閘門,收納卷閘門的地方——」
海燃用光標在圖片上畫了一圈:
「就是這個倉庫的『門檻』。」
這一解釋,在座眾人都不約而同地驚詫起來。
海燃不理會眾人的竊竊私語或是感嘆,而是自顧自接著說道:
「當時我在搜查倉庫的時候,就略微有點兒奇怪,為什麼倉庫的大門是純實木製作的,但門檻卻是一截埋在地里的金屬。當我發現地窖北牆的秘密後,總算是知道為什麼了。」
說著,海燃抬頭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風工程:
「現在你應該知道我是不是在詐你了吧?」
風工程嘴巴囁嚅了兩下,到底沒出聲。
辰學徒舉起手,不明所以地問到:
「所以倉庫里有什麼嗎?是不是跟風太太母親的死因有關係?」
海燃點了下頭,又像是後悔了似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