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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著他繼續往前走。
聽完裴惜惜的話,顏今歌眉目間怒意散去,他笑道:「這懲罰好可怕,我好害怕哦。」
裴惜惜聽出顏今歌這語氣不對,不太像是害怕的樣子,但她懶得深想,就明面上聽,「怕就對了,看你還敢不敢亂跑。」
穿過一道曼妙長廊,雲母屏風,裴惜惜拉著顏今歌來到一間由金精建築而成的宮殿,大宮殿整體明黃,金燦燦的像小太陽,光是瞧著,就感覺刺眼。
顏今歌道:「這是什麼?」
「金屋啊。」裴惜惜拉著顏今歌走進金屋,拾階踏到大門前,「金屋藏嬌的那個金屋,喜歡嗎?這就是你之後的住處。」
修真界歷史上沒有金屋藏嬌這個成語,顏今歌並不知道這個典故,但隻字面意思,便不難理解這是什麼意思。
他輕笑一聲,道:「嬌,我嗎?」
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他是嬌呢。
他望向那金光閃閃的金屋,滿眼都是喜愛。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為他定製的專屬於他的禮物。
裴惜惜推開房門,道:「當然了。」
房門打開,露出裡邊空蕩蕩的空間,空蕩蕩的空間內,有一碩大的金色鳥籠。金色鳥籠建成房屋形狀,有客廳有陽台有花架有二樓,二樓是花房,一樓是臥室。
床和地板也是純金打造的,金燦燦的,耀目極了,看得顏今歌眼睛疼。
不過,幸好床-上-床被、臥單,床邊博古架、書架等不是金色,上邊花房裡的花也不是金色,不然裡邊布局完全沒法看。
「這是我為你打造的金屋,怎麼樣,喜不喜歡?」裴惜惜推著顏今歌進入金籠子,心下心滿意足。
她算是明白,小說里那些霸總為何將貼心小情-人比喻成金絲雀了,實在是小情-人像金絲雀一樣被霸總關在籠子裡,會讓霸總產生一種格外舒適的滿足感。
她站在金絲籠外,望著顏今歌站在金絲籠內,感覺自己的心像是將天上白雲全塞進去,滿滿當當的。
顏今歌站在籠子裡,感覺有些怪。
他伸手撥弄下門,又覺得自己可能想多了,這門不是能自由開合?應該不是關押他的監獄。
他視線落到博古架上,玉瓶盛著梅花擺放到棕色博古架上,典雅氣息撲面而來,與周圍金燦燦的俗氣顏色形成鮮明對比,明明是如此不協調的氣質,卻又完美契合在一起。
欣賞片刻,他又上樓,二樓擺放著各種各樣的花,有牡丹有月季有海棠有水仙有玫瑰等等,一叢叢簇簇擁擁的,像明媚的畫。
香風撲鼻,沁人心脾。
顏今歌從二樓跳下,想要走出金籠,被裴惜惜伸手推了進去。
她也跟著進去,問:「喜歡嗎?」
「喜歡。」顏今歌頷首。
雖然不合他審美,但看在是她送的,他勉為其難的喜歡上吧。
「喜歡就好。」裴惜惜伸手繼續推顏今歌,顏今歌順著她的掌心力道往後退,「不枉我斥巨資打造這麼大一座金屋,在你沒意識到自己錯了之前,就住在這兒。」
顏今歌順著裴惜惜手心力量躺倒在床-上,他坦然躺著,抬眸望向裴惜惜,笑道:「我錯了。」
「嬉皮笑臉,不誠心。」裴惜惜心念一動,床頭床尾冒出四根帶子,分別捆向顏今歌四肢。
顏今歌沒有躲避,任帶子將他手腳成大字展開,他好整以暇地望著裴惜惜,道:「你這是準備做什麼?」
說著,動了動被束縛的雙手。
裴惜惜惡聲惡氣地開口:「等會你就知道我要做什麼了。」
她伸手,摸向顏今歌的臉。
顏今歌耐心等待,望著裴惜惜的視線充滿縱容。
在這視線下,裴惜惜感覺自己欺負顏今歌,有些過分。
但想起落跑九十九次,裴惜惜狠狠心,伸手遮住顏今歌的雙眼,俯身壓了下去。
她要讓他知道,落跑是不對的,小甜文才是永遠的神。
她親上顏今歌的唇,慢慢舔舐,不親不重的,在顏今歌想親回來時抽身離開。
她掌控著節奏,不緊不慢研磨,因為存著給顏今歌一個教訓,她親得克制且撩撥,顏今歌一開始縱容裴惜惜這種小情趣聽話躺平,在幾次想回應時,裴惜惜不給他回應,他撩撥得後來受不住,乾脆掙脫床頭束縛反客為主。
天旋地轉,裴惜惜被顏今歌以一種巧勁扔到床-上,一下子從主動位置調轉為被控制位置。
裴惜惜瞳孔睜大,吃了一驚,「我特意定做的法器,你怎麼能掙脫?」
顏今歌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低階小嬌夫,怎麼一下子換人設,變成高階大力士?
原著里小嬌夫要是有這實力,怎麼可能遭遇邪魅城主毒手,又被後院那些侍君陷害欺負沒法反抗?
這還是原本小虐文?
不過很快,裴惜惜沒有心思再細想這些事。
曲終事罷,裴惜惜躺在金床-上,懷疑人生。
到底哪裡崩壞了?
明明該是她為邪魅城主,顏今歌為城主巧取豪奪的小嬌夫,怎麼變成現在這樣?
腳軟城主霸王夫?
系統是不是虛假宣傳了?
她呼喚系統,但系統說下線就下線,任她如何呼喚,都不上線。
除非走劇情,小嬌夫落跑時,它會從詐死中冒出綠箭頭。