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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絕對不是看臉就會喜歡上一個女生的人,和一般顏狗不一樣!
這事他能吹二十年!
三知代徹底沒動靜了,應該是聽明白了他的潛含義,正在憋怒氣值,以便以後放大招,一招就懟爛他的狗頭。霧原秋不在乎,反正這個前女友不管生不生氣,早晚都是要揍他的。
他收起手機就要回教室,但一轉身就看到了一個最不想看到的人——監督教師松村唯。
松村唯本來是路過,看到他眼睛一亮,但馬上板起了臉,徑直過來問道:「霧原同學,你還知道來上學嗎?你回來怎麼不去找我銷假?」
「這個……準備中午去。」
霧原秋心虛得厲害,當了多年好學生,見了班主任總是腿肚子有點轉筋,就和親媽連姓帶名一起叫效果差不多。
當然,這不是怕,以他現在的實力,一拳打飛松村唯輕而易舉,就是讓學校把她開除了都不是不可能。
但做人不能不知好歹,松村唯只是在盡職盡責,是個不錯的老師,而面對這種老師,自然要格外尊敬一點,客氣三分。
華夏傳統,尊師重道,這沒毛病。
松村唯確實很關心霧原秋這個「孤兒」,以前就儘量體諒他了,但他實在不爭氣,成績一天比一天拉胯,女朋友倒是快能湊一桌麻將了。
眼看從雙A名大學的苗子就要退化成普通大學了,再過兩年短期大學能不能上都是問題,讓她覺得自己根本沒盡到職責——
在她看來,霧原秋這樣的條件,讀個好大學絕對事關一生的幸福。
他又沒爹媽能依靠,再沒個好學歷,這不就是一輩子搬磚的命嗎?
年輕人理解不到這些,看不長遠,需要有人提醒,這就是監督老師存在的意久。
現在抓到人了,她立刻問道:「你為什麼請了這麼久的假?」
霧原秋猶豫了一下,試探道:「您不知道嗎?」反正他是不知道犬金院真嗣給他找了個什麼理由。
松村唯眉頭皺起來了,「你在問我嗎?」
她真不知道,那個假是級部長批的,只說霧原秋有重要的事找他請了假,至於什麼事沒說,她作為一個新人教師也沒敢細問。
「老師請稍等。」霧原秋轉身給犬金院真嗣快速發郵件,問他到底怎麼請的假。
松村唯更疑心了,繞過去看他在幹什麼,嘴上追問道:「你到底因為什麼一周的時間沒來上課?」
霧原秋也不知道啊,有些後悔沒早點和犬金院真嗣對對口供了,但他們現在湊在一起,談得都是上億円的大生意,誰在乎請假這點小事,直接忘了。
他只能嘆道:「一言難盡啊,松村老師,我請假也是迫不得已,真的是有要緊事!」
「迫不得已?」松村唯更警惕了,難道……自己這個家境貧寒,從孤兒院奮發圖強考入名校的學生,終於還是因為金錢的原因,走上犯罪道路了?
這是監督教師的大失職啊!
剛參加工作,帶第一批學生就出了這種事,以後還怎麼讓她從事這個行業?怎麼面對無數雙純真的眼睛?
「到底是什麼要緊事?和老師說,無論是什麼樣的事情,哪怕是……哪怕是某些不好的事情也可以和老師說,老師一定會替你保密!」松村唯眼見霧原秋一臉難色,有點激動了,趕緊握住了他的手,「什麼事都可以和老師說,要相信老師!」
我也不能和你說我去東京參加異能者大亂鬥了啊,說了以後……我可能就沒辦法正常上學了,我還想過過普通的高校生活呢,但……
似乎也不是不能說,和她通通氣,以後也免得被她整天管著,再請假也好請。
再說了,知道實情的人也不少了,不差她這一個。
霧原秋琢磨了一會兒,準備不裝了,攤牌了,他去東京為正義奮鬥去了,但剛要老實交代,走廊那頭跑出來一個禿頭中年人,遠遠就喊:「松村老師,松村老師!」
松村唯訝然回頭,趕緊轉身行禮:「日野理事,您好。」
日野右近一路從辦公樓樓頂跑過來,氣都快喘不上來了,用手帕拼命擦著腦門上的汗——
他是半禿,日本人基因有點問題,禿子特別多,基本人到中年,禿、半禿和微禿各占三成,毛髮正常的也就百分之十。
他足足喘了十多秒的氣才緩過來,看了霧原秋一眼,客氣道:「是霧原同學吧,快回去上課吧,你和松村老師回頭再聊,我找她有點急事。」
霧原秋秒懂,犬金院真嗣做事穩妥,找了救兵來了,那倒可以繼續再當一段時間普通學生!
他立刻一點頭,客氣兩聲就回教室了,而松村唯不想放過他,伸出了爾康手想叫住他,但學園理事是她上司的上司,她也不能扔下他不管,只能放霧原秋走了。
她覺得事情哪裡不太對,立刻困惑道:「日野理事,您和霧原同學……」
「我認識他,他是咱們今年特招的優等生,當初我親手給他發過助學金。」
日野右近糊弄了一句,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糊弄,但犬金院家僅今年就給私立清水高校捐了四千多萬円的現金,外帶一套游泳池的恆溫系統,還送了三頭和牛給理事會,必須重視——發助學金的事確實有,但他沒管過,不過他相信松村唯不知道。
松村唯果然不清楚,倒真信了這理由,馬上說道:「那理事您找我有什麼事?霧原同學最近成績下降得厲害,經常請假,心思都不放在學習上了,我正準備帶他去相談室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