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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們也攔不住,她一連喝了兩杯,就成這樣了。」
狐玖玖跟著搭腔,「沒錯沒錯,我們都喝果汁,就她喝酒,攔都攔不住。」
掌刑峰元嬰對他們的證詞沒說信與不信,只道:「會有掌刑峰弟子處理這事。辰白師侄,我自去見掌教雲尊,你守在這兒,等掌刑峰弟子過來。」
辰白頷首,道:「放心吧師叔,便算是明珍師叔祖,犯了宗規,一視同仁。」
邵辰白說這話時,頗有殺氣。
薛茜茜有些害怕,她小跑到裴惜惜身邊,喊道:「惜惜姐姐?」
裴惜惜意識昏昏沉沉,她趴在大石頭上,眯著眼快要睡覺。
聽到薛茜茜的話,也只側了側臉,沒有動彈。
過了半晌,她慢吞吞地直起身,認認真真地辨認薛茜茜,她眼前花成一片,薛茜茜完全一團模糊,她辨認半晌,忽然一拍巴掌,笑道:「我知道了,你是白雲法器。」
她往前一撲,就要撲在「白雲法器」上,「帶我回峰。」
邵辰白眼疾手快地扶住裴惜惜,避免她將薛茜茜壓倒。
他頭疼不已,怎麼就喝成這樣。
他望向文二雅,道:「她喝了多少?」
文二雅豎起兩個手指,「兩杯。」
「這酒量,」邵辰白失笑,他剛無奈搖搖頭,身後便被拍了一巴掌,一道女聲拉長著調子喊道:「駕——」
邵辰白:「……」
「角馬,怎麼不動?」裴惜惜握著邵辰白的發冠,搖了搖。
裴惜惜爛醉,手上沒什麼力氣,只將邵辰白的髮髻給搖歪。
邵辰白忙扶住頭頂松垮垮的發冠,從裴惜惜的掌下將自己髮髻搶救回來。
文二雅上前將裴惜惜雙手禁錮,攏在懷裡,無奈開口,「算了算了,以後絕對不找她喝酒了。」
「算了?」埋在文二雅肩頭的裴惜惜聽到關鍵詞,忽然抬頭,「不行,不能算了,殺身之仇,不共戴天,我要找到你」勾結魔族的證據,一舉將你誅殺。
後邊的話文二雅沒有聽清,只聽見一片囔囔嘟嘟。
文二雅凝眉,這是在罵玄天宗喻凌?
她哄道:「是是是,不能放過他。」
裴惜惜又安分了下來,靠著文二雅繼續睡。
等待間,得到消息的掌刑峰弟子來到這兒,文二雅率先開口,「要關寒洞的在這裡。」
她交出裴惜惜。
掌刑峰弟子用捆仙繩捆了,又取出一件法器,對其他人道:「過來,輸入靈氣。」
邵辰白幸災樂禍地瞥了文二雅一眼,往那法器輸入一縷靈氣。
法器變綠,邵辰白沒喝酒。
接下來,是薛茜茜、狐玖玖和鶴五六,他們測完後,望著文二雅、路亦平和賀晏然,看熱鬧不怕事大。
文二雅硬著頭皮上前檢測,法器變紅,下一秒,一道捆仙繩將她捆得老老實實。
文二雅:「!!!」
要不要這麼准?
之後路亦平和賀晏然也被抓住,四人被掌刑峰弟子帶走。
寒冰洞是用萬年寒冰鋪就的山洞,寒氣幾乎凝成實質,化作寒針將人刺穿。
修士尚且難以抵擋,更何況被禁錮了修為?
文二雅一行人剛關進裡邊,被凍得渾身顫抖,哈赤哈赤地呵暖氣暖手。路亦平直接抱住賀晏然,和他互相取暖,賀晏然雖然依舊站得筆直,但面色發白,唇色為青,顯然也凍得緊,對路亦平的靠近沒有推開。
他抱劍,定定地看著文二雅。
他們落得如此境界,她為首罪,他要把她看愧疚。
文二雅理直氣壯地回視過去,看什麼看,罪魁禍首,是惜惜。
裴惜惜也被凍得清醒,這般極端的環境,再大的醉意,也會消退。她靠著凍牆,思緒有些緩慢,她揉揉刺痛的額角,啞著聲音問:「我們這是在哪?誰將我們抓過來的?宗門進敵了?咱們成人質了?」
文二雅盯著賀晏然,問:「這是斷片了?」
賀晏然不答話。
路亦平小口應道:「顯而易見。」
他剛開口,寒氣直往嘴裡沖,凍得他感覺口腔里的口水,都好似凝成冰。
他乾脆閉上嘴。
文二雅沒法,只得解釋道:「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寒冰洞。」
「什麼?」裴惜惜緩過神,抬頭望向文二雅,又望望洞內,道,「我們喝酒被發現了?」
文二雅神情複雜。
她朝路亦平攤手。
路亦平拍下她掌心,道:「沒靈氣,怎麼給她看?」
原來,路亦平後來又偷溜溜地取出留影石,裴惜惜醉後舉動,全給錄了下來。
文二雅收回手,面露懊悔。
對哦。
都怪這寒冰洞太冷,把她腦子凍傻了。
她顫巍巍地走過去,抱著裴惜惜取暖。
就這麼片刻,一行四人頭髮被冰凍結,睫毛眉毛上,也凍出一層寒霜。
這時,路亦平手放到鼻尖,取出一小截細長的冰針,他將這冰針放到四人中間,道:「這是被凍結的呼出的氣。」
裴惜惜徹底清醒,慢半拍發現,自己手腳早已凍得僵直。
她將手交叉藏袖,握著手腕取暖,問:「寒冰洞幾日?」
文二雅快速比了個五,學著裴惜惜老爺揣手手。
「怎麼會五日?」裴惜惜吃驚,「不是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