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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知代滿意點了點頭,她就是比千歲強,無論在任何方面,只要她略微認真一些,總會比千歲強。
當然,她也很清楚這三卷竹簡的寶貴,這是對她來說是指路明燈,馬上很認真地調整了一下坐姿,低頭行禮道:「謝謝你的禮物,我很開心。」
霧原秋不安地挪了挪屁股,正要說不必客氣,大家現在合則兩利,卻見她伸手一止,示意稍等,側了身子就開始翻書,找到了一頁,還小聲讀道:「男生獻了殷勤,要立刻給他些甜頭,給他些正向刺激,以鼓勵他下次繼續。如此循環,他的沉沒成本越來越高,就會越來越……」
混蛋,你把那本邪書扔了!
就算咱們是在假男女朋友,你一邊看攻略一邊交往,還念出了聲,這也太侮辱人了,你當我是智障嗎?!
霧原秋是可以把這本書搶過來撕個粉碎,就是三知代實力也不差,並不可輕辱,雙方動起手來,就算他打贏了達到了目的,十有八九也要一瘸一拐離開南家,不太合適。
他只能抗議道:「我已經知道你哪裡不滿了,也已經在一視同仁了,你就別搞這一套了,你白廢力氣,弄得我也不自在!」
三知代轉回了身子,垂目說道:「我不,如果我不這麼做,你今天怎麼會給我送東西?有好東西你只會給阿鶴!」
反正她是要占住霧原秋的女朋友寶座,免得千歲上位成了她的老闆娘,不但占盡好處還要高她半頭,她完全接受不了——她要先把千歲的路走了,讓千歲無路可走。
她簡單答了一句後,又歪頭想了想,似乎也拿不準該給霧原秋點什麼甜頭,便問道:「你想約會嗎?我可以抽出一天時間陪你。」
霧原秋真的忍無可忍了,感覺再這麼下去,他懷疑自己可能要忍不住……
順水推舟了。
以前他還覺得性格冷淡的三知代有些無趣,但現在他又覺得還是以前的三知代更好一些。
他直接起身道:「我要回去了。」
三知代也沒留他的意思,起身相送,只是說道:「天已經晚了,你可以留在我這裡吃飯,我平時也是一個人吃飯的。」
「不了,我還有事。」
霧原秋不敢多留,留久了容易犯錯誤,再把假女友弄成了真女友,後果不堪設想。
他都沒敢再和三知代討論一下「血脈術士」以及南平子要見他的事兒,趕緊就溜了,等出了南家大門才鬆了一口氣。
也行吧,暫時這麼先安撫著她,日子也能過得下去。
故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
自己現在身負除魔重擔,事關無數人生死,而三知代這種好打手難求,就算她一直在犯神經,一直在胡鬧,自己也就只能當自己命里就該有她這一劫了。
為了安全,為了將來,一定要忍住!
他一路安慰著自己,搞著心理建設就回了家,發現家裡還是沒人,便在客廳留了張便條,告訴小花梨自己送沙太郎打疫苗去了,不必擔心,又去廚房取了一袋米就回了自己的房間,鑽回了壺裡。
壺裡也就過了十多個小時,沙太郎已經熬過了最初的劇痛階段,正在那裡昏睡。
霧原秋檢查了一下它的身體,發現它好像隱隱小了一圈,皮肉褶皺更深更濃了,但表面沒多什麼奇怪的鱗片爪牙,情況倒還算不錯,沒往更丑處發展,就是不知道它會不會得到什麼神通異能。
他暫時也就在沙太郎這老狗身邊坐下了,將米袋一撒,讓白米撒落一地,隨後閉目用意念捏起一粒米,控制一絲絲靈力開始在上面刻字作圖——天狐師門的基本功,閱讀白玉壁是鍛鍊意念細微感知能力,刻米粒是鍛鍊意念細微控制能力。
在精神高度集中下,時間如白馬過隙,一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沙太郎已經醒,但也不吵他,就站在山谷里發呆。
霧原秋發覺後,暫停了練習,看著一地的米粉嘆了口氣。讓他用意念控制棒子去打人還好,亂揮就是了,但在米粒上刻字也太難為人了,稍稍不注意就把米粒挫成了米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達到白玉壁上所說的「意之所動,其字自現」。
知易行難,這非一日之功,只能慢慢來了。
他隨手召過了沙太郎,問道:「有沒有獲得什麼特殊能力?」
沙太郎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會兒,望著地面緩緩點頭。
霧原秋等了它一會兒,見它沒有展示的意思,莫名其妙道:「所以,是什麼能力?」
沙太郎又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它也不會說話,又開始看地面。
霧原秋懂了,沙太郎得到了某種能力,但能力在這兒不方便展示,或者是不知道該怎麼展示,大概不是三知代得到的那種「化入陰影」之類的異能。
也許是精神方面的能力?或者是這狗身體內含有的靈氣太少,不足以激活藥丸賦予的「魔紋」,放不出技能?
霧原秋又感知了一會兒沙太郎的身體,還是沒找出什麼特別的地方,也就算了。
也行吧,至少這傢伙身體素質增強了,成了更強力的看家狗。
霧原秋準備回頭再研究,抓著它就閃身回了家,將它往地上一丟讓它自行去找小花梨,這狗就喜歡看孩子,自己則開始查看郵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