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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是聽過流言,用屁股也能猜到這些話是誰在散布,不過同樣沒證據,就算有證據也不可能這麼出賣長尾次郎,畢竟以後他還要在這個圈子裡混,也就只能尷尬的笑。
他這表情已經說明一切了,九成九是長尾次郎乾的,就連麗華都看出來了,憤怒一拍桌子,氣道:「馬上開除了他!」
「啊,這個……長尾桑不是馬場員工,我們和他是合作關係。」市力川開始頭痛了。
「那就解除合作關係!」
市力川頭更痛了,之前麗華和霧原秋搶了人家訓了一年多的馬,這已經相當不地道了,現在再直接和長尾次郎解除合約,馬場的名聲想不徹底臭掉都不行——長尾次郎在背後說怪話又沒證據,這種事根本不能當成解約理由的。
當然,這裡麗華說了算,哪怕不顧名聲受損非要解約也不是不行,但那樣仍然要付出一大筆違約金,並不划算。
霧原秋看出了他的為難,直接擺了擺手:「這件事先不急。市桑,這位騎手不願意,還有其他備選嗎?我記得馬場裡應該還有一匹正在參賽的賽馬,它的騎師願不願意試試?」
「我馬上去問問他。」市力川也想趕緊解決這件事,立刻道,「竹村桑最近就有比賽,現在一直待在馬場裡。」
霧原秋也起身道:「一起去吧!」
「好,這邊請!」
……
竹村彰紀就是目前黃金馬場中正參賽的那匹四歲馬的騎師,現在正站在木欄前看著「深水烏賊」溜達,而他身邊則站著訓馬師長尾次郎。
兩個人正衝著「深水烏賊」指指點點,說說笑笑,沒想到市力川帶著霧原秋和麗華找上了門。
竹村彰紀表情有些玩味的看了看市力川、麗華,又瞧了瞧霧原秋,笑問道:「市桑,犬金院小姐,還有這位小朋友,找我有什麼事?」
市力川正要說話,霧原秋沒想到長尾次郎也在,已經覺得不太妙了,乾脆自己上,伸手攔住了他,指著「深水烏賊」問道:「本來想請竹村桑看看馬的,沒想到你已經在了,那你覺得這匹馬怎麼樣?」
竹村彰紀同樣看不上霧原秋這小白臉,臉上的表情似譏似笑,不答反問:「這位小朋友還懂馬?」
霧原秋搖了搖頭:「我是不太懂馬,但我有養馬的好辦法,竹村桑想不想試騎一下?」
他不是看不出竹村彰紀態度不對,而是希望可以快點把「深水烏賊」送去賺錢,為此願意忍耐一二。再者說,竹村彰紀八成是被長尾次郎灌了迷魂湯,給誤導了,要是他能試騎一下「深水烏賊」,想來就能改變主意——「深水烏賊」現在單獨待在一塊草場裡,很無聊的在甩尾巴,也看不出深淺,似乎沒什麼變化。
可惜竹村彰紀體會不到他的想法,更對「深水烏賊」沒興趣。相比於霧原秋這個「小白臉+外行」,他還是更相信長尾次郎的判斷。
當然了,他和長尾次郎關係也就一般般,要是霧原秋這小白臉能替麗華做決定,給他出一份高價薪資的話,他也不介意騎上「深水烏賊」去賽場上跑一圈,掉點「通算比」也沒什麼,反正他也不是什麼知名騎師,一二級賽也輪不到他上場去受歡呼。
他打著坐地起價的主意,直接搖頭道:「不想試,這馬看起來……不怎麼樣,要騎著它參賽的話,風險有些高。」
他這就算開價了,等著麗華和她的男寵開個高價,但麗華是個草包大小姐,根本沒聽懂,直接憤怒叫道:「明明這馬很好,你這傢伙怎麼敢說它不怎麼樣?」
接著她又轉頭怒視長尾次郎,大叫道:「就是你這傢伙在背後散布謠言吧?害我的馬找不到騎手,我要告訴我爸爸,讓我爸爸教訓你!」
長尾次郎無所謂,犬金院家是牧場大享,在賽馬行業影響力基本沒有,名下就黃金馬場這一個專業馬場,他不在這裡工作也可以去別的地方工作,哪怕就是被強行解約了,他拿一大筆賠償金也很爽。
他很無所謂道:「犬金院小姐請不要污衊我,我可從沒說過什麼謠言,騎師不肯來只是信不過外行人罷了,和我有什麼關係?」
麗華更怒了,張嘴就要再罵他,但霧原秋伸手把她往後一揪,望向了長尾次郎,認真問道:「長尾桑,你以前為『深水烏賊』花過不少時間,我的本意不是想搶奪你的勞動果實,之前說過,以後這馬賺到了賞金算你一份,有沒有這件事?」
長尾次郎猶豫了一下,倒沒否認:「是有這話。」
「那現在我想再問你一句,這馬真的養廢了嗎?」
長尾次郎望了「深水烏賊」一眼,現在這馬懶洋洋站在那裡,看不出太明顯的肌肉線條,甚至因為找不到踹以前同伴兩腳的機會,顯得有些垂頭喪氣,立刻很肯定道:「這馬確實養廢了,養馬沒你想像中那麼容易的,這是一門專業的……」
「那你確定要放棄『深水烏賊』訓馬師的身份了?」霧原秋耐心已經耗盡,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他是想做個好人的,願意分果子,對方死活不肯吃,他也犯不著硬往對方嘴裡喂,他又不賤!
「當然,我可不想這馬掛著我的名去參賽!」長尾次郎是真心不對「深水烏賊」抱任何期望,這馬本來他就沒養好,再被霧原秋折騰一個月,要是還能表現出色,他願意倒立吃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