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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瑟芬看著風工程,像是在確認似的歪了下腦袋:
「而約定的時間,就是你,風工程出差的時間;至於地點,就是當時你去進行施工的那個街區。」
「也許心有懷疑,但為了自己唯一的孩子碰碰運氣,對於當母親的人來說是絕對不能錯過的機會。薩曼莎為了這個所謂的『偶遇』,大概在那裡路過了不止一次吧?」
風工程冷哼了一聲,沒有反駁。
然而沒有反駁就等於是默認。
事實上也的確如約瑟芬所猜測的,當時在工地里的風工程不止一次見到了一個頭髮花白的老太太在路邊晃悠。
最後還是他走過去提醒老人家施工地段比較危險的時候,被薩曼莎抓著了手臂,從而確認了自己的身份。
不知道為什麼,以往還沒有什麼特殊感覺的風工程,今天在約瑟芬的提示下回憶起跟薩曼莎母子相認的那一幕時,心裡居然有了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對於風工程一向不遜的態度,約瑟芬習以為常。
回頭看了一眼大屏幕,約瑟芬又調出一段被高光標註的手札記錄:
「在風工程和薩曼莎相認一年後,猶大鎮這種偏遠地區也開始有了保險業務員上門的跡象。這事兒乍一看沒什麼好奇怪的,但我不得不提醒大家注意這個人名——」
約瑟芬將手札中提到的一個陌生人圈了起來:
「這個彼得,是第一個親自跑來猶大鎮兜售保險的業務員,也是後來幫助風工程給薩曼莎買了巨額人身意外保險的那個業務員。」
說到這,約瑟芬看了海燃一眼:
「這個人後來在他們保險公司的抽檢中『不幸』被抓住動手腳的證據,並且因為幫助客戶惡意騙保而喪失了從業資格,最終消失得乾乾淨淨。而在這個時間段里,他的客戶風工程發生了什麼事兒呢?」
約瑟芬將幾份文件的按照日期排列開:
「彼得被查出經由他手出了問題的保單共有三件,其中一件就是風工程為薩曼莎上的人身意外險。」
「由於這一單已經過了追溯時效,保險公司沒有對風工程進行理賠和起訴的處理,只是要求作為保單業務員的彼得負了全責。」
話鋒一轉,約瑟芬的光標已經落在了下一份保單上:
「然而!因為受到這次騙保調查的牽連,風工程新買的另一份巨額保單受到了保險公司的懷疑和監控。」
「不僅如此,因為風工程失蹤的岳父母沒有警方和醫院出具的死亡證明,保險公司拒絕了兌現保險金,同時將這一單包括風工程這個客戶都凍結在了保險公司的風險系統里。」
說到這,約瑟芬那種令人眼熟的詭異笑容再度出現了:
「事情到這裡還沒有結束。大家是否還記得之前海調查的公文包里的『第三份保單』?也是風工程為他太太買的人身意外險。」
約瑟芬轉頭目不轉睛地看著海燃,那模樣就像是蜘蛛盯上了落在自己網上的獵物一般駭人:
「在個人信息被風險系統判定為『高風險』後,風工程還能再次投保成功,不得不說這實在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我想請問海調查,你是保險行業已經有了相當閱歷的專業人士,麻煩你幫我開開眼界——什麼情況下,一個信譽值已經嚴重受損的客戶還能在你們保險公司投保成功?」
從約瑟芬盯上自己,海燃就知道她來者不善。
磨了磨後槽牙,海燃輕聲笑了:
「很簡單兩個字——賄賂。你以為的銅牆鐵壁並沒有你想像中那麼堅固,這一點懷特警|官應該深有體會。」
萬萬沒想到兩個大佬針鋒相對的時候還有自己出場的戲份,虛弱癱倒在桌上的懷特警|官都忍不住強打起精神,伸著脖子看了前面一眼。
姑奶奶們!
你們神仙打架能不能不要傷及池魚?
我血都快流幹了,就不能放過我嗎?
海燃背對著懷特警|官倚桌而站,自然是看不到那道幽怨眼光的。
至於面衝著諸人的約瑟芬則是乾脆不想看。
約瑟芬點了點頭,繼續追問到:
「海調查的這個結論是基於你已經有了足夠的證據證明的嗎?」
海燃一副坦然自若的樣子抱起雙臂:
「那當然!干我們這行的,如果不講證據,那還有什麼可信度?」
說著海燃衝風工程的方向偏了一下頭:
「已經有足夠的人證和物證能夠確認,風工程曾經在菲尼克斯的分公司成功賄賂我方一名後台技術人員,將自己的個人信息從凍結狀態改為解凍狀態。」
「除此之外,他還串通了一名前台工作人員,篡改了曾經的信譽記錄,然後幫他重新開具了風太太的人身保險。」
約瑟芬立刻抓住漏洞質疑道:
「即便是巨額保險,也要拿到手才算數。風工程如果有那麼多錢賄賂打點,他又何必冒這麼大風險呢?」
海燃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嗤笑一聲:
「如果今天是辰學徒問我這番話,我還不會覺得可笑。一個少說做了3年酒吧的商人,跟我裝不問世事,不覺得太假了嗎?」
不得不說,這話實在夠狠。
第256章 ·誰在栽贓?
別說同樣身為女性的紅醫生都為約瑟芬感到難堪,就是當作正面例子被點名的辰學徒也很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