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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最後一位沙皇皇后亞歷山德拉·費奧多蘿芙娜就有一頂由鑽石和藍寶石構成的王冠,當轉到一定角度時是可以翻下來當項鍊佩戴的。
不過最常見的情況還是把王冠拆卸後用作胸針、頭飾或耳墜等用途。
當然,也有用首飾殺人的。
畢竟無論是在那個毒藥和暗殺滿天飛的暗黑時代,還是在追求個性和品質的今天,首飾都是一種很容易依靠自身的光彩奪目來降低人們警惕心的特殊存在。
白明朗眯著眼睛反覆觀察了片刻,隨即按住月桂胸針背面的扣針一推,黑珍珠立刻掉在了攤開當掌心中。
原本對稱的兩片葉子也瞬間分離,背面的葉脈各自露出一個凸點。
白明朗輕輕撥弄著凸點拔出一根活動耳針,由此胸針被拆分為一對花色對稱的月桂耳環。
白明朗將耳環放在一邊,撿起掌心的黑珍珠細看了幾眼,小心地拔出了一個極不顯眼的帶卡口的金屬塞子,然後口朝下在梳妝檯上輕輕磕了磕。
一些白色粉末應聲順滑地落在檯面上,逐漸匯聚成兩個火柴頭大小的一小撮金字塔。
無論防身還是害人,但凡用毒,劑量越小,作用越大。
如果這些隱藏極深的白色粉末真的具有毒性,那麼恐怕即便是要放倒一頭大象都是很容易的事情。
白明朗沖鏡頭挑了挑眉,給拍攝按了暫停鍵。
第7章 ·惡魔留影
常言道,孩子靜悄悄,多半在作妖。
在房間另一頭跟玩具熊奮戰的海燃並沒有忘記,就在身後還有一個不速之客的存在。
事實上她的本能一直在一心兩用關注著白明朗。
如果是上帝視角來看的話,恐怕此時此刻的海燃會因為偷摸窺視的行為被列為可疑嫌犯No.1。
許久沒聽到對方的動靜之後,海燃謹慎地回頭看了一眼,正看到白明朗背對著自己站在梳妝檯前輕輕抖著什麼東西。
一行紅色小字帶著驚嘆號從白明朗背後滑過:
注意!
你方角色的關鍵性證據被找到!請立刻準備狡辯脫身!
海燃愣了一下——還有這種操作?
這麼明顯的提示真不算官方幫助作弊麼?
還是說每個嫌疑人的關鍵性證據被找出來時,系統都會一視同仁地提醒當事人?
海燃百思不得其解,就在這時白明朗直起身來像是完成了搜證。
海燃趕忙收回目光做自己的事情,只是暗中分神提防著白明朗突然發難。
奇怪的是直到兩人搜索完畢轉場,白明朗都沒有任何異樣,更沒有上前質問的意思。
不過這已經是後話了。
眼前此刻,海燃正在飛快地將一排七隻玩具熊都拆了開。
讓人驚訝的是每一隻熊肚子裡除了白白的填充物之外,都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一隻髒兮兮的斷裂的紅色蠟筆,一個碎裂在包裝里的棒棒糖,一枚塑封的乾花書籤,一個空可樂罐,一個癟掉的桌球,一隻用皺巴巴的報紙疊成的千紙鶴。
再加上第一隻熊里的簡筆畫,正好7樣。
更令人疑惑的是,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被貼上了一個小小的貼紙標籤,上面各自寫著一個數字:0,6,12,8,10,9。
海燃凝視著這堆瑣碎又莫名的東西,大腦飛速運轉,神色逐漸變得複雜。
片刻,她上前將所有玩具熊皮按照之前的順序貼牆根擺好,然後憑藉記憶將所有掏出來的東西一一對應擺放在熊皮上開始拍照存證。
搞定之後海燃站在一片狼藉前面猶豫了一下,還是放棄了稍加整理的想法,快速轉戰到了擺放在另一個牆角處的衣櫃。
畢竟時間不等人,還有兩個區域沒有查看。
都說衣櫃是能最快速了解一個女人的地方。
這話雖然有點絕對化,但也有一定的道理。
海燃把並列的兩個大衣櫃同時打開,毫不意外地發現了一些異樣。
左邊往裡貼牆角放置的衣櫃在打開的時候,櫃門有明顯的阻滯感。
海燃曾經仔細檢查過門牘,雖然開關合頁都沒有問題,但雕花把手的紋路里卻嵌著一些灰塵。
如果是日常使用的衣櫃是不會在每天接觸人體的地方積聚灰塵的。
何況以龔家的條件,怎麼會沒有傭人做清掃?又怎麼會放任夫人的房間有年久失修的家具存在?
更讓人驚訝的是,在這個衣櫃裡存放著許許多多琳琅滿目的童裝。
不但很多漂亮的小裙子按照顏色被整齊地掛了起來,下面的內置抽屜里還有許多頭花、襪子之類的小配飾。
海燃伸手過了一遍掛起來的小裙子,發現這些衣服都非常新,就像是只穿過一兩次而已,有幾件甚至還沒來得及摘吊牌。
海燃好奇地隨手翻了一個吊牌看了眼價格,開頭數字後面連續的幾個零讓海燃不由得暗自咋舌。
就在這時,房間另一頭響起一聲招呼:「我要過來了哦!別嚇到你。」
有了前車之鑑,白明朗在行動前率先揚聲知會了海燃一嗓子。
畢竟是搜證區域,海燃也沒有反對的理由,只是悶悶地嗯了一聲。更何況她現在的心思都在搜證和解謎上,沒工夫操心其他。
得到回應白明朗邁開長腿,幾下走到了海燃身後:「嚯!真壯觀!都說女人和孩子的錢最好賺,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