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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氣得滿臉通紅,渾身顫抖,盯著裴惜惜泛出殺氣。
他顫抖著手,一道冰針就往裴惜惜刺來,「我殺了你。」
裴惜惜往左一動,躲開冰針的同時向前,三兩步來到那小築基身前,一巴掌拍了去。
她沒有留手,小築基直接被裴惜惜拍暈了。
裴惜惜低頭望著軟綿綿躺倒在地的小築基,有些遺憾,這也太不經揍了。
一拍就暈,哪來的膽子罵人?
她罵了句「傻子」,重新坐回椅子,繼續解幻術。
顏今歌偏頭,笑問:「不煩躁了?」
「不煩躁了。」裴惜惜應道。
裴惜惜破木牌上的幻術破得煩躁,才會聽到小築基罵人後一點就炸。不過經過剛才一番發泄,心底鬱氣全吐了出氣,也有了耐心繼續。
顏今歌繼續笑,「看來以後不能隨便惹了,想不到明珍還是顆小辣椒。」
裴惜惜「嗯哼」一聲,道:「別吵我,我快破開了。」
顏今歌低低樂出聲,才說不好惹,這就煩上了。
月上中天,裴惜惜總算將木牌上的幻術解開。
她活動活動下,因為一直保持低頭姿勢而酸痛的脖子,道:「師父,走,今晚不住大街。」
顏今歌又樂,道:「那多謝小明珍,讓為師住上大房子。」
「應該的。」裴惜惜拍胸.脯保證,「在譸張城,我罩著你。」
顏今歌睨向裴惜惜,似笑非笑,「那多麻煩小明珍了。」
按照地址找過去,裴惜惜尋到十二號和十四號,沒瞧見地址上的十三號房。
轉了幾圈,毫無所獲。
裴惜惜叉腰,低聲罵了聲「淦」,「又設了幻術。」
她使出全身感應,一點點摸過去,摸到幻術核,廢了點力氣捏碎。
幻術核一碎,眼前白牆飛快褪.去顏色,露出後邊紅木大門。
這時,紅木大門打開,一名身材瘦小的老者露出個頭,問:「有什麼事?」
裴惜惜拿出木牌,道:「仙長,我想買房。」
「買房啊。」老者摸摸山羊鬍,道,「譸張城買房不便宜,至少這個數。」
他豎起三根指頭。
裴惜惜想起現代房價,道:「三百上品靈石?」
三百上品靈石,相當於三百萬下品靈石。
「不夠。」老者開口。
裴惜惜嗤笑:「你這不老實,房子有大有小,位置有偏有榮,你卻報一個價格,莫不是你以價值最大的哪間房報價,賣出去價值最小的那間房,之後所有的差價,都歸你身上?」
見裴惜惜是行家,老者也不說虛話了,道:「行,我帶你們去看房子,房主開了價,那個價我知道,你們不知道,你們能不能知道,得看你們能不能破了房主幻術,看到那個價。若看不到,就只能你們自己估算,多了不找,少了不賣。」
就跟酒樓付帳一樣的。
裴惜惜點頭。
老者帶裴惜惜跑了十來家房子,最後裴惜惜看上一間坐落在河水邊帶院子的二層樓小樓房。
裴惜惜還是那個報價,「三百上品靈石。」
「少了。」老者毫不猶豫地開口。
「三千。」
「行。」老者又帶裴惜惜前往城主辦事處,將房源過戶,遞給裴惜惜一張玉質房產證。
如此,這一單生意做成。
這時,顏今歌從裴惜惜手中抽出房產證,將之丟回老者懷裡,漫不經心地開口:「換一張。」
老者視線落到顏今歌身上,悚然心驚。
之前一直是裴惜惜與他對話,他下意識地忽視顏今歌,把顏今歌當做裴惜惜的附屬。
他確定裴惜惜瞧不見房價,才敢在房產證上動手腳,誰知道一直被他忽略的,沒放到心上的,竟是個隱匿氣息的大能。
他忙低頭,老老實實的,將正確的房產證遞給裴惜惜。
裴惜惜接過,氣得鼻子快要歪了。
她萬萬沒想到,臨結束前,老者還會來這一手。
譸張城,真是欺人太甚。
等她學好幻術,她要一洗雪恥!
顏今歌偏頭,見小徒弟大受打擊,圓潤的眼角邊上,有晶瑩閃爍。
小徒弟竟被氣哭了。……
他遲疑片刻,將小徒弟的臉仰起來,安慰道:「別哭,眼淚會掉。譸張城,眼淚是最無用的東西。」
裴惜惜:「……」
「誰哭了?」裴惜惜抹去眼角液體,怒瞪離去的老者,道,「那是幻術·心雨,我剛悟出來的。讓他淋著雨回去,晚上做噩夢吧!」
敢欺騙心魔,真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
第40章 定製戀人
一天跌宕起伏,最後兩人到底住上了房間。
一樓客廳,二樓臥室,裴惜惜挑了東邊那件大臥室,將西邊那間留給她師父。
臥室空蕩蕩的,床櫃等家具都沒有。
裴惜惜從儲物戒里取出床褥、書桌書架等物——當然只是普通的被褥,而不是花大貢獻點換取的寶器火絨被、雕花床等——一一擺放好,又掏出平常煉器成功的瓷瓶、花枝等裝飾品裝飾房間,臥室處理好,又開始布置一樓客廳。
很快,這暫住的地方,家具齊整,裝飾素雅,雖無十分精緻,但也雅致簡樸,別有一番意趣。
至於顏今歌那邊,裴惜惜沒管,她師父比她有錢多了,手中寶物不知凡幾,還能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