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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板起臉來了,月娘就不敢爭辯了,不過臉色有點哀傷,撫摸著蕾絲和柔軟的料子,忍痛道:「那這些衣服怎麼辦,難道扔掉嗎?」
這是她穿過最好的衣服了,為了這身衣服,她相信能在狐村女性中掀起一陣血雨腥風,讓她親手扔掉……她真的捨不得!
霧原秋想了想,直接道:「疊好送回去,就這些衣服送回去,別的留下。」
禮物他收了,但這女僕裝他真的受不了,這也太刺……太作踐人了!
「但,但送回去,他們也沒用了……」靈娘忍不住大著膽子開口了,不過聲音怯生生的,顯得羞澀又柔弱,「這裡……這裡有天狐大人的標誌。」
她邊說邊在胸口點了一下,霧原秋趕緊望了過去,發現那裡果然有著「霧原」兩個字的羅馬音繡紋,還有一個古怪的符號,大概是麗華連他的家徽也順便製作了——這捲毛蠢蛋也真是夠閒的!
這還還不回去了嗎?
霧原秋正皺眉頭痛,靈娘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了,忍不住扭了扭身子,緊束帶蕾絲的領口,頸間的雪白,鼓鼓囊囊的……那啥,充滿了一種禁慾般的誘惑,忍不住讓霧原秋口舌又有點發乾。
當然,麗華送的是正經的女僕服,不是用來搞黃色的那種,就是職業裝,但職業裝這玩意兒,有時候比專門用來搞黃色的威力還強。
月娘不在乎霧原秋怎麼看靈娘,但真捨不得這麼好的衣服,在旁邊小聲道:「主上,還回去捲毛家也不會要了,不如就留著吧!」
霧原秋嘆了口氣,覺得和她們說不通,勉強退了一步:「你們要想留著也行,但……在二樓穿吧,別穿著下來。」
因為有前川美咲在,男女有別,他很自覺,輕易不會去二樓,那月娘她們在二樓穿,算是她們的個人愛好,涉及不到作踐人的問題,他也能落個眼不見心不煩。
似乎暫時也只能這樣了……
霧原秋正在那裡覺得不爽,前川美咲抱著一摞碗碟進來了,看到他一愣,根本不敢正視他,眼神躲躲閃閃,好像他突然成了大老虎。
她是沒穿女僕裝的,還是家居服打扮,但她既不敢看霧原秋,又不敢看月娘靈娘,讓霧原秋瞬間就明白了——她也有份,同樣收到了女僕裝,甚至小花梨說不定都有一份,而且她八成誤會了,以為這是霧原秋指使的,想讓全家都穿上女僕裝,成為他這個男主人的私有物。
他腦子一轉想明白了,當場臉差點裂開。
捲毛蠢蛋真的害人不淺,以後讓我怎麼和前川美咲說話?
第一百五十九章 潤姿屋開業了
女僕服終究成了霧原家的禁忌,霧原秋委婉向前川美咲解釋過這是麗華的自作主張,絕非他有意指使,但前川美咲垂目不語,連連點頭,只是仍然不太敢正眼瞧他。
霧原秋乾脆也不多說什麼了,大手一揮,堅決要求在一樓不准穿奇裝異服,準備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以證明自己絕非好色之徒!
而接下來幾天沒再出什麼么蛾子,一切按部就班,諸事順利進行。
「深水烏賊」又被從壺裡又放了出來,準備在谷口緒奈美及黃金馬場工作人員的陪伴下遠征大阪競馬場,為參加1600萬円賞金級別的比賽做好檢疫準備,同時還因為身為兩歲小馬短期內連勝晉級,顯示出了超凡潛力,已經吸引了一定的目光,得到了一個地方紀念賽和兩個條件賽的參賽邀請——地方紀念賽和條件賽是歸地方競馬團體在管,非常規列表賽,賞金通常較低,而條件賽參賽通常是要掏錢的,比如參賽要先繳個百八十萬円的,輸了這些錢就算打了水漂,但只要贏了,賞金也不是一般的豐厚。
不過地方競馬團體和日本中央競馬協會關係錯綜複雜,賽馬參加紀念賽有些甚至不會提升馬匹本身的固賞和累賞,而條件賽更是直接不會納入數據統計,基本相當於派賽馬去單純賺點外塊。
有錢的話,霧原秋當然要賺,毫不猶豫就全答應了,「深水烏賊」搞不好下個月要連軸轉,這令谷口緒奈美有些心疼——誰家賽馬不是嬌生慣養的,每次比賽完了都要精心呵護好久,休息兩三個月都正常,怎麼可以當機器用?
但她也不敢說,身為一名被霧原秋賞識簡拔出來的落魄騎師,她於情於理都無法反駁霧原秋的任何決定——這些話該身為馬主的麗華說,但捲毛蠢蛋大小姐根本不管事,別說把賽馬當驢使喚了,就是霧原秋把馬賣了,她估計都無所謂。
「深水烏賊」倒是興致勃勃,雖然被關在臨時營地里隨時天天有「美味」吃,但很寂寞,偶爾能出來耀武揚威一番正合它的心意。
它挺想去的,連連打著響鼻,刨著蹄子,低著頭向「首領」表示忠誠和服從,意思是等好吧,小馬絕對老老實實,勤勤懇懇,絕對替您滅了別的馬,誰也別想跑得過我。
它也有這份自信,它現在覺得自己非常強壯,比那些三四歲正值當打之年的賽馬都要強,無論是速度、轉彎靈巧度、耐力和爆發力,絕非那些凡馬所能比較,一定以碾壓之勢保住「馬中霸王」之名,絕不給「首領」丟人,不,丟馬!
霧原秋看著它鬥志滿滿,也頗為欣慰,覺得它再這麼跑半年六個月的,應該就能全國知名,到時候配種請求肯定滾滾而來,真的坐地生錢,日進斗金——日本中央賽馬協會嚴禁人工授精,霧原秋準備到時給「深水烏賊」打造一個大大的後宮,精挑小母馬讓他樂不思蜀,也算對得起它出了這麼久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