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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誰聽了,都以為莫宇與華舒容關係好得不分你我,而封橫便是與華舒容不對付,進而過來挑釁之輩。
這讓與華舒容從小一起長大的封橫如何能忍?
他走過去,對莫宇怒目罵道:「你算什麼東西?我與舒容說話,也有你插嘴的份?」
裴惜惜不忍直視,封橫這說話藝術,還真是慘不忍睹。
欲魔旁的不太行,漂亮話張口就來,哪怕你明知他言辭噁心,但他一開口,大道理占在懷裡,明明是自私自利之語,偏他能說得一切都是為對方好。
封橫就言語交鋒上,不會是欲魔的對手。
欲魔好脾氣地笑了笑,道:「封道友,我與華道友是朋友,朋友之間,便該仗義執言,說對方不好說之語。」
他望向華舒容,輕聲問:「華道友,你說是不是?」
華舒容臉頰飛上兩團霞雲,道:「小宇說得很對,朋友便是如此。」
她望向封橫,凝眉不悅。
她起身,一雙視線似丟刀子般剮到封橫身上,罵道:「封橫,你怎麼這麼跋扈不講理?小宇和和氣氣與你說話,你若有禮節,就該好好回答,張口就罵,你的修養呢?」
封橫:「???」
他們以前,不都是這麼說話的?
還有,這才多久,就喊上小宇了?
他忍不住道:「你聽聽他那話,他是什麼意思?咱倆什麼關係,用得著他來替你解釋?我還能不知道你的脾氣,我會生氣?他那話,就差點名我對你生氣了。你說,我對你生氣了嗎?」
「還有,他說替你執言,你心底也是這麼想的,覺得我生氣了?」
華舒容瞧向莫宇,莫宇笑容不變,只拿眼望向她,一雙秋水麋鹿似的多情眸子,盛滿關心。
華舒容心一暖,上前抓了下莫宇的袖子,之後收回手,再望向封橫,眸光微微冷硬。
她道:「小宇只是在意我,擔心我說話太沖,傷了咱倆感情,就你多心。你是不是在後院混多了,心眼也跟著小了起來?」
封橫不禁女色,後院有不少侍妾,那些侍妾為了爭風吃醋,常耍手段。面對這些手段,封橫是當做笑話與從小一起長大的親友說的,也因此,華舒容聽封橫這小家子氣的話,立馬就諷刺他學他那些侍妾行事。
封橫不敢置信地望著華舒容,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華舒容這話太傷人心。
他在華舒容眼底,也是供人戲耍的無足輕重之人?
她是這般想他的?
他與她幾十年親友情,還比不上她與莫宇這小子的一天感情?
華舒容見封橫面色難看,面色也不太好,她想要道歉,但拉不下面子。
她只得描補道:「小宇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落他面子,便是落我面子。」
封橫抱臂連連冷笑。
華舒容見狀,也惱了,「你到底要怎樣?怎不能我棄我救命恩人不顧吧,那我成什麼人了?」
封橫望著華舒容嗤笑:「我不想怎樣,反正要改口喊娘的,也不是我。看你這樣子,你是要歡歡喜喜接受宿一綺成為你爹的道侶,歡歡喜喜喊她娘親了?」
聽封橫提到宿一綺,華舒容面色也冷了下來,一張俏臉拉得老長,「封橫,我娘只有一個。」
「那你現在在做什麼?與未來舅舅打好關係?」封橫毫不客氣地諷刺道。
聽到那聲未來舅舅,華舒容微愣。
她望向莫宇,皓齒咬向半邊下唇,她眉頭微微凝起,神思有些混沌,「未來舅舅?」
莫宇低聲道:「咱倆並無血緣關係,我表姐與你爹的關係,並不影響咱倆關係。他們論他們的,咱倆論咱倆的。」
聽到那個咱倆,華舒容混沌的神思散去,她點頭道:「對,你說得對,咱倆是咱倆。」
她又望向封橫,道:「他是他,他表姐是他表姐。我只知道,他救了我一命。若不是他,你已經看不到我了。」
封橫冷哼,他隔空點點華舒容,氣得轉身就走。
真是荒謬,華舒容身上有其鈞元尊的神識,怎麼可能需要人救?
裴惜惜視線在莫宇身上掃過,又落到華舒容身上,轉身跟了上去。
封橫沉著臉在前邊帶路,但他並沒有走向營地,而是尋了個偏僻之地,問鯨揚海他們道:「你們有沒有察覺到不對勁?有沒有發現蠱毒、秘法、禁術痕跡?」
鯨揚海搖頭,道:「我什麼都沒發現,不過華師姐真的不太正常。平常她瞧見莫宇,不是冷嘲熱諷,就是想上前干架,怎麼可能維護莫宇?就算莫宇救了她,華師姐也就最多無視他,不可能短時間內態度改變這麼大。我們將這事上報給宗門吧,讓宗門請道尊替華師姐看看。」
封橫頷首,道:「行。」
他取出傳訊符,說華舒容疑似被人操縱心智。
放出傳訊符,封橫又道:「若莫宇真將主意打到舒容身上,我不會放過他。」
他與華舒容從小一起長大,不是親兄妹勝似親兄妹,若誰敢算計他妹妹,他會讓那人後悔來到這世上。
他眼底閃過狠意。
鯨揚海摸摸頭,憨憨地開口:「若華師姐真中了算計,他已經將主意打在華師姐身上了。」
封橫呼吸一窒。
他毫不客氣地一巴掌拍向鯨揚海,道:「就你嘴快。」
鯨揚海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