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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其他Alpha強迫她,欺騙她。
我可憐的小蘿拉。
凱撒想自己找到了理由。
他不會對自己的表妹做什麼,但可以一根一根抽斷那些欺騙小蘿拉的Alpha骨頭。他會讓這些Alpha知道,不可以觸碰已經被永久標記過的Omega。
伊妮德聽到表兄手上發出的聲音,她以為是表兄在擔心艾米莉亞。
她決定更多地講一些有趣的事情,好讓表兄鎮定下來,不要這樣擔憂。
「說起來也有趣呢,」伊妮德微笑著說,「這個Omega告訴我,為了找到合適的人選,她已經和二十多個Alpha交往過……」
凱撒想。
很好,二十多個混蛋。
以及……不知死活的小蠢貨,漂亮小笨蛋,小乳豬,二十多個,二十多個……
在他晚上失眠的時候,這個傢伙,就快樂地依偎在各個Alpha的胸膛前,說不定還會抱抱、嘬嘬。她這麼會撒嬌,那些混蛋一定會控制不住地答應她……
凱撒無法忍受了。
「伊妮德,」凱撒說,「請稍微安靜一下。」
他閉上眼睛,伸手,捂住自己的心臟:「我想休息一會。」
伊妮德說了聲好。
凱撒閉上眼睛。
他清晰地聞到伊妮德身上飄來的、屬於蘿拉的信息素味道,如此熟悉,溫柔。
此刻卻屬於伊妮德。
凱撒因為對方信息素中夾雜蘿拉的味道而感覺到憤怒,卻又莫可奈何,他只能在黑暗的車中,沉靜地坐著,思考如何將對方捉到。
這個已經被標記卻還四處風流瀟灑的Omega。
對於Alpha來說,嗅著其他Alpha的信息素實在是一種煎熬,尤其是目前這種狀況,伊妮德身上殘留的淡淡茉莉花香就像刀鋒上抹著的一點蜜糖,吸入後對身體和心理都是沉重到致命的痛苦,反覆摧殘、折磨著凱撒的心臟,被痛苦包裹的蜜糖只能品嘗到細微一絲,幾不可察。
但他仍為這一絲甜而去接受利刃。
凱撒閉上眼睛,雙手緊握,沉默地去捕捉這若有似無的茉莉花氣味。
就像反覆撕開傷口上的血痂,不停觸碰能讓神經顫慄的疼痛。
只有這樣才能證明,她還活著。
-
艾米莉亞醒來的時候,眼前昏暗一片,白色的紗幕重重疊疊,她坐起來,率先感受到的,是頭部的劇烈痛苦。
她不受控制地哼了一聲,意識有點模糊,分不清現在是什麼時刻,只聽到安加斯熟悉的聲音:「大小姐?」
就像做了很長的夢,就像安加斯的失蹤、蘿拉的死亡都只是噩夢,艾米莉亞倉皇到甚至開始聲音顫抖,迫切地伸手:「安加斯?」
一雙有力的手擁抱住她,艾米莉亞嗅到熟悉的咖啡豆味道,安心到讓她落下眼淚,滾燙的身軀小心翼翼地貼上她,艾米莉亞聽到安加斯溫和的聲音:「大小姐,您做噩夢了嗎?」
艾米莉亞知道對方處於易感期,她也正好處於發熱期,對信息素的渴望讓艾米莉亞直起身體,半跪著,勾住對方脖子,她抬頭,用自己那並不具備威脅力的牙齒貪婪地咬住對方脖頸。和以往一樣,安加斯沒有拒絕,順從地任由大小姐表達,即使她只是一個Omega,但每次開始前,艾米莉亞都需要宣誓自己對他的占有權。
直到艾米莉亞滿意後,安加斯才柔和地問她:「您需要我的幫助嗎?」
艾米莉亞說:「快一些。」
安加斯換了姿勢,他讓大小姐坐在自己腿上,儘量溫柔,避免對方在標記中感到疼痛。而在這個過程中,艾米莉亞通過半開的紗幕,看到外面簡陋的布置。
她猛然睜大眼睛:「安加斯!」
艾米莉亞想要命令對方停下,那些混沌的感官逐漸消失,幾乎是瞬間,她想起了之前的一切。並不是夢境,安加斯的的確確消失,而艾米莉亞也的確因為志願軍的失敗而遭到俘虜……
安加斯的身份不言而喻。
艾米莉亞憤怒地伸手給安加斯一巴掌,她咬牙切齒:「你背叛了我!」
艾米莉亞再次因為自己身為Omega 而感覺到無力,尤其是現在,她處於發熱期,完全沒有辦法和安加斯的力量抗衡。如果她是Alpha,現在一定會將安加斯撕成碎片,讓他知道背叛主人會是什麼下場,而不是現在,只能命令他停下。
如果還是以前,安加斯一定會停下。
安加斯從來沒有反抗過她的命令。
除了這一次。
被艾米莉亞打了一巴掌的安加斯,保持著這個姿態,他甚至將臉貼到艾米莉亞柔軟、發燙的掌心中,用溫和的聲音說:「您的確應該打我,大小姐。」
「因為我接下來想對您做的事情,值得您打死我。」
艾米莉亞氣憤地咒罵他:「你這個混蛋!賤種!背叛主人的狗……」
安加斯只是笑,他溫柔地抱住艾米莉亞掙扎的胳膊,垂首,輕輕地親吻艾米莉亞柔軟的脖頸,因為發熱而輕微浮腫的腺體。
在標記之前,安加斯輕柔地說:「大小姐,您的狗要來橄您了。」
安加斯的牙齒沒入脖頸,她喉嚨中發不出聲音,強烈的屈辱讓艾米莉亞狠狠地打安加斯,而對方不為所動,仍舊虔誠地擁抱她。
這個瘋狗!
艾米莉亞發誓,等她發熱期結束,她一定要親手打斷這隻瘋狗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