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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當辰星的目光落在對面的江羿身上時,對方不但沒有回望過來,反而一再躲避自己的眼神,更是讓辰星有點兒難受起來。
留意到氣氛的微妙變化,海燃率先打破了這種令人窒息的沉默:
「有些事情果然還是旁人來說比較好接受吧!如果我的推斷沒有失誤的話,當時你們當中應該有人遭遇到了校園霸凌,而且是惡劣到足以影響你們之後人生的程度,對嗎?」
海燃的話讓辰星瞬間睜大了眼睛看向江羿。
這是本能反應,即便理智告訴辰星這是劇情是劇情,卻不能阻止他第一時間關注自己最為關心的那一個。
兩個女孩不說話,齊思鑒只能硬著頭皮開口:
「……你的推測沒錯。當時……遇到了一些可怕的事情,所以我們才會分道揚鑣的。」
海燃一下子就抓住了關鍵性問題:
「是誰、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齊思鑒不由自主地頓了一下,眼神卻下意識飄向了對面。
海燃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細節,輕輕挑了下眉毛點點頭:
「是蕎紋身嗎?」
齊思鑒咬咬牙,點了點頭。
海燃抱起雙臂站起來,來回踱了兩步之後,轉身在大屏幕上移動了幾個不同證據:
「那我大致明白了!接下來還是我來說說怎麼回事兒吧!」
海燃指了指已經被歸納好的時間線,朗聲道:
「之前是否遇到過同樣情況我們再論,但是當你們高考前的一段時期,不知道是大家壓力過大還是如何,之前你們當中有人曾經遭遇的霸凌行為開始變本加厲起來。」
「在一次校園暴力中,蕎紋身受到了無法逆轉的身心傷害,忍無可忍的情況下選擇了離開學校。至於你——」
海燃看了一眼臉色明顯不太好的齊思鑒:
「應該是氣憤不過,再加上正好有不必參加高考的機會,所以也離開了學校。」
敲了敲桌面,海燃一邊思忖一邊說道:
「按照你們兩人後來劇情中的發展,你們一個去了日本,一個去了美國,只留下江大咖一個人留在國內。」
隨著海燃揚起的手,大屏幕上兩張簽證被鋪開在屏幕上。
眾人不約而同下意識伸長脖子湊近看簽證上的那兩張照片:
「這誰?」
海燃笑了笑,光標圈了一下其中一張簽證上的照片頭像,轉頭問曲蕎:
「這誰,認出來了嗎?」
曲蕎又瞥了一眼大屏幕上的照片,默默伸出手指了指自己剛剛發上去的證據包中的一張照片。
海燃依照曲蕎的指向方向把那張照片調出來。
照片是已經被拼接過的一長條,放大後能看出是同一個男人在紋身的場景。
這倒是沒什麼特殊的,畢竟任何一個紋身店想要隨時找到一個八塊腹肌的帥哥在紋身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要隨便瞟到一個肥肉橫溢的油膩男趴在紋身床上倒是不是很難。
照片上的肥胖男人面朝下趴著,背上是一條紋得斷斷續續的黑……龍——
如果只看那截帶鱗片的身子的話,確實跟龍很接近。
海燃往下拉著照片,每一張上面都是男人的各種角度,讓人很懷疑拍照的人是有多偏愛這種胖得流油的油膩男。
齊思鑒看著實在鬧心,忍不住脫口而出一句小牢騷:
「不是……誰這麼重口味啊?一個油膩大叔也值得這麼費片兒?」
海燃和江羿聞言,嘴角不由得齊齊上揚,意味深長地掃了一眼齊思鑒,然後目光落在表情冷淡的曲蕎身上。
辰星用手擋住臉上那副「我兄弟是傻子」的無語表情,悄悄給齊思鑒使眼色。
就連破風都不由得感慨:
「有些單身狗能狗得天長地久還真不是老天的鍋。」
齊思鑒雖然常跟江羿鬥嘴,但鮮少有成為眾矢之的的時候,這個時候看到大家表情似乎都有點兒怪怪的,只有曲蕎冷冷望著自己沒有說話,突然靈光一閃就明白了自己的問題在哪兒了。
張了張嘴,齊思鑒試圖往回圓已經潑出去的水:
「就……生活太乏味,有時候也需要調劑一下哈!」
辰星慘不忍睹地徹底捂住了眼睛。
什麼叫越描越黑,你還真是演繹得淋漓盡致啊!
自求多福吧兄弟!
齊思鑒越說聲音越低,眼睛也惴惴不安地悄悄瞄著曲蕎。
曲蕎不知道在想什麼,倒像是不怎麼在乎齊思鑒的言行,然而這種不在乎卻比瞪自己兩眼更讓齊思鑒抓肝撓腮地難受。
曲蕎沖海燃點了下頭,輕聲補充道:
「他就是那張日本簽證上的人。」
海燃點了點頭,補充道:
「也是曾經出現在江大咖那張人數不全的畢業照上的人。」
說著,海燃用光標在那張集體照的一角,圈出一個雖不帥氣但勝在青春的圓臉少年。
江羿瞪大眼睛看了看集體照上一臉桀驁不馴的毛頭小子,再看看照片上的油膩中年男,驚訝的根本閉不上嘴巴:
「不是吧?都說女大十八變,這這大叔怕不是有七十二變了!……這大叔到底是經歷了什麼?」
海燃輕輕嗤笑了一聲,接口說到:
「從簽證上能看出,這個人當初到日本是以工作簽證過去的,也就是說他是去日本打工的。曾經有過一陣出國打工潮,去往日本的大部分都是做水產或者電子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