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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原秋一邊跟著她走一邊給自己疊甲,免得自己被人秒了,隨口問道:「我記得山神是只野豬精吧?」
容娘答道:「是的,主上,據傳說山神祖上是開天闢地第一隻白野豬,擁有先天靈性,力大無窮。」
霧原秋問:「那他呢?」
容娘猶豫了一下後說道:「大概繼承了一部分祖上的能力吧,但不確定,他平時不太離開山里,我們對他所知不多。」
「希望好相處一些吧!」霧原秋嘆了口氣。
他現在忙得很,暫時不想和別的大妖怪打交道,畢竟雙方又沒什麼利益衝突,哪怕就是晁風,要不是他死活要占著鮫人湖那塊寶地,他其實也不太想招惹。
你好好在山裡待著就完了,莫名其妙跑出來幹嘛?
兩個人很快來到了天狐大辦公室所屬的一處小樓院中,這裡剛剛放完電影,工作人員正在抬走超大的液晶電視,而巨龜臥在院中喝酒槽,黃太公和一個黑胖大漢在喝茶,還有五個極胖的婦人正在眉飛色舞地討論電影,順便狂吃不休。
霧原秋瞧了一眼便進了院子,笑著施禮:「貴客登門,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黃太公口稱尊上起身,巨龜也抬頭望來,而旦流一瞧就知道是正主來了,這就是所謂的小天狐,連忙起身回禮:「冒昧登門,恕罪恕罪罪。」
看起來脾氣確實不錯,禮儀周全,看樣子受過高等教育,果然不是一般的妖怪。
還好不是晁風那種二百五……
霧原秋心更寬了,連忙再客套兩句,和旦流分賓主落座,容娘站到了他身後。旦流的五個小妾看了看容娘,不甘示弱,立刻也站到了旦流身後,就是每個人占地面積太大,有點擠不開。
霧原秋看了都眼暈,趕緊道:「這幾位是……嫂夫人吧?還請嫂夫人們也落座吧!容娘,再去準備些茶點來!」
「是,主上!」容娘和黃太公趕緊去招呼五個胖婦人,讓出地方方便三個大佬說話,而旦流連揮衣袖,示意自己這五個丟臉的婆娘快走,別再在這兒給他現眼。
他看霧原秋禮儀周全,也放了點心,哪怕霧原秋看起來氣息不是很強,似乎實力比他差著不少,但還是不敢輕忽大意——龍種晁風都被干翻了,說天狐是弱雞誰信誰傻子。
他舉了舉茶杯表示感謝,然後關心地問道:「聽龜道友所說,老弟正在和魔物交戰,可有此事?」
之前的誤會就不提了,他已經知道霧原秋不是準備發動狐人進山攻打他,這方面他信得過巨龜,順便順杆爬,借著一句嫂夫人的客氣話就改口叫起了老弟,很是自來熟。
霧原秋也沒再提他偷溜進領地的事兒,但一時不知道他提魔物想幹嘛——巨龜這大嘴巴,一點保密意識都沒有,怎麼什麼都往外說?
現在是友是敵未定,他不想細說他掌握著離開壺中界通道的事兒,含笑反問道:「道友?山神兄為何這般稱呼我與河神?」
旦流微微驚奇:「天狐……沒告訴老弟嗎?為兄不才,祖上也曾列於名教門牆,只可惜後來……這才流落此界,在此繁衍生息。」
壺中界當年流放的都是和人族沒有血仇的妖怪,他的祖上更強一點,不但和人族沒有血仇,甚至都是人族某個門派的一分子,不過和老天狐不一樣,老天狐另一個門派的正式弟子,他祖上是坐騎。
這個祖上不是指的那隻白野豬精,是白野豬精的子孫,當初也被臨時寄放在煉妖壺裡,不過再也沒能出去,旦流就是它的直系子孫,已經傳了N代。
只是祖上當坐騎這事說起來不好聽,他也就含糊過去了。
這還真把霧原秋糊弄住了,還以為他和老天狐一樣是上古遺老,都不知道活了多久,頓時肅然起敬,拱手道:「沒想到你我兩家還有這般淵源,失敬失敬!」
旦流心懷大暢,連連笑道:「好說好說!」他超發感覺霧原秋性格不錯,又關心地問道,「依之前在集市所見,似乎老弟這裡缺藥材?」
霧原秋奇怪道:「是消耗比較大,道兄為何要問這個?」
「老弟這裡好東西多啊!」旦流嘆了口氣,臉色苦了起來,「為兄住在山裡,別的沒有就是藥材多,這不是想回頭到老弟你這兒換些寶貝,不知……」
還有這種好事?
霧原秋沒想到旦流這野豬精是跑來做生意的,這他舉雙手雙腳歡迎,立刻道:「道兄儘管送來,無論看中了什麼,只要我有,道兄儘管拿走!」
工業品不值錢,機器一開只有賣不動,哪可能產能不足,就算日本現在比較拉胯,他還能通過園田洋菜組織國內的貨源——以華夏那個生產勁頭,把旦流的山換禿了都是小意思,完全不足為懼。
旦流也沒想到霧原秋這麼好說話,猶豫著摸懷裡,狠了狠心掏出了寫真集,偷眼觀察著霧原秋的臉色,小心問道:「不知若想換此物……」
傳說這些騷氣美女全是天狐禁臠,要是霧原秋因此發怒,他就立刻推到之前的羊妖頭上,直說是被奸邪小妖蒙蔽,但這美女實在太誘人了,他實在心癢難耐,必須問一問才甘心。
霧原秋接過寫真集愣了愣,一時沒想通旦流怎麼弄到手的,但真沒想到他竟然是同道中人,不是,他竟然喜歡這種無聊之物。
這玩意也不值錢,這野豬精也是成年妖了,絕對超過十八歲,沒什麼可避諱的,他立刻道:「沒問題,道兄想換多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